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⒇(2 / 2)

“?”

穹乃不解地歪着头。

“为什么需要这把钥匙?”

海原光贵的话让妹妹纤丽的眉毛纠结了起来。

钥匙是用来开锁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常识。但问题是无论怎么想,这把钥匙都显得多余,非常多余。

如此粗制滥造的一把钥匙,又能打开怎样的锁?退一步说,要打开这样的锁,又有什么必要使用钥匙?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正常。不如说,太过不正常了。

“除非……”

海原光贵起了个头,却好像又没有什么能说的一样闭上了嘴。如此明显的事,连说的必要都没有。

除非,有着不能打开这把锁的理由。那么,这把钥匙的含义,就更值得玩味了。

“哥哥……”

穹乃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觉得有些担心。

“没事的。”海原光贵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如果有不妥,黒妻大哥就不可能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你知道的,他是那种宁可自己去面对危险的人……”

突然,响起了青之P的成名曲《观测天空》的旋律。兄妹两人近乎同时讲手伸向自己的衣兜,不过穹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手机在摔坏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更换新的。

向妹妹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作为示意后,海原光贵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

偷听别人的电话无疑是不礼貌的行为,穹乃退开一步。她甚至连视线都想要移开。

只有这一点,她没有能够做到。

无关礼貌,只是因为哥哥的侧脸。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海原光贵的侧脸写满了复杂的表情。

犹豫和喜悦,不安与坚决,畏惧与决心,无论矛盾的还是不矛盾的感情,都可以在海原光贵的脸上找到。

挂上电话,海原光贵用非常缓慢的动作将手机收起。从头至尾,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后他默默地注视着妹妹,与那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双色瞳四目相对。

“学姐醒了,但是……”他说着,言语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不见了。”

_

“嗯?”

坐在警备员车辆里的黒妻,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

这条道路,显得太过安静了。

道路即是流通,是人类社会的血管,而通行其间的物资,就是人类社会的血液流动。

在学园都市,道路的分布是非常科学的,所以除非发生事故,每一条街道都负担着24小时运转的技能。这是高度发达的社会必然具有的,不可辩驳的特征。

但现在,这一切都完美地静止了下了。

没有赶时间的人们的争吵的喧嚣,也没有不耐烦的司机按下高音喇叭的烦躁,就只是突然地禁止了下来。

单调,单调得不可思议。

这当然不是真的。因为仅仅只是一条道路之隔,便是车水马龙。

车停下了。黑妻看着这一幕,试着拉开车门。

本来应该是锁上的车门,此时奇怪地被打开了。黑妻却好像并不感到任何意外,他走下车,在静止的道路上活动了一下双腿。

两年前,他曾经见过同样的一幕。

道路旁坐着一位老者,一身旅行家的打扮,身旁放着体积大的旅行箱。雪白的鸽子群环绕着他。老者捏着细碎的玉米粒随手撒向地面,吸引着鸽群。

黑妻眯起眼睛,微微地,有些不自然地神情一闪而过。

然后,他迈步前行。

按理来说,他此时不能离开警备员的监控。但此时,根本没有人阻止他的行动。随着他的前行,被惊动的白鸽如浪花般飞起,就像分开了大海。

不一会,来到老者身前的黑妻停下脚步。

两年前,他曾经遭遇同样的场景,那是在前往救助蛇谷的路上。

“……非常感谢。”

面对着老者,黑妻说道。

弯下腰,向这位老者致以谢意。

缓慢的,老者抛洒玉米的手停了下来。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

“我不曾做过需要被感谢的事。”

老者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苍老。

“是的,不曾。”

黑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一件物品放在老者身前的地面上。那是一块老旧的,小小的碎木片。

虽然不明所以,但两年前,正是这快小小的碎片救了他一命。作为报答,他保管了这块碎片以及某件东西整整两年的时间。

老者张开手掌置于头侧,又放至水平。那是示意让他离开的表示。

确认老者的意思之后,黑妻转身离开了。他回到警备员的车辆上,关上车门。

于此同时,静止的街道开始了日常的运作,又一次变得喧嚣起来。

逐渐地,飞走的白鸽再一次飞了回来。老者依然安静地坐在路旁,等候着另一位来访者。

警备员的车辆开走数分钟后,有一位少女从街道的拐角处走出。她快步来到老者的身前,在疑惑地看了老者一眼后,拾起了这块小小的碎木片。

然后,少女看见了“秘密”。

她看见了一段“解答”,一段世界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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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间隔太久了。因为在别人请求之下,接了一个要我帮忙写一篇穆阿维叶的发家史的文。结果把自己写了个半死,真不该随便接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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