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音偏头，沉默地看着她。

记忆在纲手的脑海中盘旋，几张脸不停闪烁，回溯在眼前。

一张是和自己有些相似，但年轻、幼小，是自己弟弟绳树的脸，他在年纪还很小时就夭折，刚从忍校毕业就登上战场，最终死在起爆符下。

另外一张是成年男性，一头长银发，是自己曾经的恋人加藤断，在战争期间、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自己面前。

还有一些其他面孔，都是自己还是忍者期间相识相知、但已经死去的人。

“我拒绝。”纲手摇头，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自来也心头咯噔。

他一挠头，故作开朗的一笑：“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向你告白的时候也是这样回绝我的。”

“但火影和我的告白可不一样。”

“我能问问理由吗？”

纲手转头，看向窗外：“无论猿飞老师、还是我的两位爷爷。”

“还有最具天资的四代火影”

“他们为村子付出了那么多，但带来什么改变了吗？”

“所以啊”

“火影根本什么就不是，只有傻子才会去当。”

自来也张了张嘴。

明明依旧还是三十多年前，让自己爱慕的那张脸。

此时此刻，却变得有些陌生。

“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缓缓说道，“团藏那个家伙.已经不是高层顾问了。”

纲手有些惊讶：“大蛇丸连带把他也杀死了吗？”

“没有。”自来也摇头，“只是因为一个很有意思的小鬼。”

“他有着比肩水门，甚至还要超过水门的天赋。”

“他有改变村子的可能。”

“团藏之所以被剥夺高层顾问的身份，也有他的影响。”

“你看，木叶的幼苗也在成长。”

和水门比肩、甚至超过他的天赋？

还能影响团藏？

纲手看向自来也。

但对面的男人躲躲闪闪，不敢和自己直视。

在撒谎？

哪一部分？

“你我都知道，高层顾问这个身份，对团藏而言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纲手顺着自己的猜想说下去，“他手里的那个.暗部训练部门，还存在吗？”

自来也没有回答，沉默之中给出答案。

纲手挑眉。

不是这方面在撒谎

“你说的那个能比肩四代火影的小鬼，他人在哪呢？”纲手把酒杯放在桌上，“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家伙，伱会带过来给我看的吧。”

“就像当初水门那样。”

自来也低头，偏过目光。

纲手眯起眼。

在这方面撒了谎。

“所以根本不存在那样的小鬼，是吗？”纲手轻声。

自来也摇头，语气坚定：“不，鸣人当然是真的。”

“只不过，他现在不在村子里，他外出游历去了。”

纲手嘲弄一笑：“游历？”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轻佻。

“是忍受不了村子，所以离开了，是吗？”她把这两个字扩展。

自来也又没有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肯定态度。

“连你口中的幼苗，都忍受不了离开村子。”纲手笑着，是讥讽的嘲笑，“我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

自来也声音坚定：“鸣人出村，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净土。”

纲手笑声止住。

“他有一些特殊的天赋。”自来也接着说下去，“漩涡一族的那个禁忌的术，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纲手点头。

她的奶奶，是漩涡一族的，小时候有听她说过。

自来也道：“鸣人没有和死神签订契约，却能看见死神。”

“他想要寻找净土，找到他的父母。”

“他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孩子。”

“现在.只是一个意外。”

“等以后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木叶的。”

净土这两个字让纲手脑海中的那两张面孔更加清晰。

“真是一个傻子，去寻找传说中不存在的东西。”纲手咧嘴，嘲弄一笑，只是声音柔和了不少。

自来也趁机伸出手：“所以回木叶吧。”

“趁着他还年轻，我们还有能力，保护住他的想法。”

纲手摇头，比之前更果断：“我拒绝。”

“什么时候你能把那个寻找净土的小鬼带回木叶，那我再回去吧。”

她很干脆。

自来也叹一口气，缩在椅子上，背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佝偻：“是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纲手点头。

她的态度很坚决。

接下来的好几天，自来也留在她的身边继续劝说。

但.一点效果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