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没少干,精神上却觉得受到了关心,见到人,不止眼睛在放光,全身都在放光。
任白道:“这样不是挺好,好好干。”
“是啊。”大家七嘴八舌,“任姑娘您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这个,我也不知道,能住多久算多久。”
任白想着,在这个世界,是不能用想象来过的,甚至明天都不能去想象。也许明天她就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对于大家问起她住多久的事,她道:“也许,住到你们讨厌我为止。”
众人嬉笑道:“怎么会,我们巴不得你一直住下来,要是任姑娘是皇上更佳。”不过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美好的日子,受用一日是一日。
任白也笑,“我才不要当皇上,当皇上很辛苦的,每天要早起点卯,还要批折子忙到黄昏,幸好我是假的,要是真的,我才不干,我这么懒,怎么能担当的起如此重任,说起来,皇上还蛮幸福的,到是累了皇后。”
大家又缠着她道:“任姑娘,您在皇后那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讲给我们听听。”
他们都对皇后好奇心甚,只是皇后很少见人,上次来那么一回,也是几年来难得的一次,就为这件小事,他们几乎是把它嚼烂了,嚼碎了,回味的像埋在地下的女儿红一样。
从穿什么衣服,到戴什么首饰,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什么动作,一一分解,不断品来品去。
“皇后一直在忙,也没什么好玩的事。”
“没有吗?那就说点不好玩的事,我们也想听,只要关于皇后就行了。任姑娘,您在皇后那里都能待下来,好有定性,好羡慕您。”
任白简直不知道他们在羡慕什么,“也没什么啦。”
“什么没什么,简直就是天大新闻,可以靠皇后那么那么近,而且还可以每天跟她说话……”
又有人开始憧憬起来,其余众人也跟随着道是。
在这片喧闹里,任白在想,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不是很幸运?不过转念一想,她好像也没那么幸运,现在已经被赶回来了。她想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皇后了?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来。
昭雪拉着她道:“任姑娘,给我们讲讲皇后的事好不好?哪怕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也跟我们说一说?”
任白并不喜欢在背后讲别人的事,不过要融入这里,似乎要透露一点点皇后的事,她将那重要的部分删去,讲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惹的这些人憧憬不已。
任白有一事不明白,“你们明明知道,对皇后的憧憬,可能是她身上的香味在起作用,为什么对她不那么讨厌。”
“拜托,她也是没有办法。”
“她那么漂亮,讨厌不起来,她下次来,我就把鼻子塞起来好了,这样就闻不到了,不过听说,皇后的香味不是塞鼻子管用的,所以,我怕我会白费心思。”
“我也好想像皇后那么漂亮,那么有气质,不要很多,十分之一,不,一百分之一也行。”
任白那会儿有点替汝招爱高兴,因为她在这个宫里,似乎也有人愿意对她好。哪怕那份憧憬,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努力又追不上,尽管是这样,她活在这里,绝对不是孤单的。如果有机会,她会把这件事告诉皇后,也让皇后知道,她有多幸福。
只是不知道,皇后到什么时候才肯见她。袖子里还藏着那张‘被拒绝’的纸条,任白有点儿飘飘忽忽的,心不安定。
不过苏公公很快就给她找了事做,捐款的事做的差不多了,就差安排人去实施。
“任姑娘想到什么好办法,能让捐款的银子,顺利的到达老百姓手里了吗?”
这其中还关乎一个‘中饱私囊’的问题,苏公公也是没辙了,所以,虚心请教。
“我也不知道,除了派个人去监督,要不就是记账,越细越好,不过您也知道,监督的未必不会跟发放的人合伙欺瞒,记账未必不会作假,这么一大笔银子,官字上下两个口,他们肯白干事?他们肯白白受罚?怕是要从中抽丝剥茧,捞个大把进腰包,我不是批评满朝都是贪官,我只是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人的天性,这么大的诱惑,人心很难不动摇。尽量派可靠的人,满朝文武,有些事,您比我熟悉,拟定了人选,我再去跟太后商量,救灾如救火,拖延不得,要尽快到位。”
“好,咱家明白了,会跟丞相大人商议,尽快拿出人选来。再有一件事,就是宫里要的人都差不多在京城聚齐了,抽个时间,咱们出城瞧瞧去。”
任白道:“那可好的很,我来这里也有几个月了,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宫里的气息,密密的,似乎少了一点让人活命的氧气。
而任白因为这种种事情,把汝招爱的事,丢在了脑后,就更别提什么皇贵妃,端妃了。
汝招爱自从让芙蓉把任白打发走,以为这下该心情舒畅,毫无烦恼了,哪知道添堵的更加厉害。
刚开始知道有人在外塌上睡,还很不习惯,每次都早起偷偷的看任白两眼,习惯了,也就理所当然的享受起这种有人在同一屋中呼吸的日子,可现在,她卧在床上,想任白睡着没有?竟想的十分伤心,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她睡没睡?
每想任白一次,就有一个事实在提醒她:任白已被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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