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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告退。”听到封瀮绝同意她离开，连声音也高了几分贝，粉色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明澜觉得眼前这个丫鬟有些怪异，便把守在明静凌院子周围的侍卫都传来，一一询问，他们声称看到一个灵力深不可测的黑衣人飞出去，速度极快，都追不上。大同小异的是，这些侍卫跟丫鬟一样，没看清刺客的正脸。而且侍卫护院的方位都有，刺客从木窗跳下来，这么多侍卫绝不可能每个人都没看清楚。总不会有人套着黑布裹着整个脑袋行刺吧？

封瀮绝轻推了下明澜的后背，“明静凌跟步仁之间肯定有关系，现在步仁死了，她受伤了，还有谁能逍遥法外呢？”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兴许，舞姬还活着。

“你不去关心下你受伤的夫人，问我做什么？”明澜身形不稳，往前迈了一小碎步，褶皱的裙摆翻卷成花。

“关心她？你当真我是好脾气什么都能忍？”封瀮绝自嘲的笑道：“她背着我跟步煌珏暗地里苟合，让我颜面尽失，受尽族人耻笑。我没让她滚出封族，对她算是仁至义尽。即使知道上次纵火的事跟她有关系，我不追究是懒得多看她一眼。”

莫离不懂纠结的封瀮绝到底怎么想的，“你那么讨厌她，赶走便是，既不废除夫人之位还留在封族，岂不是碍自个的眼。”

“世璟族不复存在，我赶走她，能去哪？只会让她借着封族的名义到处惹是生非。”没有了舞姬，明静凌对他来说，有没有一样。

“去看明静凌又不是让你跟她重修旧好，只是问下具体的情况，查查明静凌的院子，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明澜瞥了一眼封瀮绝，低头查看牢笼，锁完好无损，没有撬动的痕迹。以红纱的长度来看，就算加上手臂的长，也到不了铁栏。究竟步仁脖颈上的红纱是死了后再缠上去还是凶手勒死步仁后剪了一段？“族长，你去查明静凌，我找仵作来验尸。”

封瀮绝不情愿，“还是你去差明静凌吧，毕竟你们从小在一起，你对她比较熟。”

明澜笑问：“我从小就讨厌她，在封族跟她结下不少梁子，你不怕我跟她把封族闹得天翻地覆？”封瀮绝对明静凌有排斥，去了会错过重要的细节。（WWW..l她去的话，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不管谁去，都不合适。

“封族已经够乱了，你再闹也无所谓。”封瀮绝的口吻风轻云淡。

“那好吧，既然你躲明静凌跟躲瘟疫似的就我去。记得把仵作验尸的详情告诉我。”明澜还不忘提醒，“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看探望下受伤的族长夫人？”美目流连在苏婼嫣跟莫离的身上。

“我跟族长夫人只有几面之缘，关系还不至于那么好。再说我一个男人去，不方便。”莫离的态度很明显，找的理由都这么充分摆明不想去。

莫离都不去了，苏婼嫣自然没有去探望明静凌的兴致。

明澜孤身来看明静凌，她果真受了伤躺在床上，双手胸前都缠着纱布，还有血顺着纱布映现出红色来。苍白的面容遮掩不住她的绝美容貌，唯独那双黯黑的眼珠，泛着幽光。

“不是族长来，有些失望吧？”明澜搬了张凳子，坐在明静凌的身边。

两人面对面，气氛有些诡异。

“看完了笑话就走，我这，不欢迎你。”明静凌微侧着秀脸，轮廓一展无余，延伸到脖颈处，经脉分明。

“脾气这么差，难怪族长放着国色天香的你不喜欢，要去喜欢那个妩媚动容的舞姬。”明澜胳膊肘杵在大腿上，手背衬着下颚，明媚的眸神，望着明静凌的伤口，一个人要真伤到血能渗透纱布的严重地步，哪还有力气发这么大的火？

明静凌大喊着：“来人！”不管她怎么喊，没有一个仆人进来。就连随身侍奉的丫鬟，也被遣了出去。她很是不悦：“你未免太过分了。”

明澜唇角绽开，“过分？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奉命行事，至于族长不来的理由，肯定不是繁忙，你懂的。”

明静凌心知肚明，封瀮绝当着她的面说心里只有舞姬，她就不该奢望封瀮绝还来看她。“他让你来羞辱我的？”

“那倒不至于，族长就是让我来问问……”明澜说到这，打住。掀开半掩的床幔，走到明静凌的面前。“被关押在牢中的步仁死了，这事你可知道？”

明静凌身形微微一颤，“我跟他又不熟，不过步家的人，死了也好，省得出去祸害女人。”紧攥的玉手渗出虚汗。

“听你这口气，倒是巴不得步仁死？”明静凌说话不安的语气跟略紧张的眼神，让明澜更肯定明静凌跟步仁的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