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厚道,要以德报怨,才是君子忠恕之道……好吧,这句话千万别当着苏老师的面前说,不然他铁定吐你一脸?
苏老师一贯的原则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十拳;你伤我一人,我便灭你全家!
所以,郝真郝掌柜的毫无意外的被拖下去了这丫的居然敢蒙骗咱家何妞儿,占我们何妞儿的便宜,苏老师没直接上手抓脸,老天爷作证,那绝对是为了风度已然很克制的结果了
郝真被拖下去的时候,已经软成一滩泥样了,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关二爷看的两眼直,浑身哆嗦待到士卒向他走过来时,不由的尖叫一声,拼命的往后躲,一边还大哭着不停的向沉默的方琼求救
方琼面色白,恨不得过去亲手捏死这老东西此番可算被他害苦了,昨个儿被紧急召集到大营后,周重竟也是半丝口风都未露,就可见对他的不信任已到了何等地步了
那个女人回头也要赶紧处理掉才是,不然的话,迟早是一条祸根!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垂着头暗暗想着
“那个,请稍等一下”就在军卒如拖死狗一样拖着关二爷将要出门了,苏默忽然轻咳一声,站出来道
包括周重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愣,全然想不到竟会是苏默站出来说话这是要干吗?莫非他要为这关二爷说情?
方琼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但随即眼神闪烁了下,暗暗鄙视不屑这些文人果然迂腐透顶,对关二爷这样的杂碎也要来讲什么仁德殊不知若不是他们今日来的快,怕是关二爷都要直接动手杀人夺财了吧
不过就算他此刻救下了关二爷,待得回头自己也要想法子弄死这老货!事到如今,仇怨已经结下了,那就必须斩草除根,决不能妇人之仁,给自己留下后患!
周重和刘统领也是微微摇头,显然对苏默的这种作为不以为然但是徐经却是脸上露出崇敬之色,看向苏默的眼神中满是欢喜赞叹所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大抵便是如讷言这般吧此诚有古君子之风,怨不得伯虎对其推崇备至,我不如也
他们几人这里或鄙视或嗟叹,何女侠和伺墨二人,则更干脆的以“傻瓜”二字评定算完至于是否要拦阻这傻瓜行为,何女侠还有些犹豫,毕竟这关乎男人的脸面伺墨却是心中乐开了花,恨不得这傻瓜再傻一些才好
不过显然苏默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喊停之后,转头对着周重一抱拳,问道:“恕默谮越,敢知将军要如何处置此人?”
周重微微蹙眉,古怪的看他一眼,沉声道:“此人有通敌之嫌,需拿下仔细拷问一旦确实,自当具文以报朝廷,抄家问斩苏副使,大丈夫于世,当快意恩仇,最忌妇人之仁需知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往苏副使慎思之”
他说的语重心长,话里言外便是傻子也能听出浓浓的关切之意旁边方琼和刘统领都是不由的心下暗惊,看向苏默的眼神中更多出几分凝重来
要知道以周重的性子,平日里向来杀伐果断,何曾见他对旁人死活关心过?今日却不但端然引兵来援,还一反常态的对苏默谆谆劝导,这其中奥妙,着实耐人寻味啊
苏默心中也是嘀咕,这周重打从见到自己就一副关心呵护的架势,若不是苏默清楚的知道自己确实是老爹苏宏的种,这会儿都怕要怀疑是不是什么狗血剧情在自己身上生了
腼腆一笑,先是对周重抱拳谢过关心,这才羞涩的道:“其实我就是有件事儿的手尾,还没跟关二爷厘清还请将军稍容片刻,我保证很快就好”
周重眼中闪过狐疑,但却并未再多说,只是微微颔,冲军卒摆了摆手
关二爷忽然死中得活,这份感动简直是如无尽黄河,滔滔不绝,一不可收拾啊便就原地膝行先前几步,对着苏默就叩拜起来,嘴中一个劲儿的念叨感谢
苏默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关二爷身前,伸手扶起他,满脸的不好意思:“那个,关二爷啊,我就是想说,咱俩的买卖还没做完不是这天大地大,总要等银货两讫了再说其他不是”
说着,一翻手又把那镜子露出来,就那么往关二爷怀中一塞,慷慨道:“都是老爷们儿,咱也不磨叽了喏,五百两,这东西归你了”
小院中霎时一片静寂…….
噗通!
就在院中所有人都被这神转折惊的目瞪口呆之际,一声闷响传来,循声看去,但见徐经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来,惭惭的将一只翻到的小杌子扶起,脸上神情似哭似笑,脸颊还一个劲儿的直抽抽
幻听!一定是幻听了!这两天赶路太急,太累了…….他妹的啊!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什么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啊?诗经里这句子是赞美君子对自身严格要求,时时自省其身可他……他他,他这分明是切磋、琢磨的别人啊!
徐经觉得简直要丢死人了好吧,其实他仍旧表示对某人实在是太跪服了!这尼玛得不要脸无耻到何等地步才能达到的境界呢?
徐经再次喟叹:吾不如也!
关二爷也彻底懵逼了,这打击实在是太乎正常人的极限了以至于当周重摆手示意后,兵卒再次将他架起时,他还一脸茫然的,连之前的哭喊求饶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