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宋冠言手中折扇“唰”的展开,吊儿郎当地笑道:“其实这半壁天下是姓凤的,王爷本也姓凤,却不知阿瑶你为何如此固执,非要兴起这一阵阵的风浪来,他曾是你们的好叔叔,当年本也是真心实意的疼你们,若不然,如今皇上哪儿能活这么久?阿瑶你眼下又如何还能这般自在?你真以为,只是王爷想要将你嫁给我的缘故么?”
他虽嬉皮笑脸,却也在阐述着一个事实,一个似是而非的事实,这个世上,很多事情即便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却也无非是一个自私的借口。
公主神情阴郁:“本宫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宋冠言却当听不到,继续不甚正经的笑道:“当然不是,而是他没想过要当真对你们下手,所以他一忍再忍,诸多顾虑,即便那位置就在眼前,却还是想先养着宣昭帝,等他薨后再顺位登基,如此倒也算是仁至义尽,可眼下……你们终是成功将他的耐性磨到一丝不剩了。”
荷菱在一旁已是红了眼,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捂着脸跑开了。
公主死死盯着他:“当年老平阳王孤身前往北祁,舌战群臣而高歌而返,你倒真不愧为他的后人,一席话说的何其婉转动听。”凤桓矣心中即便当真还对他们留有余情,可这占量比一定是极小的,他若不是想登基登的漂亮,篡位篡的名顺,这么点情谊,早已不足够支撑她兄妹二人活到现在了。
宋冠言合起折扇来敲了敲自己的后颈子,摇头低低笑了几声,正想要说什么,便被兵将请出了府去,他面上神情还有些不乐意,“本王媳妇还在里面呢,本王在里面陪媳妇说话怎么了?”
率兵将领只能道:“王爷有令,请平阳王见谅。”
“王爷有什么令?”宋冠言挑眉。
“保护公主。”
“嗯?”宋冠言好似很惊讶。
将领道:“驸马爷当初染病身亡之事经详查之后有蹊跷,他并没死,而且此刻正在京城,妄图对公主不利。”
对公主不利?
宋冠言摸了摸鼻子,王爷这借口找的……真是好生厉害啊,他饶有兴致:“怎么说?”
将领正色:“驸马爷身份已经查实,乃是北祁细作,当初江陵赈灾,染疫病身亡不过是借口,事实是他放火烧了江陵刺史府,而后假死,妄图逃离公主,当初公主本是强行要嫁给驸马爷的,此事京中不少百姓皆知,他设计假死,此刻又出现在京,王爷有理由担心他图谋不轨,况且谋杀朝廷命官,本便是死罪,纵是驸马也绝不能姑息。”
宋冠言恍然大悟的模样,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保护公主的重任,就交给将军了!”
“属下义不容辞!”垂首一应,将领折身又进了公主府。
宋冠言笑的意味深长:“文殊啊……”他勾着唇角叹了一口气:“你看,人的耐性……终究是会用完的不是?”
文殊从墙后出来,默默拱了拱手:“王爷英明。”
宋冠言心情甚好,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身离开时嘴里还在悠悠地笑叹:“嘿呀姜国公啊,真是一枚,好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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