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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三逼问许闻奎,知道他趁着霍大庆出了远门,来到他房间之中,必然没有好事情,许闻奎战战兢兢,终于说出了实情。?八一中文网=≠.
原来霍大庆曾经答应给许闻奎二百两银子,外加一个家传宝物,可是这事情已经过去半年,霍大庆却是后悔当初之言,每次许闻奎旁敲侧击要他兑现,霍大庆却只是再三推脱。
这次霍大庆出远门,三天前许闻奎趁着无人,悄悄进了霍大庆的房间之中,想到偷点东西,然后跑路,让霍大庆再也找不到,不过自己来来回回翻腾东西,却是什么也找不到,十分生气,却不巧碰到了床上的开关,原来床下另有暗格,见里面宽阔,兼之有铁板挡住,金光闪闪,就下去偷偷摸摸拿宝贝。
这一下去不要紧,开关立刻合上,从里面却找不到开关,自己不论如何挣扎,始终还是出不去,这三日之中自己闷燥不说,里面也没水没食物,只隔着厚厚的铁板,自己又挣脱不出去,有时候迷迷糊糊睡去,又被饿醒渴醒了,煞是难受。
这日自己隐隐约约觉得上面有动静,便即醒来,却不知道外面是谁,但不论是谁,自己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都讨不了好处去。多半自己还会被打被杀。刚要呼救,却又不敢,贴着钢板听柳长青和索凌说话。
许闻奎这一来就听得清楚了,但实在是耐不住腹中饥饿,竟然“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柳长青内力精神,还以为自己听到了青蛙叫声,打破床之后,就现了他在此处。
许闻奎断断续续说出此事,索凌可不会轻饶了他,怒道:“你和霍大庆有什么交易?”
方才许闻奎听到柳长青和索凌两人说话,知道两人是来探寻霍知命死去的秘密的,知道两人还并不知道此事,但终究心中有愧,说起话来就结结巴巴,十分害怕。
许闻奎战战兢兢索道:“这个……这个……霍掌门看小的在东蒙派做伙夫做的好,要赏小的几两碎银,让我回家孝敬孝敬父亲母亲。”
索凌撇嘴冷笑,说道:“父亲母亲?哼,你自己倒说说,你有父亲母亲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师父看你死了父母,身世可怜,又会做饭,才将你带上山来,想要教你武功,但你不学无术,喜爱偷懒,武功自然是学不成的,让你老老实实做饭,你却在饭菜之中下毒,是不是?霍大庆你俩做的好事,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瞒天过海吗?”
许闻奎霎时间满身冷汗,知道索凌和霍知命关系好,霍知命最是疼爱这个小徒弟,若是说了实话,那就算自己不被饿死,多半也是活不成了。只有强打精神说道:“没有,没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索凌道:“你虽然没有父母,但你有一个女儿,是不是?你女儿在乡下,过得还好吗?”
这一说就说进了许闻奎的心里,他正是因为在山上又赚不到太多钱,因此霍大庆找到自己之时,自己就将以往霍知命对待自己的好全都忘了,只想着金银珠宝,想要狠狠赚上一笔,回到家中享享清福,哪知霍大庆却出尔反尔,弄的自己里也不是,外也不是,否则自己也不会来偷东西。
到了此时,只有强行狡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索凌见他这样子,更不答话,却又从袖子之中掏出一个药丸,淡淡说道:“这是治病的药丸,你饿了多日,又不饮水,若是不吃此药,多半会死去。”
这一下却是危言耸听,但许闻奎见到索凌拿出的药丸,顿时脑子中空白一片,霎时间觉得什么也看不到了,脑袋之中“嗡嗡”作响,原来这药丸被外面一层薄薄的绿色裹着,自己认得清楚,正是霍大庆交给自己的“销肌化涎丹”,索凌如何知道的?那当真是意想不到。
许闻奎知道这药的厉害,知道若似服下此药,浑身肌肉骨骼都会缩小,渐渐地如同婴儿一般,死状可谓非常之惨,兼之百病千痛加身,实在可以令人生不如死,不敢答话,浑身抖,不一会儿连尿也不由自主的出来了。
索凌不顾他变化,笑嘻嘻问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这药丸的名字,你可知道叫什么吗?”
许闻奎咽一口口水,嘴巴微张,觳觫说道:“这是……这是……销肌化涎丹……这是毒……”
索凌仍然笑嘻嘻说道:“对啦!看来你懂得不少,这正是销肌化涎丹!销肌化涎丹……顾名思义,就是消除你的饥饿之感,化掉你的口水唾津,吃了之后,你一不会饿死,二不会渴死,那是刚刚好的。”
许闻奎道:“我……我……我不……不吃……”
索凌道:“那怎么行?你饿了这么多天,你若是不吃……嗯,我想想,你是想让我把你交给霍大庆呢……还是交给官府呢?你自己选一个罢!”
许闻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再也忍耐不住,说道:“这……这……全是霍掌门的意思啊!小的……小的……若是不……不听他的话……那……那我也早已……早已死啦!索姑娘,你饶了我吧!”
索凌虽然早已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此时亲耳听到此事,仍然是忍耐不住,又恨又恼,“啪”、“啪”、“啪”、“啪”接连给了许闻奎几个耳光,气颤颤道:“你……你还是人吗?”
骂完这一句,索凌再也说不出话,哽咽哭泣起来,柳长青听得悲愤,问许闻奎道:“尸呢?尸你们藏在了哪里?”
许闻奎道:“大侠……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只负责下药……还是霍掌门教我的……”
柳长青“呸”的一声,说道:“什么霍掌门?霍掌门是霍知命,这霍大庆算什么掌门啦!”
许闻奎被他一吓,更是害怕,又说道:“是!是!是!霍大庆让我做的,尸什么,我当真是不知道……这人卑鄙无耻,下流无赖,早该千刀万剐,可怜我听信于他……唉……实在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