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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十公主的嘴巴被人狠狠的给扇了二十下,然后送进自己的宫殿,不准再随便出来。
宫里的消息很快被人送进了贤王府,容凛派人暗中保护小皇帝,所以对于宫中的动静是了如指掌的,此时接到手下的禀报,一张脸别提多难看了,容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来朝中确实有狼子野的家伙,这人是另外一伙意欲谋逆开罗江山的人,还是这些人其实是萧墨的人。
“看来朝堂中隐着居心莫测的家伙,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把这些人给揪出来。”
容臻狠狠的说道,容凛点头,上手抱了容臻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说道:“你别操心那么多了,先睡觉吧,明儿个再进宫查这件事,看看是谁在幕后指使了十公主做这件事。”
容臻点头,总不好现在就进宫揪了十公主去查这件事吧,还是等明儿一早进宫再说吧。
现在她和容凛每天早上一起进宫,所以还是早点睡,要不然明儿个早上只怕爬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十分的大亮,容凛便醒了,望着怀里的娇妻,他是满心的高兴,抱着容臻这里亲亲,那里亲亲,愣是把容臻给弄醒了,容臻睁开眼睛,便看到这家伙一脸风骚的咬她的手指,不由得瞪他一眼:“容凛,你是不是皮在痒了,一早不让人睡觉,信不信下次再把我闹醒,我打黑你的眼。”
容凛并不理会,挑了眉邪气魅惑的说道:“你睡你的,我亲我的,又不影响你睡觉。”
容臻咬牙,忍无可忍的抬手一拳便朝他的眼睛捶去,叫你红口白牙,睁眼说瞎话,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又咬又亲的,她能睡得着吗?
不过容凛一抬手便捉住了她的手,逮到手里又亲,亲了一会儿,倒把自己的情欲给亲上来了,眼里满是炽热的火焰。
容臻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色心动,立刻警告似的瞪着他:“想都别想,马上就要进宫了,你敢碰我,信不信我把你的鸟毛全给拔了。”
容凛一听立刻来劲了,抱住容臻认真的说道:“难道臻儿喜欢没毛的鸟儿,那我自个儿拔了怎么样?”
“呸,不要脸。”
两个人正在房里闹着,门外忽地有脚步声响起来,弦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王爷,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房里闹着的两个人立马停住了动静,齐齐的望着门外:“皇上出什么事了?”
“皇上眼下昏迷不醒,现正在云华宫里,御医院的御医全都赶了过去,大臣们也纷纷的进了宫。”
弦月飞快的禀报,容臻气得脸色一片漆黑,手指紧握起来,这些该死的混帐,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这是想置皇帝于死地,还是说他们是想置她于死地。
容臻顾不得多想,急急的起身:“我们立刻进宫。”
容凛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这可是大事,万不能让皇上出什么事。
可是他们在皇上身边安排得滴水不漏的,从吃的到用的,再到暗中保护的人,不可能被人动了手脚啊。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认真的想这件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容臻仔细盘衡过后,眼睛忽地亮了起来,手指陡的一握,狠声说道:“我知道是谁,十公主,一定是十公主这个贱人,她去找皇上说了那么一番话,其实本意并不是为了和皇上说那番话,她明明知道皇上和我的感情好,分明没必要说那么一番话,但是她说了,她是借机激怒皇上,然后好给皇上下毒。”
容臻说完,容凛的脸色也黑了,想想也只有这个女人才有机会乘机动手脚,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别人只会想到她是说了惹皇上嫌弃的话,而挨了打,却不会想到这女人是借机给皇上下药。
“可是她怎么有胆敢给皇上下药?”
容凛想不通,十公主母妃乃是宫中身份极低的妃嫔,而且死了,她在宫中能倚仗的便是皇上,现在她竟然胆敢给皇上下药,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容臻也想不透,凝神认真的想着,慢慢的想到一种可能:“我知道了,十公主只可能为了一个人做这种事,否则她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
容凛望着她,容臻狠声说道:“十公主肯定是为了喜欢的人去做的,只有这种可能,要不然她定然不敢做这种事。”
容臻说完,立刻朝外面沉声命令:“去查十公主在宫中和什么人接触过,是不是有人曾悄悄进宫去私会过十公主,若是查到了这个人,给我立刻抓过来,另外再在十公主的宫殿里查,有什么人看到她和那个人接触了,若是有人看到了,都带到云华宫的大殿。”
“是,”弦月闪身便走,立刻进宫去查这件事。
容臻望向容凛,幽幽冷笑:“不出意外,今晚宫中的这出事,所指的人肯定是我们,而不是皇上,他们还指着挟天子以令诸候呢,可是想到他们竟然胆敢对离儿动手脚,我就愤怒异常,想杀了他们,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看来我们不能坐着不动了,而是要主动出击,把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清除掉一批,这样他们就安份了,而且我总觉得这帮朝臣中,藏着一条大鱼,这个人说不定和萧墨是一伙的。”
容臻也感觉到朝臣中隐着一条大鱼,这个人在混水摸鱼。
所以她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出这个人来才行。
云华宫的寝宫里,大床上睡着小皇帝容离,容离小脸上有些白,不时的冒着冷汗,眼睛紧紧闭上,他的主治医生,正在替他检查。
朝中的大臣有人已经进宫了,此时寝宫里站满了人,个个一脸担心的望着床上的皇帝,然后望着御医,静等御医的诊断。
寝宫外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有太监尖叫声响起:“贤王爷到,贤王妃到。”
两个人从外面一走进来,寝宫里的几名朝臣便恭敬的施礼:“王爷,王妃。”
容臻没理会别人,直冲到容离的床前,然后看到容离小脸一片苍白,冷汗直流,身子哆嗦着,嘴唇隐隐发着黑,这有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被人下了毒的。
“怎么回事,可查出皇上中了什么毒?”
