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见明澜跟黑香菱动手,成功偷袭黑香菱后,她责备明澜行径卑鄙,明澜不以为然,反倒朝映雪攻击,后来便是爹进来所看到的一幕。请爹替我做主,为师父和雪姨娘报仇。”林云天忍着臀部的痛楚,往地上磕头。
明藤自是不会放过是伤害世璟族血脉的凶手,只是他很难相信废材明澜能凭一己之力杀掉黑香菱,林云天身负重伤,弑师的事决做不出来。映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屋内最可疑的就是明澜。
“明澜,还不认错!”明藤怒吼。
“连一句解释都不给我,不怕我受了冤枉寒陵王找你晦气么?”明澜从废墟中走来,破烂的衣服遮掩不掉与生俱来的气质,澄澈如碧潭的眼底,圣洁不容侵犯。
明藤嘴角抽搐,他差点就忘明澜还有寒陵王这座靠山。如若明澜真的害了世璟族的血脉,就算寒陵王是神族族长,他势必要寒陵王血债血偿。“那你倒是解释看看。”
明澜秀指将耳际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勾灰耳后,说:“第一个漏洞,上次表哥因为玛氏的受罚,伤还未痊愈,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研习炼金,而是好好休息。我跟表哥因玛氏的死产生间隙,表哥还大方邀请我来,胸襟广阔令明澜佩服。第二,表哥邀请我来是出于对我在世璟府废材的身份的同情,那你邀请映雪过来意欲何为,让她受伤么?第三,我有杀掉黑香菱的本事,我爹就不会将你过继到世璟族。我没有实力杀黑香菱,更没有理由伤害映雪。”
羽睫长扬起,朱唇咧开:“相反,我倒是觉得表哥比我更有作案动机。”
“你不要信口雌黄。”林云天内心不安,三番两次败在明澜的手里,他潜意识里害怕明澜,生怕这次给明澜扣死的罪名像上次一样,尽数还回来。
“表哥别急着否认,我还没说呢。”明澜垂下修长的墨眉,开口:“表哥被爹惩罚后,卧在床上不能动弹,对我心生恨意。便将我、黑香菱、映雪三人请来,先谋害黑香菱,再打伤映雪,最后嫁祸给我,凭爹对映雪的疼爱,足以让我致命。”
林云天矢口否认:“我不可能谋害我师父。
“你不可能难道我会吗?黑香菱的灵力与爹不差上下,我跟你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明澜眉眼弯弯一笑,话中给林云天下了套。
“你都说了你我联手打不过师父,我一个人又怎么会是师父的对手。”林云天顺着明澜的话反问,殊不知一句话将他陷入困境。
明澜倾城一笑:“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你自然不是黑香菱的对手,别忘了你是黑香菱的徒弟,我对付黑香菱的话,她一定会有所防备,只有你这个受伤的宝贝徒儿,才能让她防不胜防。看黑香菱双眼和嘴唇泛黑,很像中毒身亡。”
“师父服用精神刺激药,灵力透支才变成这样,与我毫无关系。”林云天右眼皮剧烈的跳动,他总觉得每一句洗白的解释在明澜重复后,都会变成指向自己的罪证,然而,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关系大了。透支最多是虚脱,怎么可能死?能解释过去的说法只有中毒。黑香菱身为顶级炼金师,总不会炼制药毒自个吧,全世璟府唯一能接触到她的丹药,只有你一个。”明澜流转的美目,最后定格林云天的脸色。
“爹,你要相信我,玛氏的死是师父力保我,她对我有恩,我怎么会狠心害她?”慌张的林云天语无伦次的辩驳着,额角密布虚汗。
明藤沉默着,显然不信林云天的说辞,相反觉得明澜的说法更有理。“我对黑香菱的死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映雪。”
明澜和林云天同时抬手指向对方。
这回,明澜并没有把机会让给林云天,率先开口:“表哥说是映雪责备我,我一怒之下动手伤了她。实则上是林云天残害师父,被我跟映雪发现后,表哥威胁我跟映雪,要我们保密。我哪里敌得过表哥,毫不犹豫便答应下来。可映雪是爹的心头肉,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于是跟表哥发生争执,表哥这才失手伤了映雪。映雪失血过多昏厥,他趁爹进来的时候,表演出我伤害映雪的假象。平日里我跟映雪关系甚好,我无缘无故的没有理由伤她。”
“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了?”林云天看走眼了,废材的明澜实际比他还会演戏,表情格外逼真。
明澜笑出声:“表哥,你敢做就要敢认,一点都不诚实,是不是上次四十板子的教训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林云天气白的脸低下去,脑袋飞速旋转,想应对之策。
明藤想起林云天杀害玛氏的事,心里不是觉得明澜说法有理,而是彻底相信明澜,连继母都忍心杀害的人,弑师肯定不在话下。眼中精光若现:“林云天,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为什么要伤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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