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没有提起你裴炎?
“这些年我身为太子,走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百姓。我朝立国已有了好几十年,但还有许多百姓过得很苦,有的连饭都吃不饱,大冷的冬天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有时能活活冻死。我不忍心啊。再看看我身上穿的,所进的食物,所住的宫殿,所用的宫娥内我不忍心啊。边关将士在边关一驻守就是好几年,经常浴血奋战,还要忍受妻离子散之苦。却连一个俸禄都没有,有的家人还在后方过着苦难的生活。我不忍心啊。若不是为了这个尊卑有序,我恨不能将东宫的费用裁去一半,将宫中的所有宫婢与内释放回家,合家团圆。”
三个不忍心,终于使许多大臣动容。
李义琰已带头伏下o泣道:“陛下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千古帝王,单论仁爱子民,无几人能及。”
一边o泣,一边又说道:“几年来臣一直听民间议论,说陛下是好太子,仁太子,终于看到陛下长大了,文武双全,对百姓依然是赤子之心,这是上天宠爱我大唐,要使大唐昌隆万年啊。”
不但李义琰,狄仁杰、朱敬则等人,也一个个举袖垂泪。
裴炎已经无言以对了,正如李威所说,仁爱到了极点,反而是一种严威。
李威一拂衣袖,说道:“散朝。”
大臣各怀心思地鱼贯退出。
有的心中忧虑,有的却是眉开眼笑。特别是刘仁轨,看着裴炎,满脸的喜不是想要刁难皇上吗,反而让皇上一顿话,更博得了许多大臣的心。
裴炎闷哼一声,扭头离开,不理不睬。
……
一简便,出行的速度就很快,第三天就要离开洛阳。
武承嗣来到武三思的府上,武三思大开中迎了出来:“大兄,何事亲自登
“三弟啊,皇帝要巡查河南道。”
“我听说了。”
“要不要……”
“不知道皇帝巡查多少天?”
“不知道,他又没有说。”
“让我再想一想,”武三思将武承嗣迎到府中,坐下来,让下人倒上茶,说道:“朝堂中发生了许多事,我也听说了。太后与皇帝有了分岐,在这种情况,先有为,反而皆是不容易。”
“三弟,你说得对啊,难怪这时候皇帝要出巡。”
“出巡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但这时候皇帝出不出巡,对皇帝影响不会很大。”
“那么三弟,太后与皇帝最后……”
“大兄,不用想得乐观,也不用想得悲观。他们眼下是争,但争得有分寸。说明皇帝还想着孝道,太后心中还有一份慈母之心。刘仁轨与裴炎等人的争执,不会起大影响。这二人皆是智慧高绝之人,不是雍王,其他人不易影响其心志。”
“三弟,你这一说,我茅塞顿开啊。谢过谢过。”
“我们是嫡系的堂兄弟,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何必说谢这个见外的词?喝茶喝茶,让我再想一想。”
武承嗣呷了一口茶,武三思又道:“因此,形势不大清晰,我们不能表态。但是皇帝对几个妻妾,听说很宠爱。”
“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么必然会带她们出行。”
“大约会吧。”
“那么我们就进谏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有了名份出巡,东宫几个妃子也有脸面。”
武三思笑笑不语,又拉来了武攸暨等堂兄弟,十几个诸武,奔向天津桥。刚过天津桥,从四方馆走出来一个妙龄少v,身穿着唐朝的仕v服,一头金发象一样散披在两肩上。随着风,头发与裙袂飘扬。走着小碎步,每一步均匀有致,即便是唐朝那些世家v子出行,姿态曼妙还要逊è三分。
武承嗣看了眼睛一直。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