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学过中医吗?”
感觉自己小腿上传来的热气,酸痛已经缓解了很多,韩文飞问道。
“我练过一段时间的武术,会一些粗浅的推拿手法,离中医还远着呢。”陈堪笑了笑,反问道:
“你是不是当过兵。”
韩文飞愣愣地看着陈堪,“老师,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你的站姿,行走都很规范,我有当兵的朋友,和你很像,看你的样子,我是猜对了。”陈堪笑道。
这不是那种封闭式或者号称军事化管理的普通学校能锻炼出来的,韩文飞的一些习惯是深刻进骨头里的。
“老师不愧是研究生,观察入微,是的,我从小读的就是军事学校。”
“果然!”陈堪暗自点点头,自己这个学生有故事。
“我家从我的爷爷们开始就都是军人,我算是出身军人世家,为了抗日,我爷爷辈死了将近二十个,不过他们都是国……”
“这样啊,你是受到波及了吗?不应该是你父亲?”
“嗯,是的,老师知道那件事吗?”说着他做了一个口型,和刘福老师同一件事,八十年代最后一年。
陈堪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韩文飞,问道:“难道你父……”
“看来老师是知道那些事,当时我父亲是师长,在冰城。”
……
两人沉默了许久,陈堪叹了口气,拍了拍韩文飞的肩膀,等了一会问道:d_250_lef();
“你还想从军吗,大学毕业之后。”
“我从小接受最严格的军事教育,从小就想着征战沙场,为父辈挽回名誉,但现在,我……”韩文飞跪在草地上,声音有些哽咽。
说实话,陈堪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收到这样的学生,真是一个特殊到极点的学生。
这也是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天生就有罪”的原因,这个罪确实是“天生”的,这就是命,有些人注定摆脱不了。
虽然都在有意的淡化,但作为历史系学生,陈堪知道一些内幕……
经过韩文飞的解释,陈堪才知道原来在中国有那么一些专门培养军事人才的学校,不是大学,而是从幼儿园就开始了,都是封闭的,一直到高中,只会对某些特定的子女开放,到了大学才会和普通大学合流,韩文飞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他本来在12年考上了国家直属的一首军事学院,但很可惜,因为“天生的罪”,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开除了。
“老师,历史有专门研究军事地理这个方向吗?”韩文飞突然问道。
“在历史学中,倒是有专门研究军事史的老师,你很喜欢地理是吧?”
“嗯,我主攻是参谋方向,我一直都很喜欢记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