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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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听到乔江竟用责备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完全不像是幕后暗箱操作的样子,左亭虽是挟怒而来,但也不由自主在大声质问前反问了一句。[mh]

乔江是从涂刚那里偶然知道左亭即将前往帝都军事学院的。涂刚不想给元帅留下拐弯抹角求情的印象,便没有提这件事里的曲折,只直接说了结果。而乔江知道这位旧部老成持重,一定不会乱来,便认为是左亭急于上学,所以急急忙忙用掉了资格。

他是学院的名誉校长,对学院的繁重课业了若指掌。虽然左亭努力勤奋,但他身体的缺陷却不是仅凭这两点就可以弥补的。他已在暗中打听,为少年寻找最好的义体医生,一俟少年提升到B级便进行手术,届时再前往就学不迟。

但他没想到,左亭居然这么性急,心中不免对少年的胡来大不赞成。

见左亭满脸怒气,乔江以为他是不满自己的责备干涉,不禁越发皱眉:“左亭,为什么要这么做?军事学院以培训军官为目标,你知道他们的体能训练有多繁重么?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级学生入读也要付出大量汗水,无法在考核里轻松过关。无论哪个年级,学生们每天训练完毕都会累得抬不起手来。现在的你能做到吗?能坚持整整四年吗?”

乔江的语气并不重,担忧远远多过责备。但即使如此,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左亭说这么重的话。

话语未落,他已紧紧握住了少年的肩膀,生怕少年听不进劝告,赌气转身跑开。

与此同时,他紧紧凝视着少年精致的眉目,眼神犹如锁定猎物的鹰隼,全神贯注,蓄势待发,丝毫不肯松懈。

左亭为乔江眼神里赤.裸裸的占有欲暗暗心惊,但一时也无暇细究。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听这口气,难道真不是乔江做的?但还会有谁这么干?

他想再问仔细些,但刚刚张口,却猛然想到:以乔江的身份气度,肯定不屑于玩了手脚又不承认。自己继续追问的话,和质疑他的人品无异。

虽然对这人某方面的一厢情愿很吃不消,但不可否认,乔江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男人,他不该怀疑他的人品。

犹豫一下,左亭改口说道:“不是我做的,是对战堂的失误。”

听他将原因解释了一遍,乔江长眉一轩:“你们认为是失误?”

“对。”

左亭这才注意到乔江还按着自己的肩膀,因为这个动作,他几乎是半靠在乔江怀中。已经好些日子没和男人有过肢体接触的左亭不禁挣扎了一下,试图挣开。

但陷于沉思的乔江感受到他的挣扎,无意识间手掌反而收得更紧,把若离若即变成了完全依偎。左亭的力气压根比不过他,动了几下见事与愿违,只好无可奈何地仰起脸盯着他的表情,等男人结束思考。

左家三口虽然出身名门,但过了十几年平凡生活,某些方面的敏锐度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但乔江不同,无论出于直觉还是谨慎,他都不会轻易将这桩意外判定为失误。紧紧按住左亭的同时,他已调出面板,给近侍官下达了又一条追察指令,命令肖恩在最短时间内找出真相。

安排好这一切,乔江这才注意到怀中的少年安静得过了份。

低头对上少年仰起的面孔,他心跳突然快了一拍,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暧昧的幽光,他声音蓦然变得低沉许多,蕴含着显而易见的性感:“刚才你怀疑是我动的手脚,才会生气,对么?”

他有无以伦比的洞察力。既然知道前因后果,无需猜测就知道左亭之前的怒气因何而来。

被当面捉包,左亭为自己的疑人盗斧涨红了脸。之前的怒火,也统统化成了冤枉好人的愧疚。

他早过了会对错误抵赖否认的年纪,当下坦率而内疚地说道:“我……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

他早该想到,以乔江的骄傲,怎么会玩这种小把戏。

隔着彼此薄薄的衣料,左亭感觉男人胸膛随着低沉的笑声而震颤不休。旋即,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接受你的道歉,赔礼呢?”半强迫地让少年的头仰得更高,乔江贴近他的面庞,低沉话语像琴弦暧昧的颤音,荡起脸颊畔的碎发,精准地划进少年耳中。

左亭顿时脸上一热,不必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一定脸红得不行:“没有!”

“这不符合社交礼节。”看到少年温玉般细腻完美的面孔因自己短短的语语染上羞窘薄红,将杏眼衬得水波潋滟,慌乱而不知所措,乔江眼中欲色一现,面上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地进一步逗弄少年。

在人类真正的语言诞生之前,先民们仅靠眼神与肢体语言交流。这份本能迄今仍未退化,在某些只需要“本能”的时候,再迟钝的人也会如灵犀灌顶,刹那间恍然大悟。

都是男人,又是在这么暧昧的情形下,如果左亭还看不懂乔江的眼神,那前世的年纪都白活了。

他以为自己会厌恶,会决绝用力地把男人推开,但这一切统统没有发生。察觉到乔江的欲念,左亭只觉得口干舌燥,双腿乃至腰身都不明所以地开始紧绷发热,似乎也被拉进了对方营造的撩人气氛里。

不对!他不该这个样子!他喜欢的是女人,女人!绝不能因为几分愧疚感就缴械投降!

