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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忽然中毒,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然而下毒的那一个,竟然是临忻王随身的一个婢女。
那婢女似乎已经被仗责,下面血淋淋的,顾筝顾不上这些,与胡措他们去看顾卿。明明是才见过没多久,再见到的时候,好好的人就躺下了,面色苍白,唇瓣泛紫,顾筝怒不可遏,望向同样是担忧不已的夏侯庭,厉声道:“夏侯庭,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好会照顾她的!可是现在呢!纵容府中侍婢对我姐姐痛下毒手,你真是好狠的心!”
夏侯庭看到顾卿这个样子,显然也很着急,面对顾筝的指责,一句都没能反驳。顾筝看了他一眼,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顾卿扶了起来,转头望向高義。
高義再是明白不过,一并上前,接过顾筝手中的人,打横抱起。
“你们干什么!”夏侯庭目光一厉,横手阻止。
顾筝将夏侯庭的手隔开:“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吧,这王府随行之中,到底有多少颗不怀好意的心,等你真的弄清楚了,再来见我姐姐也不迟!”
“阿筝……”从刚才就躲在一边的阿福扑棱棱跑过来抱住:“阿筝……”
因为夏侯庭一拦,护卫全都一触即发,高義面无惧色,冷声道:“王爷,您可想清楚,现在耽误的,是顾姑娘的性命,我们之中,唯有胡措医术最佳,且胡措与阿筝他们生活多时,吃穿住行更加熟悉,让胡措和阿筝她们来照顾,必然是比你府中的这些侍婢来得更加靠谱。若是王爷现在大方让出人来,使得阿筝能尽快的给卿姐解毒疗伤,将养身体,这最好不过,可王爷若是一意孤行,要在这里大打出手,高義也乐意奉陪。”
夏侯庭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双目紧闭的顾卿,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抬手,对着后面的一干守卫挥了挥手:“都退下。”就在顾筝和高義准备拿人之时,夏侯庭再次拦住,声线低沉阴冷:“要照顾,你们就留下来一起照顾,不得将卿儿带离此处!”
不等顾筝等人再多说,夏侯庭已经再次吩咐守卫:“再派五十人过来,势必将前前后后都死守,见到有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是!”
不稍多时,整个别苑都被为的水泄不通,别说是可疑之人,就算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随意的飞出。胡措以就只为名,将房间里面清空,连带着夏侯庭也一起请了出去。高義见状,倒也淡定,拍拍顾筝的肩膀:“无事,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卿姐也是一样。”顾筝点点头,当即和胡措一起开始给顾卿诊治。
顾卿的确是中毒,但是好在中毒不深,发现的也早,胡措满头大汗的帮她去毒:“来,把这个给她喂下去。”他端出一碗腥臭之物,顾筝闻了闻就忍不住作呕,胡措单手扶着顾卿:“她是吃下毒食中毒,食物尚且没有深入,先将东西吐出来,以免更多的毒素流入血液之中!”
顾筝闻言,再不犹豫,忍着恶心之感要给顾卿灌下,一只手忽然接过了她手里的碗,高義不由分说的将她带到了身后:“我来。你去准备别的。”
顾筝心中一阵暖意,不过现在并不是温存之时,她点点头,转身将胡措的药箱拿过来,手忙脚乱的帮他找银针和开药方的纸笔……
顾卿被那腥臭之物刺激的大作呕吐,高義一点也不嫌脏,转身拿来一只木盆,将污秽之物装进那里面,一旁的婢女似乎是想将拿东西给丢掉,高義拦下:“且慢。”
顾筝立刻明白他的用意,一旁的胡措也微微点头,吐出来的东西含有毒素,便与胡措研究毒素配置解药。而另一边吐出了毒素的顾卿显然已经好过不少,虽然还在昏迷之中,但是痛苦之色已经减少,顾筝总算是放下心来,胡措转而给顾卿施针,暂时压制住了毒血的蔓延程度,转而到一旁去研究解药。
高義对顾筝道:“去崇州之前留在这里,我给周砍那边送个话过去,也好让他们不要耽误准备进程。”高義手中还带着几分腥臭之味,顾筝没说话,而是把他拉到胡措的药箱边,找了些薄荷草做出的祛除药味的香膏,高義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顾筝是要帮他祛除手上的腥臭之味,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顾筝帮他净手净得很认真,末了,高義轻轻地按住她的手:“不要太担心,卿姐会没事的。”
大概也只有他,能一语说中她的心事,顾筝知道徒作愁容也是于事无补,遂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
高義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去去就回。”
胡措研究的满头大汗,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深宅内常见的毒药,旨在取命,但我们发现的早,方才又为阿卿催吐,只要我研制出解药,就一定没问题了。”
顾筝看着昏迷之中的顾卿,心中有很多的疑惑……
当年,她在崇州从未听说过临忻王还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顾卿没有显赫的身份,要跟着夏侯庭必然是困难重重,否则,她也不会携子出逃,落到如今的地步。即将到来的崇州之行,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顾筝轻轻握住顾卿的手,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不久之前顾卿对她说过的话……
她是姐姐,这一次轮到她来保护她这个妹妹……
“没关系的……”顾筝看着昏迷的顾卿,淡淡一笑:“我们是姐妹,相依为命多年,只要大家都好好的,谁照顾谁,又有什么分别呢!?”
阿福因为顾卿中毒,受了不小的刺激,晚上趴在顾卿的床边吧嗒吧嗒掉眼泪,好在有顾筝留在这里照顾他,阿福伏在顾筝的怀里,嗫嚅道:“阿筝,娘真的会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