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傅臣放在心尖尖上的“青梅”。
细细思来,半是惶惑,半是心冷。
纵使姜荀说上傅臣千千万万的好话,也抵偿不了她上一世的噩梦。
只是谢方知今日来说这话,倒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我本以为,你……不会这样……”
到底怎样,她也说不清。
谢乙却接了一句:“以为我与他至交好友,所以不该在背后这样说人长短、道人是非吗?”
姜姒不由一笑,却摇头,声音温温地,像是一泓清泉:“你谢乙,不正是背后说人长短、道人是非的长短之辈、是非之人吗?”
这……
那一瞬谢乙憋了一口血。
他看着她,瞧她颜色明媚,又艳得叫他喜欢,一瞬便忆及红烛纱帐、春宵苦短来……
只可惜,他并非她的良人。
泥菩萨一尊,又怎护得她周全?
如今被她这样讽刺,忽然才生出一种她是与谢乙而非与傅臣说话之感。
姜姒原以为他会色变,会生气,可谢乙只是郁闷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即眉眼便温和下来。
他竟两手一拍,交握起来,半开玩笑道:“虽然事实的确如此,我谢乙卖得一手好兄弟,可四姑娘这样说出来,谢某颇觉尴尬。”
脸皮真是厚比城墙来。
姜姒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约莫因着他无耻,又因为他的风趣。
“虽谢公子帮过我,可如今我想……你也有把柄落到我手里了,恩情与把柄相抵消,我与谢公子两不相欠。”
“四姑娘若心里过意得去,谢某也只好消受美人恩了。”
谢方知抬了眉,调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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