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打的井,必须把之前注入井里的水全部抽出来,水才能吃。姚文海安排了几个青年人让他们夜里看着抽水,然后拉着陆明回家而去。
打成了这眼井,姚文海非常高兴,跟陆明说说笑笑,几次感谢陆明。陆明说这是一件小事,请他不必挂在心上。
姚文海开怀之下,专门让老婆子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还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之人请来,说是好好庆祝一下。
席间,姚文海仍旧对陆明感激连连,其他的村中人也是把陆明当成了村里的大恩人。有人频频向陆明举杯敬酒,盛情难却陆明连连干杯。这顿饭吃的非常热闹。
萧若兰冷眼旁观,和姚青盈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吃着饭,她听到了姚文海等人的话语,心里老大不舒服,心说明明是自己出了钱,凭什么陆明这个家伙成了救世主?现在先给他这个面子,回头再收拾他。
他们喝的酒是庄户人家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喝起来醇香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酸涩的味道,不过回味起来倒是不错。尽管陆明酒量不大,但是也喝了几杯,并没有醉。陆明来此有着自己的目的,刻意跟这些人快意畅谈,这顿饭还没吃完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酒席间,这些淳朴的憨厚村民跟陆明觥斛交错,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喝不足的酒。
姚文海问起陆明的职业,陆明只说自己做些小生意不值一提。姚文海等人听罢对陆明更加敬佩有加。在他们眼里这个年轻人成熟稳重,做事不张扬,看着平凡无奇,实际上那是真人不露相。从他轻轻松松甩出十万元巨款来说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谁也不敢小瞧于他,言语之中渐渐多了一些敬重,他们早已存了结交之心。
在他们的热情之下,陆明不免再次端起酒杯来,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陆明知道这个村子的人大多比较直爽,所以明知酒量不支也得挺着。果然他的豪爽赢得了他们的尊重。几个四五十岁的人竟然跟他称兄道弟起来。陆明喝的有些高了,舌头发短,说话显得有些不利索了。他的大脑还算清醒,知道再喝就傻了。但面对姚文海等人若直接说自己不行了恐怕淌不过去。想了想他心里有了主意,他醉眼迷离地端起酒杯一举说了声“干杯”就一饮而尽。姚文海等人也不含糊,也一个个跟着干了杯中酒。
“痛快。”姚文海道。“来,陆明吃菜。”
陆明喝了酒,身子一软就往炕上一倒,呼呼睡去。
姚文海等人看到陆明已经大醉的样子,纷纷竖着拇指道:“够意思,好哥们!”
原来此地人热情好客,有远方的朋友到来一起喝酒必须一醉方休才显示客人尊重主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陆明误打误撞倒对了他们的胃口。
姚文海等人不再理会陆明,自顾自地喝着酒,不知喝了多久一个个才东倒西歪地离去。
陆明睡了一阵,口渴了,起来喝了些水,萧若兰扶着他摇摇晃晃地回另一个屋子去了。萧若兰见他醉醺醺的样子,给他洗了一个毛巾让他擦了擦脸。陆明很快倒下又睡着了。
萧若兰坐在旁边看着他,想不明白男人们在一起怎么就那么爱喝酒,喝醉了丑态毕现丢人现眼有什么好?更何况喝醉后还伤害身体,误人误己,简直没一点好处。有人打着喝酒应酬好办事的口号乐此不疲,不知是喝酒的人自己在作祟还是中国的酒文化本来就是病态?想必,自从酒发明以来,男人们便为此而疯狂了,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瘾君子还在青史上留下了名声?酒这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喝酒误事的,有喝酒喝坏了身体的,更有喝酒导致祸事发生的,最令人发指的就是车祸。很多交通事故中酒都是罪魁祸首。萧若兰知道这么评价酒也不完全对,主要还是跟人有关,跟酒文化有关,但无论如何她对酒是没什么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