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世家姑娘们都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凌殊与萧知秋合奏?!
她们都有些后怕地看向唐锦惜,心想这新来的真是不知者不畏呀,唐锦惜是什么人,她们竟然无知地一再挑战唐锦惜的底线。
“你胡说八道!凌殊和她怎么可能认识?!”果然唐锦惜是不会相信的,瞪着范采情:“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湖里去!“
气氛一片静寂。
而姑娘们的动静柳易自然是注意到了,没有犹豫,他抬脚欲走进水榭里,宋楷随其后,两人却被齐君兰派出的丫环映竹及时拦住了。
映竹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垂眉道:“世子,夫人说……您该回到世家子弟那边去坐着,这里的事情霁月表姑娘自然会处理好的。”
柳易看了她一眼,静静的甚至连一丝情绪也没有涌现,没有理会她的拦阻,他抬脚仍往前走。
映竹有些讶异,柳易虽然平日话不多,可对齐君兰却还是很听话的,从没有忤逆过齐君兰的意思,然而齐君兰如此厌恶萧知秋,连她这个丫环都知道,柳易自然也是清楚的,如何还会为了一件小事情去违背齐君兰?她连忙小步追了上去又及时拦住。
凌殊还沉浸在那一曲极妙的曲子中,完全不知唐锦惜那边听了范采情的话已是大怒。怎么会……萧知秋怎么会吹这已失传的曲谱?明明这曲谱已是残缺不全的,可萧知秋竟然将此曲完整无暇地吹出,她……她果真有这曲谱?他再站不定了,被唐锦惜激起的愤怒也早已忘记,他现在一心只想找萧知秋问个清楚。
柳易定定地看着映竹,尽管并没有出声训斥,可那浑身的寒色却是足已使映竹胆战心惊了。
身为齐君兰身边信任的大丫环,映竹对柳易的心思虽然猜不出个喜怒,可基本的性情却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一向不苟言笑,面色清冷,也从没有为难下人,这这并不代表柳易可以容忍一切事情……身为一个谨言慎行而又善于揣测主子心思的下人,映竹知道,柳易已是在给机会自己了,若是她再拦,怕是……她沉了沉神连忙侧身让开。
“你扔我到湖里去?!”范采情慢慢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与她对视,嗤笑而带着难掩的怒气。
她本就是个在生意人家里长大的姑娘,并不懂多少的规矩,况范风又是向来疼宠女儿的,范采情从没有受过拘束与委屈,因此天性率真、又见不得人受欺负,何况唐锦惜这般一副高高在上任何人都不放眼里的态度,就更是使天性心气高的她难咽这口气,刚才那番话她顾然是心直口快,却也是看不惯唐锦惜这般高傲自负才出言讥讽的。
“你算什么东西?你是郡主就了不起吗?”范采情也是火气大了,什么郡主身份的,她范采情向来就不会看人脸色,“箫吹得不如我知秋表姐,你就要在这里撒野,你算什么本事!凌公子就是欣赏知秋表姐又怎么了?你无缘无故地发这么大的火气,真像个妒妇!”
在场的众人都吓得捂住了嘴,看着范采情一副教训人的模样,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是戳中了唐锦惜的痛处吗?
唐锦惜被她的一声“妒妇”听得怔在了原地。
见唐锦惜脸色不好,萧知秋有些担忧地站了起来,却见唐锦惜忽的扬起了巴掌,一声脆响响起,巴掌打在了范采情的脸上。
范采情被这突然的巴掌打懵了,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而全场的少女夫人们也都怔在了原地,显然也没料到唐锦惜竟会打人巴掌,这是从来没有的事。
“你说谁妒妇?”唐锦惜一字一顿地,出奇的冷静,却静得令人害怕,“有本事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