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品先合上折扇,十分满意,“这个游戏倒是不错。”
公孙宇也听明白了,说白了就还是下棋,只是是四个人的对弈罢了,而且全然靠运气。
景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实在是不错的游戏,快开始吧。”
席遇笑眯眯的指了指丝锦,笑道,“你们各自选一个颜色代表自己罢。”
郭品先无意的看了眼身后垂手而立的平湖,不轻不重的开口,“我选红。”
景誊本就爱菊,自然不例外的选了黄,公孙宇看了眼绿色,觉得这样绿幽幽的颜色实在是寒碜,他就选了蓝。
席遇没得选,自然就是绿。
从郭品先开始投掷色子开始,一轮过去了,没有人投到六。
四人的面色不像一开始那么清淡了,开始有些紧张,生怕自己输了谁一步。
不知是不是上天特别偏爱公孙宇,第二轮,公孙宇作为唯一一个投掷到六的人,在三双嫉妒的目光中,骄傲的启动了一颗蓝玉石。
“按照游戏规则,投掷到六者,不仅可以启动一颗玉石,还能多一次投掷的机会。”席遇又羡慕又嫉妒的开口补充。
公孙宇高兴地捏起色子,又投掷了一次,这一次是点数二,公孙宇走了二格后,落在蓝格子上。
席遇再一次痛心疾首的开口补充道,“如启动的玉石,落在同等颜色的格子上,可跳至下一个同等颜色的格子上。”
公孙宇大喜,捏着玉石放到前面的蓝格子上。
郭品先眯起眼,脸上不时平时的儒雅假笑,而是危险阴暗,满是不甘。
按照这样的游戏规则,除席遇外的三人,很快就熟练了起来,厮杀的你死我活,难舍难分。
一旁围观的平湖,流梦和方嬷嬷,也跟着看的十分投入,手痒难耐。
然而,不知是不是郭品先和公孙宇反冲,两方玉石你踩我,我踩你,几乎忘了另外两方一般,忘我的殊死决斗。
景誊和席遇借机,不动声色的慢慢接近盟地,最后,席遇占领了先机,赢了这一局。
再看郭品先和公孙宇,俨然一副苦大深仇,错愕不堪的表情。
直把席遇看的心虚不已,“那个,我见你们两人扭打的厉害,为了避免无辜受害,所以先行一步,呵呵。”
于是,第二局的时候,公孙宇和郭品先联手把席遇整治的欲哭无泪,跪地求饶,便宜了景誊这个旁观者,第二局领先。
第三局的时候,轮到景誊倒霉了,每次快要靠近盟地的时候,公孙宇和郭品先总能把他给踩回营地重新开始。
景誊被折腾的满头大汗,朝不保夕,胆战心惊。
席遇学聪明了,不紧不慢的跟在公孙宇和郭品先身后,伺机行动。
果不其然,两人把景誊四颗玉石都逼回基地后,又开始了撕逼大战。
就是这个时刻!
席遇一鼓作气,逆流而上,一举夺魁。
可怜的景誊看着自己原封不动的四颗玉石,就差没泪流满面,捶胸顿足。
“对了,明日孙府安排了戏剧,大伙儿一块去看如何?”
公孙宇眼睛一亮,很是期待,“早就听闻大楚戏剧天下第一,我倒是要见识一番。”
郭品先显然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席遇对各国的风俗和声名远播的事物向来十分感兴趣,对于孙府安排戏剧十分高兴,“那明日大伙儿一块去看。”
“好啊好啊!”公孙宇点头如蒜,积极无比。
游戏散了后,各回各房,各找各婢。
景誊经过秋葵的房间时,脚步生生顿住,可最终,并没有进去,而是转去了书房。
今日秋葵写的字还在,他要重新端详一番。
落笔有力,虽只是简单的一句诗,却每一个字里都蕴含了隐藏的极好的锋芒。
只有习武之人,才能有这样的笔力,可他当时,却忽略了。
放下宣纸,景誊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秋葵是他母亲给他的丫鬟,知根知底,根本不会武功。
可眼前的秋葵,却明明是会武功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真正的秋葵也许已经遇害,而这个假秋葵,不用想,肯定是沐亲王派来的奸细,可是,目的呢?
想起那个做事规矩,不减半分僭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淡然的假秋葵,景誊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烦闷,一股说不上的烦闷。
沐亲王为了目的可真是煞费苦心,秋葵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尽心尽力,如今却因他而死。
离开书房后,景誊去了秋葵房间,想把一切问清楚。
可房里的秋葵却睡得昏昏沉沉,丝毫没察觉到景誊的存在。
若是平时,当然不会这样,可每次来月事,总是折腾的精疲力尽,所以才会没有半分知觉。
景誊硬着一张俊脸,看着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假秋葵,伸出的手,寸寸靠近那纤细的脖颈。
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拗断她的脖颈,如此一来,沐亲王就没办法加害于他,他就可以顺利完成联盟的使命,无愧于家国和百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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