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江心里咯噔一声,额头渗出冷汗
宁尘漫不经心的扬起手指头,轻描淡写的道出一个字,杀!
铿锵
新制战刀猝然出鞘
旋即在半空泛起一道淡淡弧度,还没来得及出手应对的拓跋江,当场被沈剑君一刀结果了性命
轰!
同一时间,彻底兔死狐悲的拓跋阳泰,浑身瘫软的跪在地上
宁尘慢慢悠悠走近拓跋阳泰,居高临下道,“按照本王的规矩,一人有罪,九族诛连,今天你拓跋王族能留有一线生机,是因为有人求情”
拓跋阳泰跪在地上,没有做声
若非那位族中长辈,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左右并肩王的决断?
许久,拓跋阳泰低声呢喃道,“烦请王爷代我谢谢叔伯”
“你自刎吧”
宁尘轻轻嗯了一声,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立业几十载的拓跋王族,经此一难,算是彻底家道中落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宁尘,并没有在这座北方大城长期逗留,一路疾驰,迅速返回了北川城
应该是忌惮于有宁尘坐镇的北方,年前一度蠢蠢欲动的曹将曹玄甲,突然低调了起来,不过因为与耶律王族,所谓不可调和的矛盾
最终起兵造反,将耶律王族的旗号,斩断于阵前
拥兵自重,坐镇一方
“曹玄甲自始至终是你的磨刀石,暂时由着他闹腾,什么时候厌倦了,你再杀不迟”
宁尘拍拍白起的肩膀,笑道
曹玄甲不除
其实,大有用处
一方面用以牵制耶律王族,一方面也能作为沙场磨刀石,砥砺自身兵马,差不多几场仗打下来,麾下兵甲,战斗力会越来越强
残酷沙场,向来大浪淘沙
没有生与死的考验,谈何培养出一支纵横天下的骁勇之师?
于这一点,宁尘和白起,均是心知肚明
正月十二,春寒料峭
已经于北方坐镇一段时间的宁尘,忽然心神不宁,本在北川处理手头事务的宁尘,当机立断,回返宁氏王族
紫禁城中,一片沉闷
时下,关于六王爷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消息,早已弥漫大街小巷
一代王者,金戈铁马几十载,终于到了落幕阶段
“河图哥”
宁见的小院外,密密麻麻守候着一批族人
宁昆仑瞧见宁尘回来,鼻头一酸,心情复杂
“我和爷爷说说话,你们都先退下吧”宁尘摆了摆手指头,示意家族成员离开,而他在理了理白袍之后,迈着沉重的步伐
推开院门
七指神鹊正在恭候,,听到动静之后,朝着宁尘点点头,神情无奈道,“老匹夫累了,我能治,但他不愿意”
阳光斜斜落下
仰靠在摇椅上的宁见,正闭着眼,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着梦话,还是在念叨,几十年前的峥嵘过往
宁尘蹲至近前,下意识握紧老人的粗糙大手
“河图啊,爷爷累了,想睡下了”
“这以后的宁氏王族,就靠你支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