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楚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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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楚沉

卫鹤鸣一点点展开卷轴,白皙的手指落在浓墨留下的字迹上,竟有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楚凤歌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满是门客的感慨。

“这是当年变法仅剩的一项了吧?”

“这才几年呐,全都打回原形了,没了鹤相,龙椅上那位守不住啊……”

“……先生?”他试探着问。

“无事,在下……先行告退。”面具后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有步履的急促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楚凤歌看着那道废除昔日六法的圣旨,脑海中却只剩下了门客的一声嗟叹,和那人颤抖的指尖。

“鹤相的多年心血,只在这几年,就毁了个干净,可惜,可惜了啊……”

++++++++++++++++++前世?今生+++++++++++++++++++

卫鹤鸣前脚刚通过国子监的考试,后脚这事就快马加鞭地传过了大半个京城,成了老少爷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卫尚书口中说辞倒的确是谦虚,一口一个犬子,三句话不离侥幸,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嘴角翘的有多高。

把一众往来的亲眷好友看得直冒酸水,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生了个好儿子呢。

卫尚书一高兴,解了卫鹤鸣的禁令。卫夫人柳氏趁机提出想带着他姐弟二人上灵隐寺去拜佛烧香,顺道在卫鹤鸣去国子监前占上一卦前程,卫尚书也痛快应了。

卫鹤鸣从鱼渊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鱼渊以为他不愿意同柳氏亲近,便推了推他,道:“好歹也是我们的正经继母,到了哪里也都要叫她一声母亲的,她又不曾苛待于我们,你就是作个面上的恭敬来也好。”

卫鹤鸣神色却颇为古怪,似是有些犹疑:“她为何会提这样的主意出来?”

“多半是……”鱼渊在他面前倒不太拘谨于礼法,有什么便说什么。“她嫁进来也有一阵时日了,至今膝下无子,父亲不在意,可她还是想去求上一求的……我们随她去一次也好,否则面上也不好看。”

鱼渊以为卫鹤鸣是抵触继母柳氏,却不想他心里却装着另一件事。

前世他也是这一日前往的灵隐寺,只是当时他并不曾考中国子监,是祖母带他与几个兄弟前去祈求学业顺利阖家安泰的。(wwW..l)

这一世没有祖母要求,他却还是踏上了前去灵隐寺的路上。

而他和楚沉,就是在这一日相遇的。

这是命么?

卫鹤鸣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又飞快地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已经提前与楚凤歌相遇,又考进了国子监,无论如何都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了。

但即将再一次看到楚沉,却让卫鹤鸣的心情不那么明朗了,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前往灵隐寺的山路上。

“阿鹤,阿鹤?”

摇晃的车厢里,鱼渊颇为担忧地看着他:“你不舒服么?”

“阿鱼,你有没有恨过谁?”鬼使神差的,他竟问出了这句话。

鱼渊摇了摇头:“恨?没有。”

他神色有些恍惚:“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知道一个人,他将来会伤害你,你会不会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抹杀掉?”

鱼渊看了他半晌,才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又有些担忧:“阿鹤,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忽然想到了。”

卫鹤鸣笑了笑,却不想把这些前尘过往拿出来同鱼渊分享,前世鱼渊已经为他劳心劳力够多了,难不成还要今生尚且年幼的阿鱼为他担心么?

“阿鱼,我想下去骑马。”

鱼渊笑道:“那你就悄悄下去把他们替下一个来。”

卫鹤鸣一掀帘便跳了出去:“正合我意。”

只剩下卫鱼渊坐在车厢里若有所思,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最近阿鹤变了些,却又不知道是变在了哪里。

外面卫鹤鸣已经替下了一个随从,跳上了马,被山间的风一吹,才觉得清醒了些。

“少爷,你小心着些。”础润在一旁不放心。“山路不好走的。”

“又不是没学过骑射,你担心什么?”卫鹤鸣甚至还牵缰绳使马原地打了个转,挑了挑眉。“少爷我厉害的很。”

卫鹤鸣看似随意地纵马绕着车转了几圈,却全副心神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行至路中,听到础润的惊呼:“少爷,后面那马车像是受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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