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杀戮的进行,‘女’孩发现,她家老师传下的功法,虽然只是一部功法,没有任何的武技神通,却又如同将杀戮的技艺包含在了功法之中。
在杀戮之中,她对于敌人的弱点把握的越来越到位,对于自身功法掌握的越来越熟练。
每一次敌人的倒下,都让她强上一丝,每一次出手,都能够让她对于杀戮的理解加深上几分。
一步,两步。
一步一杀,村落中数百的妖兽冲出来,其中有的比她弱,有的比她强。
她面容冰冷,仿佛眼前不是数百的敌人,而是一片尸体。
她眼神中不含任何的感情。
没有杀意,没有恐惧,仿佛在看着一个个死人,她自己也是一个死人。
每一次擦肩而过,每一次挥动手中的匕首,都有一条生命被收割。
她仿佛化身杀戮的主宰,掌握着杀戮的艺术,每每能够以最简单,最高效,最省力,最大效果的方式杀掉自己眼前的敌人。
随着杀戮的进行,她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自己的效率越来越高,自己对于死亡对于杀戮的理解越来越深厚。
她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仇恨,忘记了对死亡的畏惧。
她仿佛一个冰冷的机器,所要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杀掉眼前所有的敌人。
每一个站在她对面的敌人,都是她捕猎的对象。
她像一只冲入狼群的猎豹,疯狂的捕猎着。
不顾自身能否敌得过,只是不断的斩杀着眼前的敌人。
要么,对方死,要么,自己死。
杀着,杀着。
机械版的挥动着手中的匕首,本能般的寻找最正确的出手方式,条件反‘射’般的将杀戮化作一场艺术。
不知道何时起,在她的面前,在没有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灵。
地上,是满地的尸体。
鲜血将土地染成了红‘色’,低洼的地方,汇聚出一滩滩血水。
她转身,自尸体上踏过,自血水中走过。
一步,一个脚印,印着殷红,腥臭的血液。
那,是一条条生命消逝的象征。
一步一步走过那些尸体,那些被她亲手杀掉,被她亲眼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
脚下的路,似乎格外的漫长。
漫长到她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终于,她走出了尸山血海,走到了那个一身白衣,干净的不染纤尘的身影的面前。
“老师”
她轻轻的叫了一声。
她看到,对面的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得那么温和,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总是那么的温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明明一副粗犷的面孔,却总是对自己那么细心的呵护。
这个笑容,让她仿佛找到了依靠。
面对这个笑容,她不自觉的‘露’出同样的笑脸。
这一笑,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带着笑意,她缓缓地向后倒去。
并没有倒在地上,在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她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