左亭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乔江没有错过他的纠结,伸手一探,便将少年纤瘦的腰身完完全全揽进自己怀中,紧贴得亲密无间。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他直接吻了下去。

清冽而强横的气息从错乱的鼻息侵入左亭体内,少年慌乱地想要抵挡,却在挣扎中耗尽了最后的氧气。(www..l)刚刚下意识地张开嘴巴,灼人的温度立即霸道地长驱直入,展开让人颤栗而无法抗拒的掠夺,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夺走他艰难汲取的氧气,让头脑昏昏沉沉。

迷糊间,左亭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大,脑中却是下意识生出不服输的念头,想要反守为攻。

主动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他不服气地用力将舌尖顶回去。本以为会大受阻挠,没想到却异常顺利。男人没做任何抵抗就缴了白旗,由得他伏在自己身上加深了这个湿吻。

感受到更加浓郁的清冽气息,旗开得胜的左亭把这当成了战利品,洋洋得意地展开收割。浑然未觉,男人在他逐渐娴熟的舐吻中,双眸中的独占欲与欲念越来越深,有若滚烫的岩浆,足以将人灼伤。

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感觉到身下陡然顶起的物体,左亭才从胜利的喜悦中惊醒过来,惊觉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们在一个圆形飞行器中见的面,原本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交谈。但刚才那番狂热亲吻里,他整个人都跨坐到了不知何时躺下的乔江身上,胸膛紧贴,长腿交缠,暧昧得无以复加。

左亭立即像碰到烧得滚烫的金属板一样,忙不迭地松开还捧住乔江面庞的双手,急急想要抽身退开。但匆忙间大腿在某件烫物上一绊,立即又是一惊,整个人顿时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啊――”

左亭惊呼一声,以为自己一定会摔个四仰八叉。

但下一秒,他便感觉天旋地转视野颠倒,竟是被乔江拉回了沙发,躺在了对方的身下。

“啊!”

左亭再次惊呼,但个中意味却截然不同。他生怕乔江趁机做得更深入。

听到少年有如邀请般的沙哑低吟,乔江眸色一沉,指尖有些粗鲁地擦过少年红肿的双唇,在他口中一顶一探,立即又抽了回来。

这个饱含暗示的动作让左亭脑袋嗡地一声,窘迫得都快爆炸了。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非但不排斥,甚至还隐含期待!

这代表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乔江却已抽身离开,坐到一旁,宣告般说道:“下次在现实里见面,希望你还是这么热情。”

“……今天只是意外。”威胁自动走开,左亭松了一口气,底气不是很足地嘟囔道。

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原本撑起身体坐到旁边的乔江不禁好笑起来,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下次就不是意外了。”

“没有下次!”

“真的?”乔江探过身体,指尖抚过他染上绯红的眼角:“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虽然头发衣物都凌乱不堪,但表情却依旧泰然自若,像暂时吃饱的狮子正从容不迫地审视自己爪下的猎物。相比之下,面染红晕,眼神涣散躺在沙发上的左亭要狼狈得多,如同被猛兽锁定的猎物,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猛兽加诸己身的利爪。

左亭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难堪。窘迫不堪,他索性捂住自己的脸孔。

旋即,乔江灼热的气息却在十指间一一拂过,并伴随着温热的触感,竟是逐一亲过他的手指:“我只说了一次,还没把搜集的资料拿给你看,你就打破父母固有的模式,接受了我。左亭,你真是个好学生,进展真快。”

他故意将调情的话语说得一本正经,成功将左亭的反驳堵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透过指缝,看到左亭脸红得无以复加,乔江这才放过他:“什么时候去首都星球?”

他突然转变话题,左亭一时跟不上,下意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四天以后。”

话音刚落,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果然,乔江下一句接道:“到时我去接你。”

“不要!”左亭连忙拒绝,注意力完全被这件事吸引住了:“我爸妈还不知道你的存在!”

“‘还’?”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用词,以及无心之语后隐藏的意思,乔江挑了挑眉,满意地做出退让:“好吧,那就等你介绍之后,我再拜访。”

左亭一骨碌爬起来,刚想骂他厚脸皮,乔江却彻底转移话题,开始交待注意事项。

涂刚虽然青年时期在首都星球待过很长时间,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如今首都变化极大,他以前的经验未免有些过时。左亭听了一会儿,表情慢慢从抗拒变成专注。

交待完后,乔江又说道:“记得这些就好,剩下的不用理会。”

不用理会的言外之意,等同于我会帮你打理好。左亭迟疑一下,忍不住问道:“乔……你为什么会看中我?”

和普通人相比,他有自信。但在身为元帅兼皇亲国戚的乔江面前,他不过就是个金字塔底端而已。他以前一直认为乔江是心血来潮,但刚才亲吻的投入,以及有了反应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的尊重,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乔江或许是来真的。

所以他更想不明白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江,期待能得到一个信服的答案。

但平时有问必答的乔江,今天却罕有地移开了视线:“以前不是对你说过了吗。”

“我想再听一次。”乔江是曾说过喜欢他的模样,更喜欢他的性格。但除此之外,左亭总觉得应该有更重要的原因。

“……以后再告诉你。”确实是另有原因,但却难以启齿。即使强大如乔江,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个理由。

“有什么不能说的?”察觉到他的吞吞吐吐,左亭越发怀疑了。

“……”乔江摸了摸他的头,“听话。”

左亭不满地说道:“你拿我当小孩子哄啊?”

“难道你迫不及待想长大?”乔江意味深长地加重了某个词语的读音。

听懂了他的暗示,左亭再度发窘。生怕继续下去乔江又有什么惊人之语,只得无奈地放弃:“哼,不说就不说。”

“乖。”见他不再追问,乔江不着痕迹地心下一松,为他理好凌乱的衣物:“你该下线休息了。过几天,我们在首都再见。”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时间确实有些晚了,已经超过了左亭平日的就寝时间。但下线之后,左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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