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乘飞机返回了北京。陆明不愿再耽搁火速回了家。
回到柳镇,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
水玉洁自从接到陆明电话得知他今天回来后,特意吩咐后厨给陆明备了两个他平时最喜欢吃的菜。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拖腮静静等着。听到陆明的脚步声,她立刻起身,迎出门外。
“回来了?”水玉洁轻声道。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一起,看得几个服务员抿嘴偷笑。
“进屋吧,别被人家笑话了。”水玉洁轻轻推开陆明。
水玉洁给陆明倒上了葡萄酒,自己也斟了一杯。也许是看到了服务员的笑,水玉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高脚杯里葡萄酒在灯光的映照下红的发亮,与水玉洁的脸一样充满诗情画意。酒还没入口,陆明似乎有些醉了。
随着高脚杯碰撞发出欢快的声音,美酒下肚。香醇的不仅仅是胃还有内心,其中有酒香也有心香。水玉洁给陆明夹了菜放进他的碗里。
就是如此普通平常的举动,让陆明生出一种暖暖的感觉,这就是家吗?
在外奔波的人,最能体会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身心从里到外都舒服、就好像是走了一天的路用滚烫的热水泡过脚的感觉,不是一个温馨就能表达的。
水玉洁体贴地问这问那,像一个小妻子似的。陆明深深迷恋这种关怀。
吃完饭后,两个人紧挨着坐在沙发上。陆明握着水玉洁柔荑说着话。很自然的,唇与唇的接触代替了所有的语言。
有人不惧寒冷蹲在窗外,听着悄悄话,当然是正值怀春年龄的女服务员们了。两人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落在她们的耳中。不知谁弄出声响,陆明推门一看,几个人影晃动,嘻嘻哈哈笑着跑远了。
水玉洁微窘,对陆明说:“你累了,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呢。”
陆明暗怪,她们不该在此时打扰这么美妙的时刻。
随着日子的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寒风肆虐下令人深刻感受到冬的严寒。
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灯光外泄,水玉洁靠在陆明肩上。陆明却紧皱着眉头,手里握着一张纸条。
当然还是那四句诗。
陆明反反复复看了多遍,如今都倒背如流了,可是始终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
他想自己的大脑应该说够聪明了,偏偏在这里卡壳多日,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老婆,你说这诗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
“哎,我说你就别研究了,横竖解不开,或许就是一首狗屁不通的破诗。”整天和那些服务员闹来闹去,水玉洁文明的普通话里时不时也夹杂句粗话,在陆明看来这是近墨者黑的结果。不过他听着倒比她严肃正经时的话要顺耳的多。有时,市侩一点更能拉近人的心理距离,即便是亲友也是一样。
“什么叫横竖解不开?真是的。”陆明不快。
“你呀……”水玉洁刚想教育他几句就被打断。
“等等,横竖解。”陆明若有所思。
他拿着纸条,重新审视起来。
“向佛问心?”陆明在嘴里念了好几遍。
这是什么意思?
“啊,我知道了。”他突然大叫着并手舞足蹈起来。
水玉洁还以为陆明突然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