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她当即抵住男人的胸膛:“隔壁有人,这样不好。”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秦虞奋力挣扎:“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窗外阳光明媚,落了满室的光辉,秦虞在这初暖花开微风和煦的季节里,脖子上系着丝巾,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侧,是同样面不改色的男人,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无辜如同一只小白兔一样的慕双。
宋阳到底是小孩子,被宋漠带去楼上和宋朗玩游戏,被成功的支开。
短暂的沉默后,望着慕双红的好像灯笼一样的眼睛,宋漠终于当机立断,噢,或是于心不忍的开口,根据他得面部表情来看,秦虞觉得他于心不忍多于当机立断。
“慕双,离开宋家吧。”
女人在眼里打转了无数个来回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的“吧嗒”一声掉下来,直勾勾的盯着秦虞围在脖子上的丝巾,她的声音哽咽如同一块儿破布:“我离开宋家阳阳怎么办?”
秦虞眨眨眼睛,十分善解人意的道:“那你带上阳阳一起离开?”这个后妈谁爱当谁当,她呢,是不稀罕。
慕双明显怔了一下,连眼泪都忘了掉:“可是,那个男人不会放过我跟阳阳的。”
又是这招?秦虞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她都怀疑这个可怜的炮灰男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她不怜香惜玉有的是人怜香惜玉。
宋漠温和如水的声音比窗外的暖阳都要和煦:“慕双,你放心,我会在你身边安插保镖,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到你。”
这态度,这承诺,当真是仁至义尽。
慕双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视线不经意的从秦虞的脸上滑过,浮现出了一种常人难以一并表现出来的复杂神色,似痛恨,似愤然,似不甘,又似无奈,似悲伤,如此种种,丰富多变,几乎要叫秦虞都自愧不如。
最后不知是下了什么决心,咬了咬下唇,委屈又心酸的点点头:“好,我走。”
秦虞满意的点点头,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她好像看了一场颇为精彩绝伦的偶像剧,这偶像剧的结局,也是叫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啊。
这件事到此秦虞以为便是大结局了,不过当她傍晚时看到穿着一身纯白衣裙的慕双坐在窗台上吹风时,方才明白,这个女人能耐绝不仅仅如此而已,她着实小看了她。
阳台上窗户大开着,大股大股的风从外面灌进来,将窗帘吹的哗哗作响,慕双就那样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坐在窗台上,好似一座风化了的望夫石,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发在风中翩迁飞舞,落日的余晖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她的侧脸悲伤凄婉,四十五度仰望的天空,一股文艺疼痛少女的气息迎面扑来。
秦虞扶着腰三两步跨上阳台,呼呼的风吹得她从脑地瓜到脚底板一阵冰凉,当真是冷冷的风在脸上胡乱的刮,亏得慕双好身体,也不知在上面坐了多久,居然面不改色,仍能维持着一种文艺少女唯美而凄惨的神情。
“你搁这儿干嘛呢?要跳楼啊?”秦虞对她非常的不满,当时说好的马上走,上午就收拾好了行礼,丫的居然傍晚还没走。
慕双面无表情的回头,唇角缓缓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要跳楼我也得拿你当垫底的。”
“不跳就下来,这风大的,把我家窗帘都要给吹出洞了。”秦虞捂着额头后退一步,觉得心口都哇凉哇凉的。
慕双不说话了,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回过头继续当一块儿尽职尽责的望夫石。
莫名其妙……
秦虞吹不了风,也劝不动这心思诡异的女人,皱着眉头离开了。
当宋漠大失惊色,面色冷凝的从公司赶回家里直奔阳台时,秦虞才知道,这个女人又开始新一波的作战计划了,只是,这次不是暗里放冷“贱”,而是撕破脸明目张胆的抢她老公了。
秦虞绝对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且对自己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窗台上传来宋漠极力的劝阻声:“慕双,你先放下刀片过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终是被吵的睡不着,捧着硕大的肚子踱着鼻子走过去,剧情恰好演到最精彩的时候,慕双泪流满面,悲凉一笑:“慕双,阿漠,你何时对我这么生分,还记得以前你叫我什么吗?”
她的唇瓣一张一合,秦虞看的心惊胆颤,这肚子里得灌进多少冷风去啊,这晚上还不得上厕所上到虚脱?
白莲花果然是一种强悍的存在。
她怀孕不敢受凉,找了个视野广阔的小角落,抱了一堆零食,看的津津有味。
远远的,她听到宋漠薄凉的声音顺着风声有些含混不清的传来,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他又开始结结巴巴:“小,小双儿。”
她咬下一口梅肉,这句话恰好的也落在她的耳朵,如此肉麻,叫她差不多一个恶心把嘴里的梅肉给吐出来。
“你还记得?呵,我以为早已忘记我们当初的情分。”女人凄凄惨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虚无而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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