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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小小的空气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氧气，但还没有死去的人这时笑了起来。从他们那可以称为笑的扭曲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们的笑是痛苦的。

从“表情分析系统”郭震北读得到，他们的笑容即有些放纵也有些忧伤。大概放纵是因为他们不久之后要死亡，忧伤的原因同样在于不久之后他们要死亡。

不过对于郭震北而言，事情不是这个模样。他倒是明白，自己刚刚的“梦话”实在是已经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你希望我们两个投怀送抱吗？”

水锦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些什么，看着郭震北的时候，尽管因为缺乏氧气脸色有些发灰。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甄晓珊，或者叫我苏珊。甄，但我不叫小三，而且我也不打算做什么小三！”

看甄晓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挑衅。而且作为混血儿以及功夫世家传人的她，此刻脸色只是显得有些苍白。郭震北知道，那是因为甄晓珊练气的原因。

在腹式呼吸以及“入静”的状态下，或者是欧美人所说的“冥想”状态下，呼吸可以达到近乎“所若游丝”的程度。那会使长年训练的人，能够比其他人更久的承受缺氧的程度。

如果仅仅是说笑两句的话，那恐怕也不算什么。但郭震北有点恐惧又有点喜悦的发现，水锦与甄晓珊已经靠了过来。

“你刚刚在梦中说的话是真的吗？”

头一次郭震北的“大脑伴侣”小米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居然不给他的“表情分析系统”提供数据，这让郭震北有些纳闷。

“怎么，难道智脑也会缺氧吗？”

转念一想，小米是运行在自己大脑里的，那么自己大脑还在运转，难道小米却不能运转了吗？

“或者她是不是减少运算，好让我减少对于氧气的依靠？”

这些问题现在当然没有答案，因为水锦已经越靠越近，而郭震北的目光则看着水锦鲜艳的香唇，他的心怦然而动。

与藤晴已经好久没有见面，郭震北对于那种事早已经想了。倘若不是丝薇尔时时以她母亲海伦。凯勒博士的造型，用“yy”来协助他解决问题的话，那他恐怕早已经忍不住了，毋庸置疑眼前的水锦与甄晓珊肯定就危险了。

没有“表情分析系统”的郭震北，可看不出来水锦那脸上似嗔、似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本能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尤其两个女人都是如此表情的时候，被他们施加这种表情的男人危险了。

“嗯，两位，大家都在看！”

“哼，反正我们发了花痴！”

甄晓珊的眼睛郭震北感觉自己看懂了，因为自己时常相当“恶意”的叫她小三，大概这算是一种报复。至于水锦，郭震北不敢看她的眸子，只是盯着她的唇。

倒是水锦，大概是真的想明白了，她不想就这样死去。也许眼前的温柔，是她此生之中最后和享受。

“吻我！”

与文静而又娇羞的姑娘们不同，即有主见又有点野的水锦说话的时候带着命令的意味。大概是当军官当久了，命令已经成了习惯。

“这……！”

郭震北还有点犹豫，感觉自己怎么有点乘人之危占人便宜的味道呢？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倘若有机体品尝一下除过妻子之外的，另外一个姑娘的唇时，相信他们的自制力会相当差。

看到郭震北还在犹豫，水锦突然伸出胳膊，抱着郭震北的脖子，下一刻温热的唇已经印在郭震北的嘴上。

“轰……！”

郭震北的大脑立即成了空气，死亡的威胁也从大脑之中不翼而飞。他只是享受着那温柔，享受着少女的热恋情怀。而眼前的这个情景，郭震北在水锦离开的秋日清晨之后，怅然若失的酒杯与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