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猿离开后,周围陷入了沉闷的气氛,战国更是心系推进城的事情上,不言其他。
此刻他面临的是一个局面,其一,确保推进城的安全,从而放弃对这里的谋划。其二,只让波鲁萨利诺协同推进城进行防御。其三,两者同时确保。
战国比较倾向于第三个想法,在确保推进城安全的前提下,再将白胡子拖在这里。
鹤打断了战国的思绪,她说:“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有那么简单?鹤的话让战国警醒,意识到可能还存在着他没想到的关键之处,他立即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方行那个小子会傻到独自突破海军的防线吗?”
“你的意思是这是方行引发的?..确实,从情报上黑胡子变相地帮了方行,按照了他的轨迹再走。”战国忽然脸色一变,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可是...”
鹤接过话,“恰恰是你担忧的这份可是,方行虽然胆大妄为,但是不管是黑胡子的行动,还是四皇夏洛特.玲玲,在我们没有告知的情况下,方行都无法知晓他们的行动。而且方行也明白一旦推进城告破为引发的后果,否则在之前的谈话中不会刻意提及黑胡子将目标盯在推进城这一点,在对罪犯采取的措施上,那个小子也很强硬。”
战国明白了鹤的意思,他嘴里的淡然再一次化为乌有,“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可能会迎来的变故?”
“对。”鹤轻声肯定道,“而且具备着让海军做出大举措的势力,在海上只有...四皇!”
战国思忖了起来,白胡子与海军此刻维持着对峙的状态,夏洛特.玲玲则袭击了推进城,那么剩下的势力只有红发跟凯多。
“让人汇报红发以及凯多的动向,立刻!”他对着一边的海军吼道。
“真是失态啊,战国。”鹤缓缓道。
“现在不是顾及这个的时候,如果事态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的话,那么海军就必须顾全大局放弃这次的机会...”
这次机会,可能将海上的格局打破,推进这个大海贼时代结束。可以的话,战国并不想放弃,只希望是他的多虑,事情并不会向这种方向发展。
“可不管什么情况,作为海军的最高负责人元帅,你都应该保持冷静才是。”鹤说教道。
战国没有反驳,因为鹤说得没错,他确实太过于激动了。海军元帅的他,作为表率本应该时刻保持沉稳才行。
在海军高效的情报系统面前,很快便有了回复。
这是一个足以令战国,包括了刚才说应该保持冷静的鹤骇然的消息。
凯多离开了自己的海域,而红发虽然未离开却也差不多,已经在做出航的准备。
“怎么会,这么晚才得到消息!夏洛特.玲玲也是!红发也是!竟然连凯多也是!情报局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也不能全怪他们,多半这些势力在行动前,就已经有了准备吧。想要了解情报,却也不能直接进入到别人的领地里去,现在要紧的是他们要做什么!”鹤冷冷地分析,随即拿出了海图,根据刚才海军复述的情况,在海图上沟壑出箭头。
“这个方向是...和之国?凯多将目光瞄向了和之国吗?”
“应该没错,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我们根本不知道凯多是何时就出发的,现在想要去阻止可能也来不及了,只能以止损的角度考虑。”鹤冷漠道,她的语气冰冷,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将绝大多数的生命给否决了,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因为海军根本就没得选择,恰如鹤所言,他们必须做出抉择,在防止事情恶化的情况下,再考虑其他。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战国还想挽回一下,他问。
“你应该也明白的,凯多那个疯子以及旗下海贼的破坏性。”鹤说,“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可能要遭,如果放任事情恶化下去的话,只会让伤亡多出几十万甚至于上百万....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是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并用最坏的角度考虑问题。”
“亏我被称为智将,关键的时候却想不出解决的措施。”战国懊恼道,但他明白事情确如鹤所言。
“什么时候,别人的称呼也说得上事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尽力罢了。”鹤说,她其实是想安慰战国不要太忧心了,可话到嘴里却成了这副语气,显然她并不懂得如何安慰。
“这样子的时代...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战国叹息了一声。
大海贼时代,罪恶的年代。
无数的海贼在利益的诱惑下涌入大海,每年只是因为海贼而死亡的普通人,有统计的都在数十万以上,实际可能超过了百万。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数字,战国无法想象这样的可怕局面,但是事情却切实地发生了。
“让..赤犬停止行动立刻回来。”战国打消了计划的准备,他叹息地说,“现在不是针对白胡子的时候。”
……
艾斯在见着方行遭遇赤犬的袭击,并陷入了劣势的一刻,他便即可返身,在即将踏入两人的冲击的范围时,突然的变故却让艾斯顿住了。
“那是...光?”艾斯呢喃着说。
无法诠释黑暗扭曲之翼,裹挟着无尽的破坏之意。
可在这股极黑的暗翼之上,却出现了光点。
黑翼的形态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极黑的暗翼之上,却出现了璀璨的光芒,光与暗相互排斥就如磁铁相互排斥的两极一般,然而却未相互弹开,两者在莫名的规则束缚下相互交织共存在了一起,在莫名之翼上形成了一道道沟壑。而在沟壑之上,一道道光与暗的线条流出,漂泊在空间之上,给人无尽的压力。
即使是赤犬手中发出的蓄力一击,在触碰到线条的一刻,也被光与暗分崩离析开来。
赤裸着黑皮的地表之上,方行那并不宽大的身躯,身后是诡异的白与黑之翼,全身则笼罩上了一条条细腻无比的白与黑线条,白色的微光与吞噬微光的黑暗,他的手轻轻朝下,白与黑之翼在其的掌控下,形成一团湮灭的球团,球团不停地向着下方施加着压力,使得地表不停地下陷。
“这是..什么?”赤犬脸上肃穆的神色,他并不了解这个变故,但是他却从其上感到了压力。
就在赤犬严正以待的时刻,那团湮灭的球团,在空中散开,变成了一道道利刃,划出轨迹向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