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二人商议的时候,居然被张谌不小心撞破,然后那海蝉和尚心中起了杀机,却被玄机老祖拦住,想要将张谌收入门下,同时还可以借助张谌的名义,讨要徐二妞来试探自己。
事已至此长生老祖心中已经料定,这些人来者不善,必定是冲着自己劫数来的,想要趁机暗算自己。
“甚至于我那天地宝鉴中的孔雀真灵,都是那几个老家伙捣的鬼,只要我渡劫,那先天孔雀真灵必定会找我寻仇,到时候我和先天孔雀真灵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就可以趁机捡便宜。我,长生老祖已经看穿一切!”长生老祖抚摸着自家宝剑,眸子中露出一抹杀机。
随即杀机收敛,不紧不慢的继续擦拭宝剑:“那玄机老祖赏识你,我却也不能阻拦,你若想要拜师玄机老祖,我也绝不拦你。”
听闻这话张谌连忙表示忠心:“老祖此言差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乃是我的师傅,弟子哪里有背叛师傅的道理?那劳什子玄机老祖也想收我为徒,弟子觉得他连师傅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听闻张谌的吹捧,长生祖师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对着张谌道:“你能有如此忠心,老祖我倒是颇为欣慰,没有辜负了老祖我对你的栽培之心。我现在给你个任务,你日后给他们煮水的时候,悄悄将这瓶子里的粉末加入其中。”
玄机老祖一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对着张谌道:“只是此事还需小心,若有暴露我怕也保不下你。”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办成此事,就算办不成被人发现,弟子也绝不会牵连到师傅,所有责任弟子一个人扛下来。”张谌信誓旦旦的道。
听闻这话长生老祖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给张谌画大饼:“你若能办成此事,我就传授你五庄观无上绝学袖里乾坤,叫你修成神仙之体魄。”
袖里乾坤之术?
张谌听闻这个名字后一愣,但想一想草还丹、天地宝鉴都出现了,如果再出现一个袖里乾坤,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
“弟子多谢老祖。”张谌又是感激涕零的一番表演,看得祖师连连点头,露出一抹满意之色,才叫张谌退下。
且说张谌退出长生祖师的居所,眼神中露出一抹怪异,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长生老祖死定了!我说的!阎王来了也留不下他。”
“你不要大意了,就算斩了其肉身,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湮灭其魂魄也艰难无比,除非是将其引入九曲黄河大阵,削去其元神中的本源,你才有机会利用残缺的金绞剪将其斩杀。那长生老祖的修为已经踏入了‘果’的境界,想要杀了他,唯有削掉其果,才能将其完全斩杀,否则即便毁灭其元神,他也能凭借果的力量,从时光长河中重新复活归来。”大自在天魔道。
张谌闻言眉毛一挑:“还有这种事情?”
“果的境界已经非凡俗生灵也,一旦踏入果的境界,那就是另外一方天地。”大自在天魔轻轻一叹。
张谌有些不敢置信:“我的金绞剪也斩杀不得对方的果?”
“你的金绞剪如果是巅峰时期,自然可以将其‘果’绞杀,但你自己的金绞剪现在是什么状态你心中没点数吗?”大自在天魔没好气的道。
张谌闻言瞬间就哑火了,整个人立即老实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什么时候对海蝉和尚动手?”大自在天魔开口询问了句。
“不急,我还要再挑拨离间一番,叫双方心中起疑心,然后再利用海蝉和尚挑起导火索。”张谌笑眯眯的道。
说完话又提着泉水和煤炭去上门去给诸位老祖烧水,就见诸位大能全都是面色严肃,一个个坐在院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待来到玄机老祖院子里的时候,就见玄机老祖愁眉不展的掐算着什么,只是掐算来掐算去,却始终都没有掐算到什么结果。
见到张谌又来煮茶,玄机老祖放下手中龟壳,一双眼看向张谌:“小子,你来了。”
“拜见老祖,弟子来给老祖煮茶了。”张谌道。
玄机老祖闻言对着张谌招招手,示意张谌上前来,然后笑眯眯的抚摸着张谌脑袋:“孩子,你可知道为了叫你拜师,叫你继承我的道统,老祖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叫长生那老杂毛松口的吗?我已经和长生老祖说好了,只要你妹妹开口,就可以随你一起前往我的道观随我修行。日后各类资源,各种法诀,全都任凭你们取用,老祖我一定会好好培养你兄妹的。”
张谌闻言一双眼睛看着玄机老祖欲言欲止,脸上满是纠结,然后默默的低下头煮水。
玄机老祖将张谌的表情收入眼底,还以为张谌是反悔了,于是开口道:“小子,我已经说动了你家祖师,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张谌默默的摇了摇头,看着玄机老祖,做出欲言欲止的表情,最终又低下了头。
“你想要说什么?尽管来和我说,若有什么难题,老祖我亲自为你解决。”玄机老祖看着张谌这幅表情道。
张谌闻言苦笑,左右打量一番,然后忽然压低嗓子道:“老祖,您还是赶紧离开五庄观吧!这里非善地,您若是继续留下来,只怕会有不测之劫难。您对我的赏识,叫小子无以为报,眼睁睁的看着您陨落在这里,我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理啊。您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回来。”
“你什么意思?”玄机老祖闻言心头一惊:“五庄观怎么会有凶险?”
张谌闻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煮茶。
“你若不说清楚,我绝不会离去。我既然知道五庄观有危险,又岂能坐视不理?我和你祖师相识数万年,乃是真真正正的道友,过命的交情,他若是有危难,我又岂能坐视旁观?”玄机老祖道:“我等联合在一起,不惧怕任何灾难,我倒要看看谁敢冒犯五庄观,老祖我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张谌闻言苦笑:“老祖,您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那危机若是来自于我家老祖呢?”
此言落下,院子里一片死寂,再无半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