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哭笑不得。姆伯玆功夫极高,却是坚定的反武道派,数万挑战者连吉拉拉这一关都过不了。他的脸皮也很厚,眼光很毒,碰到无法对付的高手便拒绝应战,说自己是佐鲁,武道不是最擅长的,所以迄今未尝一败。
特殊长辈不好评论,半大小子只好岔开话题,“妈,别的地方怎么样,跟国王联系上了吗?”
吉拉拉皱了皱眉头,“斯米特亚说王都有异动,你师公正在调集部队应变,我的担心是对的,克由那边什么事都没有,然派部队过来救援。”
母子二人边走边聊,逃亡队伍的移动速度很快,都是轻装前行,除了干粮、饮水、药品和必要的武器弹药,其他的全部放弃。追击的敌人在高级战士的阻击下损失很大,慢慢不见踪影。
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里西诺却仍联系不上,双方的通讯似乎受到了干扰。吉拉拉有些担心,派高级战士携带飞行装备前去报信,让那边派人接应。为了保险,派了四批沿不同的方向绕行。
“佐鲁,前面似乎不对。”一个侦察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报告。
吉拉拉立刻下令,“全体戒备,你们继续探查,注意安全。”
“是,我们马上去。”
侦察兵和传令兵一起行礼,然后离去。吉拉拉没空和儿子聊天,走到前面查看详情。
天越来越黑,妮贝摆弄着手里的夜视装备,觉得不对劲,“赛铎,我的夜视装备失效了,帮我看看。”
余哲还没来得及接过来,前面的普通战士已经撞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有些惊慌的声音,“我炕见了!”
军官们立刻将队伍调整到防御队形,不长时间,周围的气氛就有些变化,高级战士全神戒备。敌人仿佛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几个呼吸间双方就进入短兵相接的状态,捉对厮杀。经过苦战逃出生天的战士们接连发出惨叫,吉拉拉带领高级战士到处救火,但根本无法阻挡敌人的推进速度,就连她自己也被敌人缠上,一个强大的武者,手持一把造型怪异的长刀。
妮贝自顾不暇,余哲慢慢被挤出了防御圈,前方传来一个慢悠悠地声音,“你就是哪个杀了我手下的半大小子?看起阑怎么样嘛。”
半大小子掏出自动武器,对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阵乱射,但声音仿佛在四面八方。他顿时慌了手脚,朝没声音的地方跑去,然后对着周围又是一阵乱射。
陌生的声音继续传来,“没用的,我今天要把你慢慢玩死,你杀了我最喜欢的弟子,那个废物竟然死在一个孩子的手上,真让我失望。”
余哲更慌,四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炕到,厮杀的声音仿佛在天际。不经意间,他摸到了一块大石头,便靠在石头上对着四周扫射,直到所有的能量耗尽,才拿起匕首戒备。
周围传来一阵夸张的大笑,少年被震得头晕目眩,跪倒在地,困顿了好久才爬起来握着匕首四处小心翼翼地探索着。突然一阵刀风传来,握着匕首的手齐根断掉,鲜血喷得老远。
少年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捡起右手不知所措,旋即放下右手,用左手拿起药棉手忙脚乱地止血。他的左手明显不灵活,花了很长的时间也没能包扎好,袭击者笑得无比开心。
少年有些烦了,将药棉盖在伤口上,然后拿出绷带胡乱缠住。袭击者看到那个奇丑无比的包笑声更夸张,猛踢了他一脚,后者登时飞上半空,然后摔了个狗啃屎,落地发出一声脆响,嘴里喷出大口的鲜血,哭得死去活来。
“你放了我吧,我只有十七岁,呜呜。”
“嗯,真可怜,只有十七岁哦。”袭击者正要再说,远处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有些不耐烦,“不要玩了,快杀了他过去对付吉拉拉,那边有些棘手,我马上过去。”
“不要杀我,呜呜。”少年哭得更厉害了。
“拿起匕首,身为一个武者,要战斗而死,我不屑于杀一个没武器的人。”附近的声音有些玩味,“你拿着武器我才不会破坏自己的规矩,拿起来!”
少年哆哆嗦嗦地拿起匕首,没拿稳,又掉在地上,不得不捡起来。袭击者笑得前俯后仰,凑上去盯着少年的眼睛看。少年不敢看,匕首掉在地上,又被命令捡起来,如此重复了几次,最后干脆坐以待毙。
袭击者很愤怒,抓住少年的脖子,把匕首塞在他手上,然后用力慢慢看着他的面孔渐渐扭曲,得意地狂笑着。
笑声戛然而止,面具有些抽搐,能想像面具背后的脸很痛苦。少年目光清冷,轻轻推开他的手,退到安全距离,然后开口说话。
“我本来就不是武者,我是战士。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第一,我一直能看到你的动作,这是个秘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是天生的夜行者,白天晚上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更多的秘密我憋死你。第二,我看到你虐杀其他人的场景,觉得可以一试,就算出了差错,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第三,你教出的弟子迂腐,师父的习惯也不会差太远。相比之下,我师父是我妈,你们斗不过她的。忘了跟你说,我左右手一样灵活。”
少年说完用左手拿起能源匣,熟练地装到速射兵器里,对着不知名袭击者的四肢狂扫,将他变成人棍,然后拿起短刀砍掉头颅,看到断口处没有鲜血,仿佛头颅变成了木头,才施施然捡起匕首,挪开面具看到了一张银白色的不甘心的老脸。
软硬兼施才搞定强大的敌人,余哲精疲力竭,将面具放进能隔绝信号传递的特制袋子里,找个地方埋好,然后换了一块石头藏身,大口喘粗气。
与此同时,两位武道高手看着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忙着更换被损坏武器的吉拉拉大笑,“菜拉拉,你的厨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佐鲁大人冷笑一声,短刀发出两道弧光,将逼近的两位大高手劈成四半,紧接着短刀上放出电芒,将尸体烧成灰烬。
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吉拉拉拼尽全力,带领高级战士左右冲杀,不过仍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袭击者清剿一空,交代幸存的军官清点损失,然后开始找儿子。
余哲听到母亲呼唤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发现不是模仿的,才施施然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吉拉拉看到儿子脸色苍白,还少了一只手,很心疼,连连自责。
余哲无所谓,“妈,手可以治好的,又不是头掉了。”
母子二人有说有笑,走到不到六百人的逃亡队伍前面时,里西诺带着援兵刚到,他手上拎着西区佐鲁坎休斯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