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谌才没走出多远,遥遥就见周围有七八人出现,隐约间围聚了过来,其中一人好似头领,开口高呼:“那个人是不是张谌?”
有村民闻言望来,连忙道:“差爷,那就是张谌了!”
“站住!”
听闻村民确认,官差连忙冲上前来喊了句。
张谌脚步站定,面色诧异的看着眼前一群人:“差爷可是有什么事吗?”
“张谌,你事发了!你邻居张琛告你谋杀,速速随我等走一遭吧。”官差一边说着拿出锁链,上前将张谌给锁住。
“官爷莫不是弄错了,我一直都在山中狩猎,怎么会去谋杀张琛?”张谌脸上满是无辜。
“是与不是,去官府衙门走一遭,到大堂对峙一番就明了。”差役不由分说,直接将张谌给锁住,然后押送着往山下走去。
“真是无妄之灾。”张谌此时声音中充满了无辜。
“是不是无妄之灾,县太爷一审问就知道了。”那差役不阴不阳的道。
张谌不再言语,此时有差役走上前,开始对张谌搜身,可惜什么都没有,一毛钱都没有。
“真是穷鬼。”差役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话语中全都是抱怨。
县城到此地十几公里,他跑一个来回得费多少鞋底?
差役对张谌搜身,不曾从张谌的身上搜出什么有用之物,不由觉得很是晦气。
这年头鞋可不结实,都是手工缝制的千层底,可是不经磨的,一来一回二十多公里,一双鞋怕是要废了。
铁链很沉,大概有十几斤,叫张谌眉毛不由得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差役看了张谌一眼,似乎是在看一只肥羊。
不管是不是犯人,只要落在他们手中,家中人都需要拿钱打点,不然少不得扒一层皮。
“快走!”
有差役不满的推了张谌一巴掌,用的手劲很大,将张谌推了个踉跄。
“差爷,我不是犯人!你怎么这般对我?”张谌看向那官差。
“呵呵,落在咱们手中,是不是犯人可不是你说的算。”那官差冷冷一笑。
张谌看着那官差,不由眉毛拧了拧,然后吸了一口气,懒得和那官差计较,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心中却已经给对方记了一笔,以后让狐狸精祸害他家去。
只是没走多远,院子里的张母听闻动静,打开门看到被戴了镣铐的张谌,立即冲了过来,神情激动的挡在了官差的身前:
“你们为什么抓我儿子!”
“你儿子犯了事,县老爷传唤他,还不赶紧让开路。”领头差役虎着脸道。
“哦?刘捕头说他是犯人,可有证据?”张母身形虽然干瘦,在一群彪形大汉面前瘦小如一只小猴子,但却毫不退让,开口质问了句。
“有苦主亲自指认,难道还不能确认吗?他的隔壁书生张琛亲自指控他要杀人夺财,难道不能当成证据?”刘捕头面色阴沉的质问道。
“呵呵,就一个穷酸书生的指控,也能算得数吗?可有物证?可有亲自现场人赃并获?”张母却不肯善罢甘休:“我还说是你想要谋害那穷酸书生呢,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那爆炸就是你放的呢!”
“你……简直胡搅蛮缠!”刘捕头气结,一只手指着张母,被对方堵得说不出话。
“你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三更没有抓到现场,只凭借一个穷酸书生的诬告就想把人带走,不论说到哪里,都绝没有这个道理。”张母犹如护犊子的小鸡。
刘捕头闻言摇了摇头:“你这妇人伶牙俐齿我也不与你争辩,我只是奉了大老爷的命令行事,你若敢阻扰执法,说不得将你一并带回去。”
说完话示意手下官差上前,要将张母推搡开。
眼见张母还要阻拦,张谌开口道了句:“娘!让我去吧!”
张母就算是如何出面阻拦,也改变不了大势,他出面的本意是将张母从牵扯中摘出去,可不是叫张母陷入其中的。
那刘捕头闻言看了张谌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明事理的。”
然后又看着矮小的张母道:“你既然想救儿子,我就为你指一条明路,你明日记得拿三百两银子来衙门打点一番。”
说完话一群人押着张谌远去。
张谌对着张母露出一个笑脸,然后随着官差走出村子,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说实话,这还是张谌第一次离开村子,往年在小小少年的记忆中,还从为出过远门。
就在张谌走到村头的时候,满脸垂头丧气的狐狸精走来了,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谌,不由惊得失去了颜色:“怎么回事?”
以张谌的本事,区区一群差役也能将他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