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地带？天地形成之前的那个混沌世界？”路人咽下涌上的口水。

“是啊，所以说身份比较唬人。”太上忘情继续叹气：“仙界的出现远远晚于天地形成，相差了不知道多少个万年，那个混蛋，就是在某一日突然从混沌中走出来，一脚就轰飞了仙界大门。可以说出场是非常拉风的。”

“天地都已经形成，难道还会存在混沌地带？”路人皱眉：“你们仙界代表的就是绝对力量，难道就没有人进过那些残余下来的混沌地带？按照你的说法，他是突然性的出现，出乎了你们所有人的意料。”

“天地之间的力量相辅相成，虽然撕开了大部分的清明，但总还是有一些地方，是连天地力量都无法清除的。”太上忘情摇头道：“仙界的位置在一个灵气非常庞大的地方，当初最早的那一批仙帝在选址的时候，就现边上有一片无法深入的混沌，虽然尝试了很多次，但每进一步，就会现自己的力量在倒退。”

太上忘情冷笑道：“他们那个级别，可以说已经呼风唤雨，最看重的就是本身的力量，可是在现力量会飞快倒退后，自然是不肯再继续深入的，于是仙界附近，就划出了一个禁地。”

“这个禁地呢，其实每一个仙人都可以进，但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仙帝们不想自己进入冒险，但也不拦着别人，也希望有人可以在混沌中找出一些线索。”

“嘿嘿，别拿这副表情看我，你以为神都是不食烟火的啊？耍点诡计什么的可都不在话下。嘿，还真有那么一大批不怕死的，在某一天闯入混沌，想要通过人多力量大的定律去寻找混沌的秘密。”太上忘情啧啧道：“结果回来的不是残了就是战体已经灰飞烟灭的，问他们是不是遇上了强大的生物。他们都摇头说不是，而是在深入几万米后，被混沌中的原始气息给轰出来的。”

“之后呢，对混沌地带的探索就不了了之了。可就在大家都以为可以和混沌地带友好做邻居的时候，那个混蛋出现了。”太上忘情一副忘不了的神情，“那一天我还在睡觉，感觉仙界晃得厉害，出去一看，见一个家伙嚣张地站在仙界大门处，一直都是扼制西方诸神进攻的仙界大门。就这么被他一脚轰塌了！”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就找个熟人问，他说亲眼看见那个混蛋从隔壁的混沌中走出来。”太上忘情叹道：“当时所有人都惊住了，竟然有人可以在混沌中生活！”

见到太上忘情伤神不说话，路人急了，“之后呢？”

“之后啊，当然是围攻啊。”太上忘情黑着脸说道：“连仙帝都跳出来五个，可人家就是抓出一把长剑，笑眯眯说老子手里这是弑神剑。不怕死的来！”

“再之后呢？”见到太上忘情又顿住，路人抓狂。

“往事不堪回啊，特别是惨事。”太上忘情犹犹豫豫说道：“那个混蛋被打趴下无数次，可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么出人意料。”

“五个仙帝灰溜溜跑了。还战死了上千的仙界守卫。”太上忘情斜眼，“看什么看！我当然也参战了！可是被那个混蛋一拳就轰进了仙界深处！”

见路人神色古怪，太上忘情没好气地说道：“是不是想笑？”

“咳。”路人纠正脸上的僵硬表情，艰难道：“不是……我就是奇怪。你有忘情状态，为什么会那么不经打？”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疯子！忘情篇刚刚开始修炼！”太上忘情白眼，“况且。一个从混沌中走出来的混蛋，能用正常逻辑去理解他的境界实力？”

“说得也是……”路人说道：“既然打不死也打不退，然后你们就承认了他的存在？”

“嗯，我们称他为原始住民。”太上忘情像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喷笑道：“他也是上纲上线，说仙界是他家后花园，既然我们霸占了他的土地，我们就要提供他的日常吃住。”

路人神色古怪：“都强成那个样子了，还需要吃东西？”

“当然不会是普通的食物。”太上忘情咂吧嘴唇：“万年的猴儿酒你没喝过吧？啧啧，那种味道，一提起来我就流口水，可惜是个不讲理的猴子酿出来的，想要讨一杯，门儿都没啊！仙帝相当于西方的主神，够牛逼了吧？还不照样乖乖拿对等的东西去换那猴儿酒。”

“那个混蛋进了仙界后，第一件事就是上门抢猴子的酒！”太上忘情哈哈大笑：“还一直嚷嚷着，就是因为这酒香把他从混沌深处吸引出来的。”

路人脑中闪过一尊战神的模样，倒吸一口冷气，“你说的那个不讲理的猴子，不会是镇北魔猴吧？”

“你听过？”太上忘情的表情一凝，“那个小猴子没死？”

“陈念祖提过，但真身我没见过。”路人老老实实回答，随后说道：“陈念祖还说，万神陨落的时候，魔猴的力量还很差，但也从云层中暴起，最后被撒旦轰入血河中，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们那时候的力量都要比他强啊，为什么会喝不上猴儿酒？”

“所以说不讲理啊。”太上忘情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懂吧？如果有人抢，猴子就直接轰掉酒坛子，一点渣子都不会留下。”

“那个……”路人神色古怪，小心翼翼说道：“我们好像跑题了……”

“咳，人老了就容易回忆嘛。”太上忘情正色道：“说回跟陈念祖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