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何言的忠告(2 / 2)

“你!你胡说!我明明喊得是援手,哪有喊救命!”何莹简直要抓狂了,这个混蛋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啊!竟然当面嘲笑人家,简直不是男人回头一定要报复他,狠狠的报复他!

何女侠美眸冒火,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估计苏默这会儿都该光荣上七八回了

何言以手扶额,心中哀叹不已自家这个奇葩小妹已经让他大感头疼了,偏偏还和这个苏讷言对上了这个苏讷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自己都道歉了,却仍是出口讥讽小妹唉,这可真是烈火遇上干柴了啊,呸呸,这是什么比喻

“苏兄,咱能不能说说正事儿?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何言**了一声,只得近乎哀求的岔开话题,身子也不经意的挡在两人中间,他是真的怕这两个奇葩同时属性爆,就此pk起来

“哦,你说这个啊,嗯,那边的说是什么魏国公府的,那小子,喏,就是那个骚包的小子,是什么小公爷嗯,好像是要来抢妙芸的……呃,妙芸,是这样吧?”他巴拉巴拉的说着,最后一句却转头去问妙芸

何言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尼玛都什么事儿啊,连具体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这里打成一团了

但是随即又猛的一惊,魏国公小公爷?!他面色瞬即大变苏默说的轻巧,可谓是不知者不惧可他却是太清楚不过了

魏国公啊如果说大明朝哪一家最显贵,那不用说,必然就是这个魏国公

一后一妃两国公,这就是魏国公府的底蕴任凭大明任何一家勋贵,包括其他国公在内,在魏国公面前,那都要相形见绌

魏国公的第一代公爷,便是大明朝开国大将徐达一生随太祖朱元璋南征北讨,屡建奇功大明立国后,被太祖封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傅、中书右丞相、征虏大将军、魏国公,岁禄五千石

朱元璋每次设宴款待徐达时,均以兄弟相称,而且将自己称王时所居的府邸(今天南京的瞻园)也赐给了徐达,其圣眷之隆可见一斑

徐达五十四岁因病去世,朱元璋极度悲痛,追谥其为中山王,谥武宁,其祖上三代全部追封为王爵,并赐葬于钟山的北面此外将徐达“配享太庙,肖像功臣庙,位皆第一”

及后建文称帝,徐达长子徐辉祖承袭爵位,按例降一等,仍称魏国公

徐达共有四子四女,长女便是嫁给了朱棣,朱棣登基后,被立为皇后二女则嫁给了代王朱桂,三女嫁给了安王朱楹

这便是一后二妃的来历了

而两国公则是因为朱棣靖难时,老大徐辉祖支持建文,老四徐增寿则支持姐夫朱棣最终,徐增寿被建文所杀

朱棣入京后,抚尸痛哭追封徐增寿为定国公,而老大徐辉祖因拒不肯向朱棣低头,最终被朱棣杀了,爵位也被剥夺

徐皇后也因心伤兄弟之死,最终郁郁而终而后朱棣追思妻子,又有大臣进言,遂让徐辉祖之子徐钦承袭了魏国公的爵位至此,两国公的格局成型

徐达还有个第三子,虽未封国公,却也极受重用以任中军都督俭事,世袭指挥使之荣

再往后,朱棣移都城去北京定国公一系随之北上,而魏国公一系便仍镇南京,总督军政事,权柄一时无两

这便是苏默口中轻描淡写的魏国公了

何言万万想不到,今日此事竟然牵扯到魏国公头上,一时之间,不由大是为难

转头看看,不由一怔却现原本在那边的徐小公爷一行,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觉得今日难胜,先离开了只是如此一来,没能当场解开这仇隙,后面估计更要麻烦了

想的烦躁处,不由猛然省悟,今日之事全是因为这个妙芸而起当下转向妙芸,冷冷的道:“妙芸姑娘,今日之事究竟有什么内情,还望姑娘勿要隐瞒,说与我们知晓”

苏默见何言对妙芸冷面相向,不由愕然,心中忽然升起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莫非,何言对妙芸不是爱慕,而是有什么偏见?

只是这念头刚起,自己又否认掉何言好像这才是跟妙芸第一次见面吧,至少自己知道的是这样当然,上次在自己家门口看了个背影不算那又怎么会凭空无缘无故的有什么偏见呢

想想不得解,只得抛开

这边妙芸被何言一问,心中咯噔一下她乃是极敏感的人,何言对她的冷漠,甚至隐隐还有一份敌意,她怎么会察觉不到?

