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扫了扫天空那一轮孤月,吴浩然忽然说道:“月明星稀,到是个好天气的夜晚……邹兑,陪我喝一杯如何?”他这话中已经直接称呼邹兑的名字,而不再加“师弟”二字,显然已经将邹兑看做和他同等地位的武修了
邹兑点了点头:“可以”
二人走了几步,吴浩然选中一颗三人合围粗细的大树,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大树一个粗大的分枝之上他本就受伤不轻,丹心严重受损,此时却还施展身法做出这样的动作,丝毫不顾及伤势
邹兑眉头沉了沉,感觉吴浩然仿佛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不过在不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他却也不好贸然劝阻,于是跟随着吴浩然的身形,也是飞身上了那大树分枝
这分枝并不足够粗大,一下承担两人的重量,难免上下摇晃起来但两人都是精通身法的高手,那分枝的摇晃丝毫影响不到二人
吴浩然在分枝上盘腿坐下,变戏法一般,在腰间的袋子中取出了一壶好酒,和一只油纸严实包裹的烤鸡
又取出了两只杯子摆好,吴浩然开口道:“杏村的杏酒和叫花鸡,都是些好酒好菜,可惜为了携带方便,这叫花鸡却没有切割你不介意动动手吧?”
邹兑点点头,自然不介意这样的小事,长剑一挑,一片剑光笼罩住了叫花鸡,下一刻叫花鸡就被整齐地切碎成了数块
吴浩然在一旁看着,心头却再次惊叹因为他能看出邹兑的剑法竟是高明到了什么地步,那叫花鸡被不规则的油纸包裹着,油纸很大部分都贴合在烤鸡之上,但邹兑用长剑切割烤鸡之时,竟一点都没破坏油纸
作为一名同样练剑的武修,吴浩然那会不知道其中的难度,若是寻常武修如邹兑这般做的话,即便勉强将叫花鸡切开了,不会整齐不说,那包裹叫花鸡的油纸肯定也会被切开的
而邹兑做这一切,却是无比的轻松,长剑如臂使指,剑光的控制随心所欲只看着一点,就知道这剑法的境界已经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一刻,吴浩然心头再次叹息,苦涩又沉重三分,邹兑所做到的这一切,剑法那惊人的精准和迅捷,他自认自身剑法在高明两个境界却也是无法做到的他再也没了和邹兑较劲的心思,彻底承认了和邹兑之间在剑法上巨大的差距
切好了叫花鸡,邹兑将长剑一收,缓缓在吴浩然对面坐下
吴浩然拎起酒壶倒满杯子,和邹兑连饮数杯邹兑喝得很慢,吴浩然却如同饮水一般,一杯杯下肚,片刻之后,已经是酒色上脸,三分微醺
邹兑忍不住疑惑,问道:“以曲陌的实力,你即便想战胜他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却为何要选择和他生死相斗?”
吴浩然沉默着,又饮了一杯酒,答非所问地“哈哈”笑道:“邹兑,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我的,以前的我会以为你和其他人对我都是一种羡慕、嫉妒和崇拜,但现在在你的心目中,我只怕是个上蹿下跳的小丑吧?”
邹兑一怔,摇摇头道:“为何你会是如此看法?虽然有些地方,我们的看法可能各异,但以武道天赋来说,你在铁剑门绝对当得起天才的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