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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爵士说了很多，有关于南凕会的，也有关于施罗德这个人的，还有一些是关于神学和科学的探讨。他认为科学的力量是伟大的，却并非无所不能。人类享受着科技时代的便利，探索宇宙，将咫尺变成天涯。误以为人类已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然而事实却是，不要说太阳系内的其他行星，即便是我们繁衍生存的地球，人类所知其实也很有限。

比如地球的平均半径大约为六千三百七十米，而我们已知的大洋最深处是马里亚纳海沟最低点才不过一万两千米，就是这一万多米的深处，仍然是人类难以完全了解的地方。至于说地下深处的广袤空间里究竟有什么，更只是停留在幻想层次。

科学显然没办法解决我们所有的困惑，不要说我们生存的地球，就是人类自身也没办法用科学的手段彻底搞明白。

以科学的角度看待人类，人体结构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至于为什么人类会有思想，有情感，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却没办法用科学来量化分析。巴顿爵士说，生命形成的关键是元炁，而让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其实是精神意志。

肌肉记忆只会让一个人成为技术娴熟的高手，成为强者则必须有强大的精神意志。

施罗德这些年来一直试图解开人体构成的奥秘，他收集那些天赋异禀的强者，除了要为他所用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拿这些人来做实验。期望能够找出能够让人类变得强大的基因，制造出符合他需要的超级军队。

巴顿爵士在地下城最大的价值就是他总能培养出超越凡俗的人类强者。那些经他妙手点化过的强者都能很快达到人类体能的巅峰水准，比起施罗德搞的那些兵人实验来，他培养出来的高手应变能力更强，善于独立思考，当然，也是更完美的实验对象。他坐下有七十二个门徒，只要他愿意去做，每一个都可能成长为连胜十阵的顶尖高手。

这样的人物是可遇不可求的，除了巴顿外，地下城的统治者们还找不到第二个人有这本事。

当然，巴顿爵士的存在并不只有这一点价值。作为一个精神世界里的巨人，他已经是许多西方江湖组织成员们的精神导师，信仰的源头。如果能够从这个鬼地方离开，相信他很快就会拥有世界级的影响力。在这一点上，就算十个也白龙都没办发跟他相比。

在不确定纳米毒素是否对自己有什么其他副作用的前提下，即便相谈甚欢，李牧野也没有再贸然跟巴顿爵士要那个掺了料的酒。当然，小野哥也没有将自己并不受纳米毒素影响这件事告诉他。

双方在彼此互有需求，又互有忌惮的情况下，进行了一番各有保留点到即止的交流。最终李牧野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巴顿爵士在给小野哥灌下毒酒后，也算得到了一份他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君子契约。

......

李牧野回到第七层的住所，把之前为恶来准备好的营养剂取出来交给他，命他立即动身去接白芳冰。随即又来到白起居住的地方，还没到地方就听到白起住的地方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和男女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打斗的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肢体纠缠撞击的声音。

李牧野这花丛老手岂会不知道里边人正在做什么。那个叫海伦芬的日耳曼贵族看上了白起，俩人此刻战况正烈。小野哥不好去打扰，只得停下脚步，等他们完事儿了再登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传来女孩子销魂的呼叫和男人浓重压抑的闷哼，终于风平浪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