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的眼睛眯了眯。
女人,终究是差不多的动物。无计可施时耍无赖是她们乐此不疲的手段。
刚才在婚纱店她那句‘想对我老公做什么’犹然在耳,才一会功夫,当她吐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沉了一下。
男人的瞳仁一缩,淡漠地看着他,“那你尽管跟。”一甩手,把俞夕推了好远。
她的肩膀意外撞在墙上,怒视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服气地暗暗嘟囔了句,“跟就跟。”
咖啡馆,西餐厅,商业街,但凡是秦伯年踏过的地方,身后一定有俞夕的身影。
她庆幸秦伯年没有开车,他一旦有了打车的苗头,俞夕准会第一时间坐进他打到的出租车里。
秦伯年觉得她就像一颗毒瘤,顽固地生长,难以拔掉。
太阳落山,两人都精疲力竭,秦伯年实在忍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在一处拐角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长款外套穿在他身上,不但没有拉低了他的身高,反而更加凸显他身形的笔直。
他只是站着,周遭的路人就会把目光投向他,不管男女。
俞夕和他的距离保持在两米左右,拖着酸透了的腿,倔强地和他对视,被束起的马尾好多碎发散落下来,虽然狼狈,却令他没来由地怜惜。
他叹了口气,步子跨向她,一贯冰冷的嗓音异常温柔,“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说完,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白相间的手帕,抬手轻轻去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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