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也醒悟过来,微微一笑,驱散阴霾,道:“是我早不该笑你教公主辛苦,如今有报应了。”
说完,也不解释,便推了自己的门进屋,也不理张离珠怎么想。
张离珠站在原地,差点又被她气了个倒仰:好个脾气!这不搭不理的,真是要上天了!
慈宁宫殿内。
谢馥走后,里头已经冷寂了有一会儿。
弄晴侍立在侧,也不敢多说话,只打量着李贵妃,看她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宫内都掌上了灯,眼见着太子殿下便要来昏省了,李贵妃的脚步才停下来。
她望着那一盏刚点亮的宫灯,慢慢地走过去,用旁边放着的银簪子一点火焰,忽然绽开一个雍容艳丽的微笑来,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还能越过了我去?弄晴,去,拿了前儿皇爷赏的那块羊脂玉镯子,送去她那边。”
谁也不找,偏找自己。
要知道,皇后才是六宫之主,奴儿花花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李贵妃是开始好奇了。
她是太子的生母,如今隆庆帝仅有的两个皇子都是她所出,外有张居正,内有冯保。一个奴儿花花,不过有孕,能翻出什么浪来?
弄晴约略知道些李贵妃的意思,当下便领命去了。
如今奴儿花花虽没什么封号,却住在翊坤宫中,为一宫之主,众人也都叫“娘娘”,只是她出身番邦,不管是皇后还是贵妃,谁也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别人,宫中人迹罕至。
李贵妃派了弄晴来赏东西,她倒一反常态叫人接了,又借说要亲自答谢,竟又与弄晴一道,趁夜回访慈宁宫,说来谢恩。
消息有没有传到皇后那边,李贵妃不知道。
她只知道,奴儿花花第一次老老实实地进了慈宁宫,且礼数周到地拜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句废话没有,单刀直入:“若贵妃娘娘能保住我腹中孩子,奴儿花花愿为贵妃娘娘马前之卒,一解娘娘忧患。”
“忧患?”
李贵妃有些没想到她的直接,倒是诧异了片刻。
她失笑,又似笑非笑。
“本宫何来忧患?”
“您的忧患是皇后。”
夜里寒冷,奴儿花花却依旧穿着白日的衣裳,显得艳冶无比,轮廓深刻的脸庞上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笑容,似乎坚信李贵妃会帮助自己。
在皇帝身边很久,她比别人更清楚这后宫之中的事情。
皇后……
“本宫与皇后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却是找死。”
李贵妃脸上表情森然了几分,也不叫她起来,只将目光放在她腹部,想起了前几日说太医去奴儿花花那边请脉,她却避而不见。想来,是她想的成真了。
奴儿花花向李贵妃又磕了个头,恭敬道:“奴儿花花心里自是算过的,若不知皇后把柄所在,怎么敢来找贵妃娘娘?只是不知贵妃娘娘敢不敢答应这一桩交易。”
交易……
是个贱奴也敢跟自己谈交易了。
李贵妃慢慢站起来,绕着奴儿花花走了一圈,笑一声道:“皇后的把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行俱佳,本宫可不止她有什么把柄哪……”
“这把柄,便在贵妃娘娘宫中。”
奴儿花花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竟也没绕弯子,想起了白日为自己传消息的那“谢二姑娘”。
李贵妃闻言,却是一惊:在她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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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忘记剧情,所以梳理了一遍,这里发在作者有话说一下,以供还在追的读者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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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前30万字剧情整理:
年幼时一日,谢馥偶在母亲妆镜前玩耍,被从固安伯府(国丈爷家)赴宴回来的母亲斥责,“胭脂有毒”,要求谢馥永不上妆,之后支开谢馥,悬梁自尽。
这一日,先帝大行,隆庆帝登基。
一段时间后,不受谢家待见的谢馥被接去京城,养在外祖父高拱身边,颇受宠爱,并在义募之上与张居正嫡孙女张离珠产生龃龉,约定了“白芦馆斗画”,由“三枚铜板”勾出谢馥当年用一枚铜板“调戏”司礼监大太监冯保的旧事,并引起了太子朱翊钧的注意。
同时期,淮安府水患。
谢馥暗中扶植盐城县太爷陈渊,解决了赈灾问题,不料此事被盐城小混混裴承让无意之间知晓,并随后上京。
京中法源寺为谢馥常年供奉母亲的地方,谢馥为告慰母亲高氏在天之灵,与度我大师约定月行一善,此次前去顺便参加了法源寺灯会。
途中,谢馥遇到了固安伯府世子陈望,与之有冲突。
到法源寺后,隐藏身份出了灯谜,被人称为有才之人,为人注意,不过旁人不知是谢馥所出;放河灯之时遇到刁蛮三公主,还好有太子朱翊钧出面解围。
谢馥对太子不感兴趣,回房之后却遇到神秘刺客,危机时刻还有高府的表妹前来“捉奸”,最终虚惊一场,躲藏的刺客神秘消失,留下一柄匕首的银鞘。
谢馥惊慌之余,藏了匕首鞘匆忙回家。
事后,谢馥联系早先帮助过的摘星楼名妓秦幼惜,暗示秦幼惜嫁入固安伯府,成为世子陈望之妾,有意调查当年母亲之死。
秦幼惜归去,与控制摘星楼的“锦姑姑”密谈,引出锦姑姑对给谢馥上妆的态度——
“我怎么敢?”