心中忐忑之际,只得打起精神应对,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内情,不过是红颜祸水四个字罢了当日奴奴在南京被这位小公爷见到,便就此纠缠不休为了躲避他,奴不得已,这才逃离南京,一路来到这武清小县本想着这里荒僻,似小公爷这般贵人,绝不会来此却哪成想,人算不如天算,终还是被他现了”

说到这儿,转头看了苏默一眼,又道:“今日奴受马家三公子之邀,说是马家老太太的寿诞,要奴去献艺,演奏苏公子新出的吉他不想走到半路,便遇上了这位小公爷幸前有苏公子来救,后又有令妹莹姑娘舍命来援,终于撑到此时……”

妙芸说到这儿便停住了,后面的事儿何言亲身经历,自也不用多做赘述

何言听到这里,不由的叹气抬眼看看苏默,心中苦笑不已这事儿弄到最后,原来竟是为了争风吃醋还是这位小苏相公和堂堂魏国公世子争这真是,难道自己上次的提醒,这位小苏相公没听进去吗?怎么非要来招惹这个女人?

何言暗暗怨怪,他却不知,苏默还真听进去了只不过想的却是和他暗示的完全不搭嘎若是他知道了苏默以为他对妙芸有想法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当场吐血而亡

皱眉思索半响,最终只得叹口气,对妙芸淡淡的道:“今日之事,何某兄妹不过是适逢其会,芸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此事怕也不是何家能参与的,何去何从,还要姑娘自己拿主意咱们就此告辞”说着,对妙芸拱了拱手

不待妙芸说话,却又对苏默道:“苏兄,言这里却有些隐秘事儿,想与你说说,还请暂留一步”

他这话一说,摆明了就是打妙芸走开妙芸咬了咬嘴唇,盈盈一拜,转头又对苏默一礼,轻声道:“公子对奴之恩情,奴永不敢忘就此拜辞公子,公子保重”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表明了要离开武清的意思了苏默有些措手不及,想要劝阻,但想想也是,她要是不离开,岂不是等着羊入虎口?凭着自己这点能量,还能去跟国公斗?只听听何言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个魏国公肯定很厉害

当日自己跟武清一个小小的豪门田家,都使劲了浑身解数,这才勉强斗赢了田家与国公相比,又岂是天差地别四字说的?自己又凭什么跟人家斗?

既然斗不过人家,再拦着这美人儿,那就是害人害己了想到这儿,不由也是长出一口气,黯然道:“也罢,如此便祝姑娘一路平安,早日找到好归宿他日若是有缘,或能再见,届时自当操琴一曲相合”

妙芸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哽咽着对苏默又是一礼,这才和小婢簟儿相互搀扶着转身而去

黄昏的风吹过,两女丝飘零,一如二女的身世夕阳之下,但见萧瑟的身影渐去渐远,只把影子拖得长长的,却是孤零零茕然无依,让人凭生无数心酸

苏默胸中似有股气憋着,直想大喊着泄出来,偏偏不得暇憋气之下,两眼不由微微红,转头看向何言道:“为什么?”

他问的极其突兀,何言却是已然明白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苦笑摇摇头,叹道:“苏兄啊苏兄,前日言曾与你提及之事可还记得?”

苏默皱眉,想了想道:“你说的多了,究竟说什么?”

何言不说话,转身伸手一引,示意边走边说苏默默默的跟上,旁边何莹冷眼相对,也跟在何言另一边

将将走出街口,何言回家要往北去,苏默回家却是要往东走,何言这才停下脚步,淡淡的道:“苏兄不觉得蹊跷吗?单单那事儿生后不久,这位芸姑娘便出现在武清要知武清虽是中县,但繁华远不如京师,何以一个以色艺娱人的妓子,却偏偏来武清?”

苏默瞠然,呐呐的道:“这……她方才不也说了吗,是为了躲避那个小公爷……”

何言脸上露出冷笑,淡然道:“即是躲避人,那比之武清冷僻之处何止万千?更兼武清虽不如京师繁华,毕竟却在京师脚下,往来人流不少,岂不更容易泄露?苏兄啊苏兄,你本非智短之人,何以一叶障目?不过实话说,言也只是怀疑,并无实据话便至此,如何决断,君自决之”说罢,拱手一礼,扯着何莹扬长而去

苏默呆呆的愣在原地,半响才默默的转身,慢慢往东门走去心中思虑难平,只觉得各说各有理,脑中全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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