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类,这是一种生活在海底的巨大生物的总称,因为其不同的种类与身型庞大远超一般的海洋生物,故此称呼。
由海王类引发的冲突,像是阐述着大海弱肉强食规则般,展现在了方行他们的眼前。海王类以致死为目的相互撕咬着,其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数里海洋的表面。它们已经忘却了来此的目的,忘记了是盯上一艘小船而来到此处,因为相比于这个塞牙缝的小“东西”,明显身旁的对手更能果腹。
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动静慢慢淡去,乔巴和薇薇这才敢蹲身攀着船栏观察情况。
海面一片赤红,透过凸起的海王类的头颅,可以知道他们并未真的离去,可是马上这群海王类却又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一齐离去。
乔巴松了口气道:“他们吃饱了吗?还好,不用被吃到鱼肚子里。”
薇薇却皱起了眉头,“你不觉得奇怪吗?”
乔巴反问了一句,“难道它们离开不好吗?”
“不是。”薇薇摇了摇头,“我说的奇怪不是指这方面的。你不觉得刚刚在那互相残杀的对手,这会一齐离去有点奇怪吗?就算是吃饱了,生物的本能也会让他们避开有威胁的对手,可是他们却一起离开。比起吃饱后离去,我觉得更像是被狮子捕猎的羚羊一般,一齐落荒逃开。因为只有在逃跑时,才不会在意对手会不会存在威胁,因为他们都想把对手当作诱饵,放置在身后。”
乔巴面色愕然,“你的意思是说...还要比它们还要恐怖的家伙?”它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亲眼瞧见这样的怪物对于刚刚出海乔巴来说,已经是一部让它骇然的恐怖片了,还有比这些家伙更恐怖的家伙,那会是怎样的存在?
瓦尔波见海王类离去,则站起身来,一副你少开玩笑的模样,“我可是伟大的瓦尔波,才不会被愚蠢的海洋生物吓到。”
薇薇见其这般嚣张,又想起以往小时候的过节,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不知道刚才谁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说,瓦尔波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可是瓦尔波,瓦尔波国王啊,何曾被一个小女娃嘲讽过,可是因为方行的关系,他又不敢发难。比起国王的尊严,在他看来还是生命更加重要一些。只不过不反驳一句,心里怎么也不好受。
“我不是发抖,我这是消化运动。”
“额...”
薇薇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没什么变化的海底,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乔巴则用略带怜惜地目光看着瓦尔波,比起仇恨,此刻的它总觉得他有些可怜。
“卡鲁,帮我把船舱里的船桨拿出来下。”
卡鲁嘎的一声得令,立即跑进了船舱,取出了几根短浆。
瓦尔波眼神有些奇怪,他忍不住道:“船桨?就凭这几根只能够到海面的短浆,你想用它们来航行这样的船?拜托,这可不是小船,而是一艘船,即使它在我看来太小了,可也是近十米长的船,你靠着那么个小浆得拨到什么时候。”
薇薇瞅了眼瓦尔波,“这里可是无风带,这也意味着像刚才那样惊悚的袭击可能无数次的发生,如果你希望这种事发生的话,尽可以继续。我们也不是毫无希望,从刚刚发生的袭击来看,这因为是刚刚踏入无风带不久,那么用浆的速度虽然慢,但也应该很快就能脱离这片海域。”
薇薇在说完后闭口不言,留下瓦尔波一人思考。同时她的视线看向了方行,她少说了一个希望,那就是方行。从之前无风航行可以看出,他可以办到改变船航行的方向,甚至更离谱的事情,只是从他闭目养神,还有让船停留在此的状况,明显他有其他的打算,可谁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所以她并未将这个希望看得太重,因为在她看来,人最终只有依靠自己——这是她从生活中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