容臻飞快的问道,御医检查完毕,沉稳的回话:“回贤王妃的话,皇上是被人下毒了,他中的毒乃是一种花毒,靠香味传播的。”
“可有法替皇上治。”
容臻冷冷的问,若是这些御医没法替皇帝治的话,她就让身边的二叔替皇上治。
不过御医院的御医飞快的说道:“回贤王妃的话,皇上的毒因为发现得及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你们还等什么,立刻替皇上解毒,赶紧的解。”
容臻心急的大喝,看到小小的容离躺在床上,她就心疼莫名,御医赶紧的上前替容离解毒。
因为发现得早,再加上此次那背后的人给皇上下的毒并不是什么大毒或者少见的毒药,而是寻常很常见的毒物,所以御医用银针先替皇上放了一回血,又给皇上喂了药丸,然后又替皇上开了汤药,一连番的举措下来,皇上的脸色好多了,不再那么的难看了。
不过依旧没有醒过来,而是虚软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容臻看他毒解得差不多了,此时安稳的睡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容凛这么一个皇帝,竟然被人拿来当作算计他们夫妻二人的棋子,她就火大不已。
此时寝宫里站满了人,朝中的大臣全都赶进了宫,个个望着皇上,最后望向贤王妃。
容臻脸色黑沉的冷睨着寝宫里的一干人,就在这些人里,便有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她就不相信了,她揪不出这个家伙来。
“本王妃一定会查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的。”
她说完下命令:“皇上的毒已解,大家全都到大殿上去,本王妃要立刻查,看什么人胆敢对皇上下毒。”
朝臣们没有反对,个个应声,一路出了皇帝的寝宫,前往外面的大殿。
待到进了大殿,众人恭敬的在大殿下首向容臻施礼:“臣等见过贤王妃。”
容臻自坐在大殿一侧,眼神微微的眯起来,望着大殿下首的所有人,最后唇角勾出凉薄的笑。
她沉声唤人:“安太监何在?”
安太监乃是侍候皇上的总管太监,此时一听到容臻唤他,赶紧的奔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容臻阴沉的望着他:“本王妃给你半个时辰的功夫,若是你能查清楚,皇上究竟是怎么染上毒的,本王妃就饶过你和云华宫的所有人,若是半个时辰后,你没有查到皇上是怎么中毒的,本王妃不介意把你们云华宫的所有太监和宫女全都给杀了,身为奴才竟然连皇上都侍候不好,要你们何用?”
此话一落,云华宫大殿内外所有的太监宫女脸色都白了,有些胆小的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安太监脸色同样不好看,赶紧的领命:“是,奴才立刻领人去查,定会在半个时辰查明这件事的。”
“去吧。”
安太监领着人去了,这里容臻望着大殿下首的所有人,缓缓的说道:“但愿这一次给皇上下毒的人不是朝堂中的人,本王妃是绝不会留半点情面的。”
容臻话一落,大殿下首有人开口:“臣请问贤王妃,若是查出来这下毒的人,贤王妃当真会不留情面,大公无私的处理吗?”
