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难过？”火云往小野哥身边凑了凑。

“不是，是很不高兴。”李牧野往旁边躲了躲。荒漠上除了仙人掌外什么都没有，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那时候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火云忽然有些担心。

“无论怎样都没关系。”李牧野聊胜于无的宽慰了一句。

“既然没关系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火云再次凑了过来。

“男人有时候会不愿意讲话，未必是因为你做了什么。”李牧野似不经意的站起身说道。

“白无瑕伤了你的心，你却打算用沉默来惩罚我，这可不公平。”火云有点急了。

“我没想过要惩罚你，我只是没心情跟你说话。”李牧野耐心的解释道。

“你知道我不只是想跟你说话。”火云吹了一下口哨，这代表了一个暗号。之前小野哥说女孩子要矜持，这种事不好随时挂在嘴边，就算有了想法也不要直接说出来，所以定了个暗号。

“我更没心情陪你取长补短。”李牧野简直哭笑不得。

“李牧野，你都快两天没跟我......”火云连续吹了几下表达自己的渴望。

“咱们俩取长补短是高兴的事情还是难过的？”李牧野反而有点不忍，只好换个循序善诱的方式跟她沟通。

“自然是高兴的事情。”火云道。

“这就好比你哥哥刚死掉，然后你敲锣打鼓放鞭炮，你觉得合适吗？”李牧野道：“我现在的心情就跟刚死了家人差不多，你们鲛族人注重亲缘血脉，我们这些次基因生物除了个别狼心狗肺的之外，也都有这样的情感需要。”

“那是不太合适。”火云道：“可是我天天看着你，就是忍不住想和你做怎么办呀？”

“这就需要克制力了。”李牧野道：“如果你想要融入到人类社会中，就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偶尔还要迁就一下别人的感受和社会上约定俗成的规矩。”

“我要是不喜欢这样呢？”火云任性的问。

“那就得付出代价。”李牧野认真的回答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庙堂有庙堂的法律，违反了便不会被接纳。”

“是不是说，如果我要跟你硬来一下，你心里恼了我，以后就不愿意接纳我了？”火云担心的问。

李牧野嘿的笑了一下，道：“不能一概而论，你我之间还有个情感纽带的问题，包容性自然要大一些，我还不至于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恼恨你。”

“懂了，你恼恨白无瑕是因为她漠视你姐姐的死，这个错误比我在你不开心的时候想和你吹口哨来的严重的多。”

“可以这么说，她犯了一个我永远不会原谅的错误。”

“所以你才希望她是被量子天煞附身了，其实你只是希望她那么做并不是出于本意。”

“我和她之间一起十年了，十年前我们两个也是像今天跟你一样走在荒漠上，之后发生过很多事，有的开心有的悲壮，这些事不是一下子能从心底里抹去的。”李牧野道：“即便是现在，我也没办法说我不爱她。”

“那你爱我吗？”火云忽然问道。

“还不能说爱。”李牧野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只能说不想伤害到你的感情，并且你是个很可爱的人儿，作为男人我当然有跟你一起的欲望。”

“那也可以算作一种爱了。”火云吐了口气，道：“我原本也有心爱的人儿，就是我三哥玄黄，他渊博聪敏，本领通玄，待我极好，可惜玄黄哥哥爱的却是别人，最后还为了一个次基因生物战死了，我对他的感情大约跟你对白无瑕是一样的，然后我也很爱你，不过我喜爱的是你身上的长处，每次跟你一起我都有一种修行进化得到满足的快感让我欲罢不能。”

“走吧，我约了人接应咱们。”李牧野道：“三天内咱们得赶到海上去。”

远空飞来一点亮光，距离其实还很远，李牧野凝神观察，看清楚是一架带着CIA标志的多翼武装直升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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