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见自己夸奖了陆明半天,这小子一点得意也没有流露出来心中颔首。他确实对相面有一些研究,但远没有达到看面识心识性的地步,至于某些人鼓吹的知晓过去未来之能更是边都沾不上一点。他这番话是在试探陆明的反应用以掂量陆明最终的真实份量。陆明的这番表现无疑在萧老板的天平上再次增加了极大的砝码,使后者内心对他有了极高的评价。
一般的年轻人往往在别人的夸赞面前忘乎所以,就像猴子爬到高处后露出红红的屁股一样,缺点一目了然。陆明既不骄纵又知道内敛,内心的想法一丝不露,就是所谓的城府。这样的人往往能担大任。
直到现在萧远山对陆明的试探及考验才算过去。了解一个人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窥见一斑,从他做过的事中能深入的有所了解,萧远山阅人无数已基本对陆明有了一个深入的认识。
他知道陆明是他认识的年轻人中最够资格最值得托付大事的人。
萧若兰听爸爸讲从陆明面相中看出来的这些很感兴趣,意犹未尽地央求着:“爸爸怎么不说了?再仔细说说啊。”
萧远山无奈地瞧了瞧女儿,这丫头总是孩子气似的,心里一动道:“若兰,去给爸爸把药拿过来,倒点水,顺便把爸爸床上的东西给收拾一下。”
萧若兰撅着嘴离开书房。
陆明知道他支开萧若兰接下来该说正事了。他望着萧远山等着他说话。
萧远山见陆明的表情知道他猜出自己的想法,于是低声道:“我快些说。若兰跟你提过她妈妈吧?其实她妈妈并没有去世,我是故意骗她的。我们之间的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你知道我是怎么发家的吗?其实我最初是盗墓的,后来才做了生意。”萧远山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隐秘和盘托出。
陆明听后表情可就精彩了,心说这些话若被别人知道肯定是石破天惊。声名赫赫的萧大老板竟还有如此隐秘的过去,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陆明静静听着没有插言。
萧远山稍稍一顿又接着说:“二十年前在唐朝末期某个王侯的墓中我得到了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因为这件事使我的家中遭遇了变故。在那次变故中我的妻子神秘失踪。我也陷入了被人追杀的境地,逼不得已背井离乡辗转多地最后在北京落脚。我本来也不姓萧,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我才改名换姓。我想请你帮我破解这宗谜案。”
陆明听罢极为震惊,尽管萧远山对过去说的这么简单,他还是闻到了一丝惊险的味道。
“爸爸,你的药拿来了。”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萧远山刚想再说下去见女儿来了赶忙转换话题对陆明道:“陆明啊,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陆明心领神会,瞧着墙壁上的一幅画颔首道:“嗯,相当不错,远山近水、云雾缭绕、静中有动,有几分古人的那种风韵。”
“爸爸,你和明哥在谈画啦,来,先把药吃了吧。”萧若兰端着水把药递给了她爸爸。
萧远山吃了药,陆明起身准备告辞。萧若兰见陆明要走,黛眉一蹙,勾住陆明的手臂道:“明哥,走,咱俩去打球吧。”
陆明刚想拒绝,萧远山道:“去吧,先去运动运动,呆会咱们再聊。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一会儿咱们再好好聊。”
萧远山向陆明挤了挤眼睛,陆明只好默然。刚才萧远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怕要继续听他讲下去今晚确实走不了了。这非亲非故的在人家住宿实在不妥,若被别人知晓还不以外自己傍上了大款吗?人生中有些事往往身不由己,不是退缩就能躲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