容臻掉首望过去,眸光幽幽,唇角是似笑非笑:“当然,只不过最好不要搞什么栽脏陷害的事情出来,因为本王妃绝不是好糊弄的人。”
殿内众人不敢再说话,这贤王妃摆明了不好招惹,他们还是悠着些吧。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安太监领着人急急的过来,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件宫裙,一奔进来便扑倒在地上,飞快的禀报:“回贤王妃的话,奴才领着人在宫里把侍候皇上的人一道道的查了下去,没有查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奴才想起今儿个十公主过来的事情,便领着人前往十公主的宫中查了一遍,这件衣服乃是十公主先前来云华宫所穿的衣服,奴才拿了这件衣服让外面的御医验了一下,这衣服上果然有花毒,正是皇上中的那种毒。”
容臻冷讽的一笑,果然啊。
“把十公主带上来。”
“奴才已经把十公主带了过来。”
安太监朝殿外唤人,几名太监押着十公主走了进来,十公主的脸因为先前被皇帝给扇了,此刻整张脸肿得像大饼一般,被人带上来,眼里满是不甘心,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你们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容臻望着十公主,阴沉沉的开口:“说吧,是谁指使你给皇上下药的。”
“我没下药,我没有下药,你们不要冤枉我。”
“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正好有皇上所中的毒啊,”容臻问她,此刻看十公主,憎恶至极,身为皇室的公主,本来可以金尊玉贵的活着,可是没想到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得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她就不相信她不张这个口,前面下毒是故意的吧,若是真的想下毒,不会故意把毒洒在自己的身上,不就是为了让她们抓住她吗?
十公主摇头:“没有,我衣服上没有任何东西。”
这一次容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大殿下首的杜大大学士开口:“公主,若真是你做的,你还是交待了吧,不要吃皮肉苦了。”
容臻冷冷的睨着十公主,森冷的命令:“来人,带十公主下去用刑,若是不交,便给我往死里整。”
此言一出,大殿上所有人脸都暗了,一起望向贤王妃,然后又望向十公主。
十公主尖叫起来:“你不能,不能对我用大刑,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对我用大刑。”
容臻起身,踱步走到十公主的面前,瞳眸莹莹好似狼瞳,十公主望着她,忽地害怕了,心里打起了颤,咬着牙又说了一遍:“我是皇家的公主,你不能对我用大刑。”
容臻冷笑,掷地有声的开口:“今儿个我不但让人对你用刑了,我还打算杀了你,你信是不信?”
她的眼神阴骜至极,满脸的煞气。
十公主完全的吓住了,嚅动着唇,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容臻又盯着她阴沉的说道:“是不是背后让你下毒的人说了,你身为皇家的公主,就算真的被人发现了,至多就是一顿皮肉伤,又不会怎么样是不是?不过我告诉你,你想得太天真了,现在你若交出幕后的指使者,说不定还能护你一条命,若是你不愿意交出幕后的指使人,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你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她说完看也不看十公主,阴骜的下命令:“带下去,给我重重的用刑。”
“我说,我说。”
十公主尖叫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尖叫起来:“是贤王,贤王爷让我给皇上下的毒,是贤王爷让我做的,而且我也认为贤王爷才有资格做我们开罗的皇帝,他有能力,又有本事,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皇上不是他做,而要让一个没有能力的小孩子做皇帝。”
十公主话一落,大殿内,刷的一声,所有人都望向了贤王容凛,谁也没有说话。
容凛神色如常,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容臻冷冷的望着十公主,那眼神好像洞察一切似的,十公主忽然感觉到很害怕很害怕,不敢看容臻的脸。
大殿下首的议论声响起来:“十公主说的是真的假的,是贤王爷让她给皇上下的毒。”
“若不是贤王让她下的毒,她有胆下这毒手吗?”
丞相贺雷飞快的跪了下来:“贤王妃,十公主竟然交待是贤王指使她下的毒,不知道贤王妃如何处这事?”
容臻唇角咧着笑,望着贺雷,然后望向他背后的一干人,个个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决断这件事。
容臻望向贺雷,懒懒的问道:“贺丞相,你说,十公主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贤王爷,你相信吗?”
贺雷怔住了,没想到贤王妃会把这个烫手的事扔到他的手上。
他现在看出这女人很厉害,所以不敢轻易得罪她。
“贤王妃,臣觉得十公主交待的不可谓没有道理,因为若是不是贤王爷指使她下的毒,她有几个胆子敢动这样的手脚,另外,若不是背后指使她的人来头很大,她应该不会傻到去给皇上下毒。”
贺丞相的话一落,大殿内不少人点头附和。
容臻唇角是似笑非笑,忽地朝着大殿外面唤人:“弦月。”
殿外早就候着的弦月闪身直奔进大殿内:“王妃。”
“把侍候十公主的那些人带进来。”
弦月立刻应声,转身又奔了出去,很快带了几个人进来,这些人正是侍候十公主的人,其中有宫中嬷嬷,还有两个姑姑,两人贴身侍候十公主的丫鬟,这些人先前得到了弦月的提点,知道眼下的风向是什么,所以一进大殿个个朝着容臻磕头。
“奴婢(奴才)见过贤王妃。”
容臻望向他们:“说吧,你们家公主之前可有见过贤王府的手下?”
“回王妃,没有见过,公主从没有和贤王府的人接触过。”
这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