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一阵震惊,才感知到这个伊特利,有着在幽主和死神中往往无法感知的恐怖之处。伊特利的攻击方式令她很是诧异,竟然像是发射力量一般的诡异。因为隐隐的感觉到,要知道她能力的代价,就是走进死亡的陨灭。
楼兰蠕动的嘴唇挤出一句,"谢谢你的礼物。"
再次轻轻地释放一次“牵力”,兰波就身不由己的掠向她,楼兰伸手指头点了点兰波那厚实的胸膛,身上的黏稠液就随一缕轻拂的神力缠绕而蜕落掉在脚下的陵墓上。
空中的一片混乱中又飙出来一个怪物,是迟来的幽仆,他掠向面地上的光明,拖着光明高高地飞起来,又落在金字陵墓上的漆黑大裂缝边。然后又转身掠向地面,落向西兰法。
"永远记得别跟我玩,我的宝贝们。"说完伊特利从金字陵顶上滑下来,落在幽仆和光明的身边,带着骄傲而瑰丽的笑,仔细的打量着两人。一缕神力从她的指尖流出来,涌进光明已经破裂积满淤血的身体,光明的身体立即以一种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
随后是西兰法。
随着杀戮的停止,天空里的灰色光影渐渐散去,一股无形的带着恐怖压迫感的能量传来,每个怪物都听见了那带着威压的雄浑传音:
"伊特利,你还得给我把你眼前的裂缝补上。"
"兰波和楼兰记得到皇冢来来一趟。"听到叫唤自己的声音,楼兰一阵心悸。
"幸好是有形状记忆能力的天陨星石呢!"伊特利轻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星菱”往脚下一划,面前的巨大深嵌的裂口就随着一条旋风般的柔柔的神力拂下而渐渐粘合。
"都散去吧,再也不准在那儿打斗了。"随着死神主的传音散去,仿佛从天幕上垂下的洪流般的无形能量冲涮下来,死神聚集地上空的错乱条状神力渐渐消失。一群怪物终于看见了什么叫作神祇的力量,震惊得差点儿呆了。
刚刚还充斥满摧毁一切般的杀戮场景,象是因为死神主的突然传音而安静下来,眼前的天地被廓清,混浊水银般的铮亮。这些刚从暴疟杀戮中清醒过来的怪物才意识到,死神主的可怕程度,绝对相称于强者和苍灵从尊里的“天之职”。
"我先走了,可笑的怪物们。"伊特利象只雪白的鸟儿一样,轻零的划进天际里消失了。
"走,现在我们得去皇冢了。"楼兰脑海盛满了不安,拖着受伤的兰波离去。
幽仆的脸上浮满了痛苦,他觉得自己和眼前几个别人的"玩意儿"幽浮没什么两样,是这场宏大的杀戮里存活下来的可怜孑遗。何去何从都难以看清晰自己的命迹。
"你们要离去吗?"
"我留下来。"
"我要带儿子离去。"幂接过话头,象是在告诉夜兰。
这一男一女绝对没有受到多少过大的伤害,或许是他们的联手也算是真正的强悍抑或是得到神助一般幸运。
"嗯。儿子,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我跟着你,无论到哪儿去,儿子。把我拖走吧,幂。"光明插上话。
光明显得很虚弱,他在魂婴的面前坐下来,混沌白雾般的瞳目里有一份亳无杂质的不知道意味着什么的真诚和希望。西朗法转过去对着幽仆,说:"
别过了,神仆。所有的事情都在这场杀戮里被打乱了。"
"嗯。"西兰法掠向楼兰他们消失的方向。
魂婴和幂要到幽灵神山去,幽灵神山位于皇冢之北的极地。幽灵神山临西则接壤着一座象颗嵌在地上的硕大黑宝石般的城市,所有强大的怪物望而止步的地方,灵魂监狱——“锁神狱”。去幽灵神山的路程很远,至少得飞行人世时间尺度的四天。
高大的幂拉着魂婴,右手提着一个大垂袋,垂袋里是蜷身在丝袍里的光明,在近前的这场杀戮里他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他们一路疾掠过空明的天地之间,卷起一片片拉起空气波动的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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