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看着奄奄一息的唐绩溪,苏哲有些担心的问道,他还真怕唐绩溪双眼一闭,然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死不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唐绩溪弱弱的应了一声,然后关切的问道。
“目前的情况对我们依旧不利,先离开这里再说。”苏哲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唐绩溪走去,准备把他先弄上扁鳆鱼再说。
“其他人呢?”唐绩溪追问道。从战斗爆发到现在,他的情况一直都很危急,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关注其他人。
如今好不容易被香月解救了出来,却突然发现其他几处的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整个战役似乎也已经进入了尾声。然则自己队伍中那些人的情况,他却依旧一无所知,这让他有些放心不下。尤其是双方实力对比相差那么多,他实在不敢太过乐观。
“其”苏哲嘴巴一张,刚准备回答唐绩溪的话。
然而,他的话音刚刚出口,还未来得及说完。脸色便猛然一变,厉声喝道:“小心,有人偷袭。”
只是,苏哲的提醒,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话声刚刚落罢,唐绩溪便猛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风正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后背袭来。
心头一紧,唐绩溪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这次偷袭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且不说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即便是全盛时期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避过。
所以,虽然明明已经感受到有人偷袭,而且从偷袭的力度来看,那个人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但唐绩溪却没有选择躲避,而是气沉丹田,快速的将丹田中所剩无几的灵气,全都灌输到自己的弥勒袍中。
可见,唐绩溪虽然奄奄一息,但他的意识却很是清晰。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在唯一能救他一命的,就是身上这件弥勒袍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修士喜欢甲衣类阵器多过防御神通的原因,在某些关键时刻,这些甲衣类阵器说不定就成了救命的稻草啊。
然而,唐绩溪虽然及时激发了弥勒袍,但他的脸色却依旧充满了凝重。甚至,在凝重之中,还透露着几分不安和彷徨。因为他并没有忘记,他的弥勒袍其实跟他本人一样,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刚刚唐绩溪被香月救出来的时候,苏哲就已经发现他的弥勒袍光芒暗淡,而作为弥勒袍的主人,唐绩溪又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从战斗开启至今,身上这件弥勒袍早已不知道帮他抵挡了多少攻击。尽管这些攻击和紫星镰王的攻击没得比,但量变总是会引起质变的。即便不用仔细去感受,唐绩溪都能够猜到自己身上的弥勒袍,肯定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如今仓促间只能依靠弥勒袍去抵挡这一次偷袭,这对于唐绩溪而言无异于是一次赌博,一次把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的赌博。只是,对于弥勒袍能否抵挡得住,他心中实在没什么把握。
而就在唐绩溪刚刚激起弥勒袍的刹那,那股凌厉的劲风便骤然袭至。在他满心的忐忑和不安中,只听啵的一声轻响豁然传入他的耳朵,就仿佛气泡被什么东西捅破时所发出的的声音。
紧接着,唐绩溪便猛然发现,他身上的弥勒袍,已然不再金光闪烁了。那似有似无的灵气波动,也终于犹如那摇曳的火苗,在微风的吹拂下瞬间便被熄灭了。
毫无疑问,刚才那啵的一声,正是唐绩溪的弥勒袍被那道劲风击破所发出的的声音。只是,让唐绩溪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弥勒袍竟然已经脆弱到了这种程度。尽管他从一开始,就不奢望着弥勒袍能够抵挡得住那一道劲风,但弥勒袍之脆弱依旧让他惊骇不已。
然而,很快,唐绩溪便已经不再惊骇了。因为,随着弥勒袍光芒熄灭,一阵强烈的剧痛猛然从他的背后涌来。心中的惊惧瞬间便取代了惊诧,他甚至有一种马上就要痛死过去的感觉。
而此时,在唐绩溪的背后。赫然可见,天澜皇朝的那个七脉甲士正双手持剑,狠狠的朝着唐绩溪的背后劈去。
苏哲等人想要逃脱,七脉甲士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他虽然有心阻止,但却力所不逮。尽管佛陀教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师老兵疲,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但是七脉修士并没有忘记,暗中还有一把杀气腾腾的镰刀,正磨刀霍霍随时准备置他于死地呢。
而且,除了紫星镰王之外,苏哲所召唤出来的九级扁鳆鱼,相对而言对他们的威胁更大。君不见,连紫星镰王都奈何不了的堡垒,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九级扁鳆鱼给破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