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什么是剑？”

晚上，陈堪和龙儿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跳动的篝火，龙儿突然语气严肃地问道。

陈堪闻言一愣，看着龙儿，陈堪没料到龙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惊讶，陈堪发现小龙儿眼中充满了一种叫做“好奇”的东西。

人的好奇心可以分为两种，一种叫做“消遣性好奇”，这种好奇广泛而浅薄，比如一个孩童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直翩翩飞舞的蝴蝶，比如你不停地刷新微博和微信的朋友圈……就是用来消磨一些时光的，作用不大。

另一种叫做“认知性好奇”，这种好奇能让一个孩子去翻阅大百科全书，能让一个成年人去专心学习一门学科，是人进步的第四动力，几乎人类所有的进步，和个人伟大的成绩都和这种好奇有关系。

“那小龙儿，你认为什么是剑？”陈堪反问道。

不过却没等龙儿回答，他就闭上了眼睛，打坐运功，没有在理会龙儿，更没有去听龙儿之后可能的回答。

什么是剑？

如果有一门关于剑的学科，就像历史、数学那样，自成体系的一门学科，那么龙儿的这个问题一定是这门学科的终极问题。

在哲学这个学科中，有三大终极问题，分别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一听这三个问题，有没有种看《西游记》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西游记是经典的一个原因，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吴承恩对于这三个基本问题的回答。

这三个问题是所有哲学家，甚至是学者，都在终身思考的终极问题，能自信地回答出这三个问题，或许有人，马克思、黑格尔、王阳明……

或许没有！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会随着人的年纪、阅历、知识水平、认知能力等变化而变化的，你很难说一个最为终极的答案到底是怎么，或者是最为标准的答案是什么。

所以没有哪一个学者，也没有哪一本专业书籍会告诉你，这三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他们最多是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在论述这三个问题，仅此而已。

因此陈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陈堪的答案只能代表陈堪自己的剑，那并不是龙儿的剑，自己的剑要自己寻找。

见自己师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龙儿也感到没有失望，或许他已经习惯了，龙儿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跳跃的火花，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自己的剑。

就这样，陈堪打坐了一个晚上，龙儿一直盯着火焰，直到木柴烧尽，他才闭上眼睛睡着，虽然龙儿天赋秉异，但是毕竟是个孩子。

“龙儿，收拾一下，我们回陈家堡。”第二天早上，晨练结束之后，陈堪说道。

“啊，要回去了？”龙儿先是一愣，随后一喜，他毕竟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玩乐才是孩子的天性，他能那么长时间和陈堪呆在草原中磨练，已经实属不易了。

陈堪对他寄以厚望，但是也不希望压抑他的天性，陈堪一向认为只有童年的天性可以自由表达，长大之后创造力才不会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