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心道:“你怎么说的这般难听?这断刀又不是他的,怎么能叫做是偷?也就是拿来一用而已。”柳长青暗自摇头,问道:“怎么拿的?”
枝心可就高兴了,说道:“这群废物,梁照半夜突然来找你,敲了好一会儿房门,我们商议过,将房门打开,告诉他你去了天桥。”柳长青恍然道:“你们差一些坏我事情,你们是没事,我没来由吃了一顿骂。”
枝心道:“梁照一走,这就好办了。今天下午就听外面侍卫说道要和外出之人送行,我和叶心就出门偷偷探听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是去喝酒,那还不好?今晚大家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我们两个就出去偷偷抓了一人,给他醒了酒,问清梁照住处,本想着等他喝酒喝多,晚上去偷,哪知梁照并没有去喝酒,我们本想就算了,却不知这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大晚上的过来找你,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因此我们就偷偷出去啦!”
柳长青问道:“你们在哪儿找到的断刀?”
枝心高兴道:“我正待和你说呢!这断刀是个好宝贝,天下有多少人在争夺?哪知就在里屋桌子之上放着,你说巧不巧?”说着将包裹拆开,将断刀亮出来。
柳长青仔细看去,见着断刀长约二尺,却比之寻常大刀宽了一倍,全身黝黑,乃是玄铁打造,坚硬无比,但到了中途,截然而断,端口仍然齐刷刷,看样子仍然十分锋利。天下奇珍,不过如此。
柳长青看了一会儿,也不觉得稀罕,问道:“你们见邵剑琮了么?不是要送给他信件么?”
金心道:“还没呢!易先生,这事情简单,你是这里的人,赶明儿去告诉易先生,说在城门外候着,我们见了他,也就是了。”
柳长青点头道:“好,我陪你们一同前去,这邵剑琮和我有不解之仇,我要找他做个了断。”
金枝玉叶四人围着断刀不住称赞,要说一把武器之中藏有什么大秘密,那是谁也说不出,摸来摸去,柳长青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着吧!明日帮你们约出邵剑琮之后,咱们就分道扬镳。”
金枝玉叶与他独处数日,知道柳长青善恶分明,为人却又十分仗义,四人与他非亲非故,柳长青就愿意帮他们大忙,此时得了断刀,轻而易举,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不过柳长青自己却毫不计较,断刀对他来言,一点儿用处没有,自己也从没想过去拿什么大宝藏。再者杨真说过,这炳断刀就是一把锋利大刀,是他先祖遗物,并不存在什么大宝藏之说。
柳长青不忍坏了她四人雅兴,又不忍不说,脱口道:“大宝藏藏在武器之中,先朝不是没有过,像那兵法要记藏在刀剑之中,那是经过名匠打造,实属罕见,此外再不曾听说过什么。万不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若到头来是一场空,那就是害人害己。知道么?”
柳长青一番劝告,却不听四人答应,又不听动静,奇怪问道:“怎么不说话?一柄刀而已,用得着如此么?”又接连叫几声,却一直不听动静。
柳长青疑惑的自言自语:“这几个小姑娘,见了宝贝,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去搭理。
又隔一阵子,听见里面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才觉怪异,四人睡在一个床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音?往日几人睡觉之时,也总得吵吵闹闹,折腾一阵子才算完,说什么远离师门,身处异地,从不曾如此开心玩耍,今日也太过于奇怪了。
柳长青说一声:“快些说话啊!我拉开布帘啦!”里面仍是不动声色。柳长青偷偷掀起布帘一角,不由得大吃一惊,见金枝玉叶四人倒地不起,叠罗汉一般堆在一处,死一般的沉寂。柳长青暗叫:“不好!”上前查验。
他一一查看过,见四人脉象平稳,却昏迷不醒,那是中毒迹象。原来柳长青和索凌在丁神医家中之时,丁神医给索凌授课,却也从来不避讳自己,有时候三人一起吃饭,丁神医也不停给索凌讲解医术秘方,柳长青听得多了,自己也俨然有了一些门路,中毒后没有迹象,那十有**是呼吸了什么怪味儿。
说起怪味儿,柳长青细细闻去,果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气息,慢慢寻去,香气竟然是从断刀之上传来的,心中想到:“这断刀被抹了毒药,梁照不藏起来,却明目张胆放在那里,就是不怕贼人来偷。还好金枝玉叶四人命大,偷盗之时是将断刀用包裹裹了起来,否则只怕当时就要中毒。”
柳长青心急如焚,却没办法,想到自己是不怕毒药,但他们四人只怕要糟糕,索凌恰巧又去了云南。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丁神医那一天讲解医术之时,说有一种毒素闻起来清新淡雅,什么名字柳长青记不得了,但若刚刚中毒,只需熬制姜汤,将姜汤灌服伤者,拾出姜块,塞进伤者鼻中使其呼吸,之后用真气助伤者运气,不多时就可驱逐毒气。
柳长青想到此节,急忙去伙房拿了大姜块和火炉,回来煮上。看着小火健旺,却也不由得心慌意乱。
忽然外面黑夜之中,火把顿起,照的如同白昼,有人大吼道:“主公有令!查验房屋,所有人一律不得出入!”柳长青大惊失色,慌忙跑到门口偷偷去看。见一大队人马整整齐齐,都是梁照手下,知道金枝玉叶东窗事,梁照定是派人来寻断刀了,一时之间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吵吵嚷嚷,不一刻突然肃静,隔着看去,见梁照也过来了,柳长青暗自赞叹道:“毕竟是官府兵马,训练有素,寻常帮派哪儿能有如此场面?”
柳长青百忙之中,将金枝玉叶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迅将断刀拿起,左右寻思,看到房梁之上一处地方,一跃而起,轻轻将断刀放在梁上,又飘然落下。那断刀浑身黝黑,比之黑夜,不若二物,自下而上看去,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刚刚藏好断刀,房门一把被推开,两名侍卫在左右,邵剑琮从后跟来,问道:“易先生,你没去偷主公的东西吧?”
柳长青含笑道:“这个哪里能够?我……我也没有这个胆量啊!”邵剑琮“哼”的一声,道:“谅你也没有!这是什么?”
柳长青道:“我得了喉症,话语不清,几日也不见好,熬些汤药。”
梁照自后而入,问道:“这是什么汤?”柳长青知得硬着头皮道:“这是姜汤,大夫说让我多喝姜汤,自然会好些,你听我的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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