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里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军官,肥脸耳大,肤色黝黑,生得是又矮又丑,然步伐生威,烔眼一瞪,便令足以令人见而生畏。
只见他将手一挥,那些官兵便立马行动迅速地带上兵器各上了船去搜查。
而军官也转过了身,瞪着牛眼似的凶眼大步走过来将下船的众人一个一个地瞧过,没有查到嫌疑的,他刚想转过身去,却督见那艘华美大船的船窗里映照出一对男女的影子,他顿时眼冒怒火!
好大的胆子!
他手拿着挥鞭,大步地踏脚走过去,见那艘船里走下的都是些笙歌男女,便是冷哼一声,更添怒火,指着那窗下的男女,震声道:“那船上是何人!好大的气派!官府搜查!竟敢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那些书生打扮的人都哆哆嗦嗦的,他们在船里暖和,忽然被赶下了船,连件披风也来不及拿,正是冷得很呢,又见这军官实在长得面目可僧,凶眼一瞪,便像是要吃人似的,他们一介手无傅鸡之力的书生,不曾见识过场面,哪里能够不怕?
“那个……我们也不大清楚,只知道这人每日在稹州日挥千金,无论是谁,只要跟着他,就好酒好肉,不费银钱,连那些官家子弟都哄着他,不敢得罪他的!”说话的男子穿着穷酸,拢着衣袖,嘴里呼着气道。
军官拧着眉看他。
“那个公子长得俊,在稹州已经两个月了,银钱倒真的是大把,出手大方,只是却瞧不上我们!”
“只有蝶慕姐姐才入得他的眼!”
那些**穿红着绿,身段撩人,扑着厚粉涂着朱唇,扭着细腰地将手里的绢子甩来甩去,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不惧,都说着那人是怎么个俊俏大方,怎么个勾得她们心思酸楚,而她们的衣裳比起那些穷酸书生来也值钱许多!
军官见了,冷笑一声,道:“好大的酸气!”
**们听了撇撇嘴,看着他,垂下眉头,方才闭了嘴,心里却是想着:这不是你自己要问的嘛!
军官将众人都看了一遍,见没有人敢再挑战他的军威,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大船上响起了官兵的叫喊声,显然是已经搜到了船上有人不曾下船。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穿着锦衣华袍,容貌果真是剑眉星目的,他身后一个绝色女子衣袂款款,面上显出几分冷色,显然这突然的情况令她恼怒不耐,应就是那些**们口中所说的蝶慕了。
而随后一个官兵快步走下船来,俯耳与他低语说了一句,便在一旁等他指示。军官拧眉,将眼望向那个男子。
“不好意思,耽误了大人的事情,还请大人大量,不要坏了大家和气!”那男子满脸含笑,脚步平稳,毫不畏惧地负着手走下船来。
军官冷眼打量了他三分,忽然冷哼一笑,阴阳怪气道:“公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然后再不多说,收了笑,怒目一瞪那些站着的官兵,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管是谁!就算是皇子皇孙,都没有例外!马上给我搜!”
那俯耳的官兵接了指示,没有迟顿疑虑马上便又上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