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你们兄妹两人自幼感情甚好,慕容庭,你甚至为了她,未娶亲,是不是呀?”明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这……”慕容庭不想让明澜误会,解释:“父母双亡,我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她。”
慕容雪听到这话,笑逐颜开。
明澜美目流转在两人之间,深深蹙起眉梢:“我怎么觉得这像寒陵王对我这种心爱之人说的话?”
“明澜,我跟慕容雪之间清清白白。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慕容庭对慕容雪自然没有其他的感情,只是在父母死后,对她的关爱多一点。而跟暮雪分开这一年多,他专注权力纷争,对暮雪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上心。
“我想的哪种关系?”明澜故意反问。
慕容庭有种越抹越黑的感觉,瞬间急了:“别拿我说笑了,你要真不信,我明个就娶一姑娘回来给你瞧瞧。”
慕容雪闻此,心猛然一沉,明澜羞辱完她还要羞辱慕容庭,她不能忍,“明澜,你这么关心我哥哥,还不如关心自己,好早点嫁给寒陵王成为明媒正娶的夫人。”
“雪儿,怎么说话的?”慕容庭很恼火,慕容雪的出现给他带来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慕容雪与以前相比,很任性。
“哥哥,我这是替她着想,万一出现个什么狐媚女人,把寒陵王给抢了,她岂不是被气死?”慕容雪假好心的回答,“哥哥也没必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证明给她看,相信哥哥为人的话,就算哥哥沉默无言,别人也会知道哥哥的想法。不信任哥哥的人,即便哥哥拿出证据,别人还是不信。”
话虽有理,可骄纵的口气过于嚣张,有理最后也会变成无理,慕容庭颇为无奈。
明澜走近慕容雪,清澈的秀眸一眨不眨,清冷的气场将慕容雪慢慢逼退。
慕容雪有些害怕,一想着输人不能输气势,便挺了挺身子,说:“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别不承认。”
“说得没错,我只是提醒下你,你的坠子掉了。”明澜蹲下,将其捡起,坠子上面整齐垂落着红线,只有一半,却不难猜想上面玉佩的贵重。
“你……”慕容雪神色窘迫,快速抢回坠子,塞到自己的荷包中。应该是她给明澜下跪时,不小心掉出来的一截,她后悔太不小心了。
明澜拽过慕容雪手心的荷包,一手提起,“哟,绣着鸳鸯呢,针线活,细腻柔软。真不愧是贤良的大家闺秀。”绣的好坏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的图案,把兄长的东西放在荷包里,任其他看了,不多想也难。
“还好,你要喜欢,我送你得了。”慕容雪倒出玉佩,将绣荷包递给明澜。她的举止就是想告诉明澜,这荷包对她来说,就跟普通的荷包一样能随便送人,意义不大。
“鸳鸯代表情人,这知道的人,明白是你大方将鸳鸯荷包赠予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喜欢一个女人。容易让人误会的东西,纵使再漂亮我也不敢拿。”明澜说到‘鸳鸯’二字时,故意加重语调,伸手推回去。
慕容雪红着脸,腼腆的说:“这是我兄长的一个旧玉佩,他一直护着我,照顾我。对我来说,他的存在就像父亲一样很重要。足以与未来的夫君相比。”
“兄妹情深呢,难得回来,就好好与你兄长叙旧吧。”明澜恬然一笑。
淡淡的笑容在慕容雪看来,邪魅诡异。她认为明澜城府极深,对她恨之入骨,不可能轻而易举放过她。不过她只要不承认是暮雪,明澜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慕容庭,我先去客房,说不定苏婼嫣醒了,就能知道是谁对她下狠手。”明澜瞟了一眼慕容雪,若有所思的说。
慕容雪大惊失色,是她动手杀了苏婼嫣后仓惶逃走,却忘了检验苏婼嫣死绝没有,要是让苏婼嫣说出她……她闪躲过明澜犀利的眸光,好在苏婼嫣不清楚她就是恢复容貌后的暮雪。而救她的那位前辈也有事离开了,她的身份暂时是安全的。她稳住受惊的心,明知故问,“苏婼嫣是谁,在府里受了伤么。”
“是我的朋友。”明澜郑重的回答,一字一句说:“对于伤害过我朋友的人,我不会让她好过。”语毕,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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