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早就已经关闭,有修士魂魄出窍,提前传来了关闭城门的消息,此时城门前数千士卒摆开阵列虎视眈眈的盯着张谌。
但是张谌见到对方身上没有穿铁甲,只是寻常的牛皮甲,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却也没有手下留情,手中炸药包点燃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扔了过去。
一个炸药包下对方人仰马翻,哀号惨叫声响,刹那间城门前化作了人间炼狱。
断臂、肠子满天飞舞,张谌却嘴角挂着冷笑,没有丝毫的怜悯,现在是你死我亡的关键时刻,他又怎么会慈悲心泛滥呢?
不等张谌第三个炸药包扔下去的时候,场中官兵就已经四散而逃,将城门前空荡了出来。
张谌看着眼前的城门,凭借他一人之力是绝对抬不动城门杆子的,自然也无法将城门推开的。但是好在他张谌不缺少炸药包,伴随着张谌一个炸药包下去,城门直接四分五裂,然后张谌一马当先直接杀出城去。
在其身后,检校司的骑士看着张谌手持炸药包挥斥方遒大杀四方的举动,不由得眼皮子直抽搐:“吩咐兄弟们,以后咱们如果没穿铁甲,遇见这小子后有多远就躲多远,万万不可被那鬼东西给炸到。”
一群激活气血的检校司强者俱都是深以为然,本以为自己激活气血,就已经是一方强者,可谁知今日张谌给众人上了一课。
“话说那小子还是人吗?一口气跑出了二十几公里,咱们的马儿都要累垮了,那小子却依旧健步如飞犹有余力。”
众人你追我赶奔跑了两个时辰,此时来到山脚下,看着张谌依旧健步如飞的在群山间穿梭,不由得露出一抹诧异。
山中骑不得马,众位甲士干脆下马追击,继续追寻着张谌的踪迹。
在之后平边王府的大军、高手,以及儒门的高手也俱都是纷纷赶了过来,紧随其后不肯罢休。
张谌破碎了五先生的道心,儒门恨不能将张谌给抽筋扒皮。
张谌一路上脸不红气不喘的冲到了钟象的营帐前,而此时钟象的营帐早就听闻山下动静,开始了戒备。
“什么人!”
有钟象的侍卫看到张谌后,呵斥了一声。
“让他过来!”钟象连忙叫侍卫让开路。
侍卫闻言心中诧异,但却也不敢违背。
张谌快速冲过侍卫,然后来到钟象身旁,指着山下的方向道:“人我已经带过来了,接下来能不能将所有人都诓骗进去,还要看你的演技了。”
听着山下的喊叫声响,钟象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丝不祥的预感:“你小子在山下做了什么?”
“你也知道,我和平边王府有仇,那平边王府的高手来追杀我,很合理吧?”张谌笑眯眯的道。
钟象闻言点点头:“就平边王府的高手吗?”
“话说你和五先生有关系吗?”张谌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询问了句,他忽然想起五先生貌似有一个外号叫钟无败吧?
“你问这个干嘛?”钟象觉得张谌的询问有些奇怪。
“有关系吗?”张谌询问了句。
“他是我家中一位长辈。”钟象回了句。
张谌闻言心头一惊:“还真有关系啊?”
然后一双眼睛看着钟象,整个人唧唧艾艾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提起之前论道的事情。
“你想要说什么?”钟象看到张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丝不妙的预感。
“我就是之前看那老头不顺眼,和那老头争辩了几句,孰料那老头没争辩过我,气的晕了过去,好像还挺严重。那些儒门的高手,也就都跟着追来了。”张谌有些心虚的道。
钟象闻言瞳孔一缩,眼神中充满了惊悚:“什么!!!你别开玩笑,这种玩笑万万开不得!”
随便争论几句就气晕了?这话糊弄鬼呢!
张谌拍了拍钟象的肩膀,整个人做贼心虚,直接向着大墓冲去,只是才冲到一半忽然脚步顿住,扭头询问了句:“对了,那个黄潮来了没有?”
“你是说那个乞丐啊,早就进去了。”钟象道。
张谌闻言心中感慨了一声:“黄潮那厮果然是个敢打敢拼的家伙。”
一边说着话张谌化作云雾飘荡入了石窟内,然后在石窟内一路疾驰,不断穿过一道道门户,再次来到了那黑色的池水前。
“黄潮那厮也不知来到了哪里,我怎么一路走来没有看到这厮的踪迹?”
张谌化作雾气不断在空气中飘荡,并没有发现黄潮的痕迹,他本来还想着自己如果碰见黄潮,可以顺便提点这小子一番,可谁知这小子居然没了踪迹。
“罢了,我自己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张谌一双眼睛扫过整个石洞,但却并没有妥善的藏匿之地。
稍后将会有一场大戏,又怎么能缺少了他这个重要的观众呢?
张谌目光快速在洞穴内扫过,可是看了许久之后,始终都没有察觉到适合的藏身之地,最后干脆化作水流,犹如灵蛇一样游动,钻入了一处石缝内。
钩蓝县内
熟悉的摊位前,小先生和谢灵蕴正吃着羊杂。
“你说那小子逃出去了吗?”谢灵蕴有些担忧。
“阳神不出,有武道气血的干扰,阴神强者也难有作为,凭借那小子的手段,岂是凡俗兵马可以拦截得住的?”小先生说到这里,一双眼睛看向谢灵蕴:“你知道那小子爆炸的手段是什么吗?简直忒可怕了,如果被某一个势力掌握,只怕是天下动荡不宁啊,对于天下百姓来说是祸非福。”
谢灵蕴闻言面色慎重道:“确实如此。”
然后二人各怀心事的吃着羊杂,忽然谢灵蕴询问了句:“五先生如何了?”
“情况不妙。”小先生渚旬幽幽一叹。
“我其实想去那座大墓看看,看看那里有没有你说得那么邪乎。”谢灵蕴忽然抬起头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