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刚才的那个封印了吗？”阿宅问道，在进行绀碧之塔地下祭坛的探测之前，阿宅就已经和巴尔莉亚知会过了。作为黄金位的恶魔公爵，巴尔莉亚的知识量自然不是阿宅可以媲美的，即使他在拥有事项解析后已经将这个差距不断缩小，但是毫无疑问，巴尔莉亚依旧扮演着非常重要的指导者角色。

“嗯。”巴尔莉亚点头，阿宅刚才在使用事项解析的时候。同时也和她共享了信息，因此，她对于绀碧之塔的整个结构可以说是相当的清楚。

只见莉莉安娜突然一合掌，紧接着，阿宅的精神世界内便投影出了整个绀碧之塔的立体模型。

“先去掉那些后人加上的部分。”随着莉莉安娜的话语，原本一共五层的高塔，转瞬间便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层矮墙的环形祭坛。

祭坛的周围。六块高大的石板并肩耸立着，而在石板的内侧，则刚好便是阿宅曾经看到过的印画。

“这个封印阵倒是不难，只不过是最为基础的六芒星阵变种。但是作为其上镇压力量提供能源的石板，我却有些不认识。”巴尔莉亚沉吟了一会，随后，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些石板，你都分析过了吗？”

“分析过了，不过得到的结果……”说到这里，阿宅突然停住了，同时，脸上也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似乎相当怀疑自己通过事项解析得到的结果，好半响，他才将重新张开口，幽幽说道，“是‘法则的碎片’。”

“法则的碎片？！”这下轮到巴尔莉亚惊讶了，只见她脸上充斥着茫然，嘴中更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怎么可能是‘法则的碎片’？！法则不是不毁不灭的吗？！”

看着这样的巴尔莉亚，阿宅也不由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就在刚才，他也经受了一遍相同的情绪波动。

也难怪两人会惊讶慌张，要知道，法则永恒地存在于虚空内，不会毁灭，也不会破碎，就如当初阿宅使用生命法则的时候一样，他虽然控制着魔法阵分割了一小片法则出来，但是当他停止控制的时候，这一小片法则便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原本应该待的地方。

永恒不灭！无限再生！

这是法则的特性，无论是形上还是形下，亦或者是作为基础的三源则。

可是，就在今天，绀碧之塔的祭坛却用事实告诉了他们法则不仅可以被击碎，而且还可以化作石板镇压黄金，这样的情况，已经完全颠覆了两人一直以来的修炼观。

如果法则都代表不了永恒，那么通过修炼法则而成为黄金以及白银最终妄图永恒的我们，又算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先不管，和我说一下这六块石板是哪个，或者说是哪几个法则的碎片。”巴尔莉亚无愧为活了许久的恶魔，很快就将心态重新放平，而阿宅也在她的带动下，迅速平复了情绪。

“‘能源’，看名字应该是形下法则。”这一次，阿宅没有再停顿，直接说出了法则碎片的名字。

“能源……能源……”听到阿宅说出的法则名称，巴尔莉亚却是突然间顿住了，“阿宅。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会不会把‘能量’和‘起源’看到一起去了？”

“没有看错，的确就是‘能源’。”阿宅摇头，接着一脸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嗯。”被阿宅这么一问，巴尔莉亚不由沉默了，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点头。同时从口中爆出了一个让阿宅目瞪口呆的信息，“所有法则内，没有一条法则被称为‘能源’！”

“什么？！”从巴尔莉亚这得到的信息，不禁让阿宅陷入到了更深层次的混乱之中。

法则被制成石板已经足够惊人了，而现在，巴尔莉亚却告诉自己事项解析得到的所谓‘能源法则’竟然是不存在的？！

这……

“可能是我记错了。”见阿宅整个人陷入了茫然的境地。巴尔莉亚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骇人，此刻不由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又或者是哪一条并没有被人修炼并记录下的法则。”

“嗯。”阿宅点头，心中的波涛却是依旧汹涌，巴尔莉亚身为黄金位的恶魔，其记忆根本不会出错。而她作为巴尔家族的族长，曾经通读过整个巴尔一族的史籍。巴尔一族作为地狱中除了魔王外的几个最顶级势力之一，其藏书自然包罗万象，最正统的恶魔学，作为敌对方的天使学，魔法理论、精灵召唤、还有各种武技以及法则的介绍。

而就是这样通读了所有书籍的巴尔莉亚，竟然不知道‘能源’法则的名字，这让阿宅不禁对自己‘事项解析’后得到的答案产生了怀疑。是真的如巴尔莉亚所说并没有被人记录下来？还是……这些石板根本就不是‘法则的碎片’？

初入成神空间的阿宅，对于这样不能回答的问题都是下意识跳过的，因为这些问题再怎么想也不会得到结果。不过在他将自己的知识不断积累并且量变达到质变之后，这样的情况却是已经很少再出现了。

可惜，阿宅的境界和阅历还是太低了，即使知道石板有问题，他也依旧没有办法说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算了。我们还是来看看能不能加固封印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阿宅突然将话题又重新转向了封印的法阵上卖弄。

“如果只是停止作为封印干扰源的绀碧之塔导力装置，倒是并不怎么困难。”巴尔莉亚思考了一会后说道，“以阿宅你现在的实力。只要通过法阵的结合，就能将导力装置架空。”

“问题的关键是，绀碧之塔顶层的导力装置是作为封印辉之环而存在的，如果现在就将其停止，那么辉之环可能就要直接破封而出了，虽然能够打结社一个措手不及，不过我们这一边的计划，可能也要全部搁浅了。”

“但是你能保证自己在修改封印阵的时候，不触碰到那六块石板吗？”

“……不能。”阿宅无话可说，他不知道八神和麻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些石板，又或者说这些石板原先就存在在那里？但是毫无疑问，阿宅他并不愿意碰触石板，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样的恐怖结果。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结社会在三个月后使用福音将四轮之塔的导力装置全部停止的？”见阿宅点头，巴尔莉亚方才继续说道，“那时候，你的布置应该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了。接着，趁着这些装置停止的期间，再来将装置彻底拆除。”

“只能……这样了吗？”“至少，仅凭我们两个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好，就这么办。”

……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了。”在回城的路上，阿宅将自己和巴尔莉亚讨论出的结果告诉了众女，而众女的反应也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