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水散人内功气息寒气过剩,化成一道无形冰针,却另辟蹊径,不与柳长青直接比拼内力,将内力聚集成这一道无形冰针,从柳长青掌心直入心口。
其时柳长青初运内力,临敌经验,比之五人,那是少之又少,不知江湖人心险恶,见五人撤了内力,以为不愿拿这等耗费体力的功夫比武,那自己也就放松了心神,哪知只一眨眼功夫,一道寒气就逼了过来,自己受伤颇为严重,眼睛黑,心口疼痛难忍,那是什么也瞧不见了。
毕竟柳长青内功强悍,虽然受此下流手段,但自己在退后之际,竟然能拼尽全力,攻出一掌,五人见柳长青中计,本就欣喜过望,却不料柳长青竟然百忙之中,仍能掌攻人,五人站在一排,一个也躲不了,土散人站在最前,受伤最重。
柳长青大叫着,五行散人一看落不了好处,方才索凌露了这一手,情知再来比斗,难以取胜,互相搀扶着走了,索凌只笑着看看五人,并不阻拦。
柳长青痛不可耐,在地上来回翻滚,顿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柳长青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睁大眼睛,却瞧不清楚周围物件,眼睛模模糊糊,那是冰气入了心肺,冲上头脑。只知道自己似乎是在一所房子之中,柳长青大声叫道:“凌妹!凌妹!凌妹!”
白衣女子悠悠走进房中,说道:“哟,你这小子,命倒还大,不但醒了,还醒的这么早。”
柳长青不明其意,只觉得心口阴气仍然未散,也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来,迷茫道:“凌妹……你,你……你……替我看病了么?我病情怎么样?我眼睛看不清楚。”
白衣女子道:“你一口一个‘凌妹’、‘凌妹’的,你倒瞧上一瞧,我是你的凌妹么?”
柳长青道:“我……我瞧不清楚,凌妹……你怎的,怎的这时候还给我玩笑?”白衣女子道:“嘻嘻,你这人倒还有趣,自己认错了人,反倒说是我开玩笑。”
柳长青道:“我……我看不清楚啦!你有绝世医术,替我看好眼睛,我再好好看看你罢!”
白衣女子道:“绝世医术?哟,你太看得起我啦!除非是我派丁中郎那老头在这儿,否则……啧啧,我自己只会生病,可不会治病。我好心好意将你救起来,那也破天荒是头一遭啦!不过要找着丁老头嘛,那也是难上加难了,或许这人已经死了,我派中之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老头。”
柳长青只以为是索凌在开玩笑,说道:“凌妹……你……你替我用过药了是不是?我……我眼睛多久能好?你昨晚为何杀那几名船夫?谁教你的功夫?船夫是和五行散人一伙的么?”白衣女子道:“你这人,我说你有趣,你自己倒又这样子,我说过啦,我可不是什么‘凌妹’,你再这么说,我自己就走了。那几名船夫说话轻浮,挑逗于我,我自然就杀死他们,那有什么奇怪的?”
柳长青听出她的声音,自己曾被这银铃般的声音迷的神魂颠倒,这人不是索凌,那又是谁?总不成是有人像自己一样,会些易容术,然后还会口技或是这无量内功上的第八层功夫来模仿索凌,那怎么可能?心想有她在这儿,自己的伤一定被看好了,那自然是大可不必担心。索凌自己既然嬉皮笑脸,给自己开玩笑,那几名船夫多半和五行散人是一伙儿的,因此索凌杀了他们,那有她这个神医徒儿在这儿,自己一定也就没什么大事,心态稍稍放松。
柳长青轻松说道:“凌……这位姑娘,你做了什么好饭好菜,拿些给我吃吧!”白衣女子“嗤嗤”笑出声来,说道:“我可不会做饭,自打我进门来,你让我看病,伺候人,这会儿又让我做饭,这些事情我可是都没做过。”柳长青道:“好罢!那我就饿着。”
柳长青说出这句话,就有些后悔,这索凌分明就是担心自己,沿路跟随,这会儿更是在自己身边悉心照顾,自己怎能这么说话?那不是嫌弃她么?要待开口解释些什么,却有些讪讪说道:“你……你能来,我……我很是高兴。”
白衣女子道:“你为什么高兴?”柳长青道:“没什么,我自己心里高兴。”白衣女子不接话。良久柳长青又问道:“那邵剑琮还好么?你将他安顿在了哪里?好好说给我听听。”
白衣女子说道:“我可不认识什么邵剑琮。我不是你凌妹。”
柳长青“哦”了一声,心想莫非凌妹有些生气?想了一会儿,那是毫无根据由头,便想了个主意,那是他之前哄赵妃的时候用的,若是赵妃因为什么事情生气,自己就也装生气,或者是装生病,赵妃心疼自己,急忙就凑过来看,柳长青索性就一把搂住,不让她挣脱开来,玩笑之中用点强,赵妃往往就服从自己,嗔怪几下,也就无事。
柳长青此时本就有伤,忽然侧过了身子,嘴巴之中出低沉的“唔”、“唔”的声音,哪知叫了足足十多声,索凌犹似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不动。
又过一会,柳长青都要生气了,果然听她说道:“你身上又痛了么?是哪里痛?”柳长青道:“我心里痛。”这倒也不是说谎,他果然是觉得心口还是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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