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⑿(1 / 2)

要是把风的知道一个哈欠的结果是换来一记老拳,估计无论如何都不会打这个哈欠。

“一大清早的你们就是一副忙碌的样子啊。”

就连被扔进去的当事人,都只是听到了这样旁若无人的话。

“这应该不是他们自己的主意,我不认为他们的脑子好到这种程度。不过……”海原光贵环视正在搬运东西的众人,“我记得从时间上来算,警备员的行动应该才刚开始啊。”

他说的话除了有心人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听得明白。当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例外。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身边的黑妻却当场打断了他。

“总而言之,我是来做个了断的。”

一言已出,竟然使得所有人都为之一凛。就连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海原光贵,也立刻闭上了嘴。

“这家伙,是上次的……”

“我想你也知道,我可是很强的哦。”

没有人接口,连海原光贵也只是转过头去,问了身后的妹妹一个问题。

“人差不多全在这里了吧?”

一向不带眼镜的少女却从一直挂在纤腰间的小包中摸出一副小巧的眼镜,随手带在精致的鼻梁上。这副眼镜有些奇怪,有一根细细的导线从眼镜脚处悬垂下来,连接到她的包内。显然包中还有与眼镜配套的另一部分。

“没有别人了。”

少女明明不可能数过确切的人数,却缓慢而又确定地摇了摇头。就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可以让我一股脑解决是吧?”

黑妻单拳击掌,好像头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你傻了吗!”海原单眉挑起,“打架自然要分个输赢,分不出输赢的架打了有什么意思?你这笨猪躺了这么久,手脚钝了可以理解,不会连脑子也钝了吧?这次我们同一边,来点特别的,比比看谁解决的多怎么样?”

他的意思,竟然好像是完全没有把那么多人放在眼里。所谓的胜负,就只存在于他和黑妻之间。

“混账东西,”黑妻笑着骂了回去,“你那几下子还不是我教你的。(WWW..l)”

“穹乃!”

“哎,我?”

虽然理解这是哥哥在喊自己,但她花了数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穹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兄长用这样的方式说话。

“这家伙以前就喜欢耍赖,你来做裁判,可要数好了。”

穹乃眨了眨眼睛,又花去了数秒时间才理解海原光贵的意思。不过很奇怪地,她其实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说实话,她和自己的兄长相处得很久,也自信自己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更多一些。但隐隐约约之间,她也有一个疑惑。

从两人相识的第一天起,她面前的海原光贵就像是一个梦中才有的人物。个性成熟,性格开朗。却懂得尊重规矩,能够恰当地拿捏与对方的距离,处事妥当得不像是只比她大上一岁。这当然是很好,就像是常盘台的同学说的,他就像是一个理想的哥哥。但在穹乃眼中,这种印象却好像又缺失了什么。今天之前,穹乃还把握不住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大悟。

所谓的男孩子,不论是多么稳重,都必然有着出格甚至胡闹的一面。穹乃的心结,就在于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哥哥流露出这样的一面,直到此时此刻。

仔细想想,海原光贵其实依旧维持着他自己一贯的处事方式,总是刻意地配合着对方。仅仅只是,略微出格了一点。

从两人交织记忆开始时便好像宛如梦幻的印象,终于沉淀到现实。这一瞬间,从穹乃那属于过去的记忆中,甚至冒出了一个想要和他一起胡闹一番的念头。当然,这念头旋即被她抛到了脑后。

男生胡闹是一种天赋,要是女生也像男生一样胡闹,那成何体统?

“还有啊。”海原光贵半转过身来,向她眨了眨左眼,“不帮你哥哥加个油吗?”

“嗯。”

穹乃露出格外明媚的笑容,深深吸了口气。

“加油!兄长大人!”

一贯温婉文静的少女用足了力气,甚至有些破音地大声喊道。

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海原光贵和黑妻绵流如同两枚出膛的炮弹冲了出去。_

“喂,黑子。这个声音,难道是……”

“应该是海原同学吧。”

美琴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白井。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白井看起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黑子,你难道早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只是没必要什么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白井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眯起眼睛。“以海原光贵的性格而言,姐姐大人你觉得他会对曾经的朋友袖手旁观吗?”

美琴摇头。

“海原同学也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哥哥的吧?稍微想一下,这一点也不难猜。”

固法一言不发地加快脚步。

单就打架而论,黑妻绵流的身手说一句“鲜有人及”,也就是白描而已。当年的**_spder大多不是善类,喜好闹事的绝对不在少数。这样一群人在他面前都规矩得不行,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海原光贵在这方面的所有技巧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人的较量,海原光贵一贯是输多胜少――这就是客气话。其实正确地说,是全败。

不过,这都是指两年之前。

“喂,海原,你自己有数吗?”

“当然。抱歉得很,要是我没有算错,我们刚好打成平手。”

海原光贵回头向妹妹投以询问的视线,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抹平当年的距离。“看来,我们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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