谢馥出茶社被固安伯世子陈望撞见,一见钟情,要去提亲。
谢馥回高府,途中遇到一小老儿被京城名捕刘一刀追赶,来到谢馥轿前喊冤。
谢馥插手此事,让心腹霍小南送小老儿去官府,为他做主,自己则照常返回高府。
没想到,从会稽来京城述职的生父谢宗明,带着庶姐谢蓉,前来高府看望,谢馥想起母亲之死的旧事,双方相处不愉快。
不学无术得世子陈望回家后不顾家里反对,找谢馥提亲,谢宗明想要答应,却被位高权重的高府无情驳回,声称谢馥绝对不嫁给这等登徒子,撵回了陈望。
陈望受气,求到姐姐皇后跟前,皇后于是打算召谢馥等官家小姐入宫看看。等人走后,皇后却对其父叹:孽缘。
皇后去宫中拜见皇帝,提及召见诸位官家小姐的事情,隆庆帝竟然单独点了谢馥之名,要求对方入宫。皇后颤抖。
谢馥还在外面,约见自己的扶植的县太爷陈渊,出来后本想去见张离珠,没想到听见张离珠对其母多有侮辱之言,心狠下在白芦馆使秦幼惜与张离珠斗画,羞辱张离珠,结下深仇。
皇后宫宴消息传回高府,不久后谢馥与朋友葛秀入宫,张离珠也在场,接触到皇后、李贵妃、冯保等人。
宫宴中途,被三公主引去见太子朱翊钧,朱翊钧要求归还匕首,那一日的神秘刺客就是朱翊钧。
与太子及冯保交锋后被冯保送回了当年的“一枚铜钱”,回来后本应该去赏花,没想到被皇后单独留下,恰好躲过了荷池边忽然出现的皇帝,皇帝似乎刻意来找谢馥。
李贵妃因此怀疑皇后。
事后,朋友葛秀被传入宫为妃嫔,与谢馥反目。
谢馥回府之后被祖父高拱叫去询问,从高拱担忧又愤怒的态度中,谢馥猜出母亲之死只怕有隐情,高拱知道什么。
高拱希望谢馥平安喜乐,决意为她挑选夫婿,对太子伴读李敬修颇为中意。
谢馥并不反对。
次日,小老儿喊冤一事这时有了后续,才知道偷东西的就是盐城小混混裴承让,小老儿背锅。裴承让以自己知道的谢馥与赈灾有关的秘密为威胁,谢馥高看他胆气一眼,决定帮助裴承让,为裴承让称霸京城做下铺垫。
宫中传来让谢馥与张离珠进宫的消息,要她们成为三公主的女先生。
谢馥进宫之后遇到了神经已经异常的隆庆帝,险些遇到危机,在教授三公主的过程中,与张离珠冰释前嫌,并渐渐触摸到宫廷之中的秘密。
成为女先生初日,被三公主刁难,指派去太子朱翊钧处借书,遭遇冯保,太子,李敬修等人,并在回来的路上被固安伯世子陈望表白。
谢馥母亲高氏当年拜访过固安伯府之后便悬梁自尽,谢馥认定固安伯府不无辜,直接搬出了李敬修为挡箭牌,冷漠拒绝陈望。
谢馥离开,陈望一怒之下,找到李敬修,在太子朱翊钧面前直接与李敬修相殴,太子看戏暗笑暗爽。
此事一时传遍皇宫,张离珠笑讽谢馥为祸水,谢馥淡定而妖艳一笑,惹得张离珠心惊肉跳。
李贵妃因此事召见谢馥,谢馥却在宫门遇到朱翊钧,朱翊钧向李贵妃要人,帮他抄写一些东西。
由此,谢馥需要去毓庆宫当差,被太子朱翊钧问了几句奇怪的话,称觉得谢馥为“食人花”,赏了一盏需要喝很久的茶,谢馥不得已枯坐喝茶陪了朱翊钧很久,喝完了离开的时候,只有种这辈子都不想去毓庆宫的感觉。
回慈宁宫道中,偶遇了旧友葛秀和鞑靼美人奴儿花花,奴儿花花中意太子却偏偏是皇帝宠妃,身怀有孕,请求谢馥将有孕的消息转告李贵妃。
至此,谢馥卷入了混乱宫廷:
太子并不亲近的生母李贵妃,膝下无出却知道许多旧事的皇后,染了花柳病的好色隆庆帝,态度若即若离的太子朱翊钧,宫中宠冠六宫有孕又与太子有点瓜葛的鞑靼美人奴儿花花,聪明而高傲、似敌似友的张离珠,手握东厂大权的秉笔太监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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