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挣扎着站立起来,见晓兰两人叉着腿掐着腰,一副猫戏老鼠的样子更加气愤。头陡然气势一硬,挺了挺胸脯道:“看来你们两人真是一对狼崽子,狼心狗肺,过河就拆桥,今天你们要是不分我一些财宝……”边说着小顺子边捋了捋袖子,俨然要动手的样子。
“不分你财宝你又能怎么样?”王连喜以挑衅的口吻歪着头道。
“是啊,就你这熊样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晓兰在一旁帮腔道。
“不分,我就不让你们走,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们。”小顺子脖筋绷起,咬着后槽牙道。
“报警?亏你想得出来,就你这智商,我看你乳牙还未掉干净吧?”晓兰挖苦道。
晓兰的话语如此恶毒,尖刀一般将小顺子的自尊割的七零八落。
“是啊,你怎么报?我们是谁?警察就算真的来了也是把你当白痴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王连喜又在小顺子的心口撒了一把盐。
接着晓兰又挖苦了一番,小顺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方才明白敢情在人家眼里自己狗屁都不是。
小顺子呆呆站立着,想起自己背叛了麻老五,一心想着得财宝得美人竟然被人家利用了,到头来是人财两空,现在想来后悔莫及。一路来自己傻乎乎的被人家卖了还在数钱呢,真是傻到透完他学驴大叫了起来。
这样叫了一阵,抬头见晓兰依旧板着脸,心头一颤,赶紧继续大叫。
其实,晓兰在肚子里已经笑翻了天,只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怎么着也得好好折腾折腾他。她用手捂着嘴巴,身子轻轻抖动着,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叫了一阵,小顺子已经声嘶力竭,眼见还没把晓兰逗乐,只得变换招数,顺势在地上一滚,学驴的样子四脚朝天打起滚来,边打着滚边学驴喘着气。
晓兰再也憋不住,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弯着腰,捂着腹部,笑得肚子痛。
王连喜也在一旁笑着说:“不错不错,你这学驴的本事可以当演员了,以后如果我当个导演什么的,凭咱们的交情肯定给你一段表演的戏份。”
听到晓兰的笑声,小顺子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一通折腾累得他够呛,好歹将晓兰逗笑了,只要性命无碍,丢些脸面倒是次要的。但他却忘了,这两人不是什么吐个唾沫就是钉的主,出尔反尔却是家常便饭。
小顺子躺在地上偷眼观瞧晓兰二人的反应,见他们没有对自己下手的意思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他仍在提防着,如果二人下手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小顺子完全是被王连喜手中的匕首吓破了胆,如果他撒腿就跑,晓兰二人未必会追他,况且此地四处开阔,随便跑出几百米都能将晓兰两人甩开。
小顺子本来也不是一个有头脑有胆量的人,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弱者被强者所欺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尤其是心理的强大更为重要。
戏耍了小顺子一阵后,晓兰两人又狠狠威胁了一通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小顺子爬起来,仇恨的目光恨不能将他们的车胎盯爆。
想起这几天来的起伏,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小顺子悲从心来,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委屈、愤怒、仇恨,令他心头堵得慌。
这么被晓兰两人戏耍小顺子尽管万分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他能做的只能是暗中诅咒,还有就是两人走远后大声痛骂几句。
小顺子站起身来,望着汽车走远,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现在他忽然想起麻老五来,心想赶紧去救他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