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玉仔细分辨了一阵,他终于懊丧的发现这里的确不是来时的路。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鬼才说的清。
见曹子玉一副颓丧的样子,女人轻声安慰他说:“不要紧,咱们应该能回去的。”
“先休息一会儿吧。”女人又道。
曹子玉一屁股坐下来,默默地垂头不语。
阴寒的气温很快就冰冷了他的身躯,同时冰冷的还有他的希望。
在此地阴寒的气温下,女人很快就恢复如常,她站起身来走出几步望了望。曹子玉蜷缩着身子没有动。
女人有些惊讶,以她被困此地二十多年竟从来没有发现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回头看了看地面上浅浅的脚印,她决定再往前走走去看一下。
招呼了曹子玉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向前探去。这条路较狭窄,两人若并肩的话或许堪堪可以。女人脸上一片郑重,脚下悄无声息,始终紧紧盯着前方。淡淡的光亮指引着前行的路,两人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穿梭着。
走出大概三四百米后,两人收住了身形。前方地形突然开阔,一道巨大的山涧出现。路已然到了尽头。一米之外就是深深的沟壑,对面陡峭的山崖连绵无边,构成一幅奇特的地下山峦沟壑画卷。
两人惊诧万分,但很快就沮丧起来。看来此路不通,还得折身而回。
震叹了一阵后,两人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女人心里也有些乱,她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只怕脱离此地的愿望难以实现。她看了看面前这个还有些陌生的年轻人心里十分苦涩。
多年以前,她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自从被困之后便在此孤单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但对她来说又是最枯燥的日子。二十多年来,她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孤单寂寞,把青春和岁月换成心底无限的思念数着自己的指头艰难度过。
在这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亲人朋友,没有吃喝拉撒,只有一副冰冷的身体和渐渐冷却的心。而最要命的是当初为了维持生命她不得不将自己变成半人半鬼的样子。以现在这个状况就算能出去也无法在阳光底下生活。
两人闷闷地走着,忽然女人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二十几年我能活下来很是奇怪?”
曹子玉先是一愣,后又点点头,他的确有些疑惑。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能生活二十多年的确匪夷所思。试想,像老鼠似的整天呆在洞穴里,什么人能受得了?还有老鼠晚上还出洞活动觅食什么的,她又靠吃什么维持生命呢?
女人幽幽地说:“你知道吗?这二十多年来我一口食物也没有吃过,最多就是喝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