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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亚索的叙述,伊泽瑞尔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在亚索这番话的真实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亚索长长一叹,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迟暮的悲哀,“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哄骗你。”
以此时已入秋,哈比特镇外的小道上已是重重落叶。所有的生命都必须经过沉淀才有厚度,叶子的掉落其实是对完整生命的阐释。落叶悠扬,只是完成生命的沉淀。
亚索脑袋一偏,望向天空。他瞳孔中倒映着树叶脱离大树怀抱,摇曳而下的景象。叶子在空中静静的盘旋着,轻轻的飘动着,像是一只即将离世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以优美的弧线簌簌地飘落在地。那一刻,亚索的心弦被触动了,原来这就是它面对死亡时选择的方式,即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也要把它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不想带着任何遗憾离开。
“或许,这便是因果报应吧。自从失手杀死永恩之后,我便明白,即便我真的没有杀害卡拉玛大人,但我也是艾欧尼亚的罪人,时常我也会有自尽赎罪的想法。可是想到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我就一直鞭策着自己寻找真正的凶手,这是我存活着的唯一意义,现在想来,实在可笑至极。”
两行热泪终于从亚索眼眶冲了出来,伊泽瑞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伊泽瑞尔,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把杀害卡拉玛大人的凶手带回艾欧尼亚。然后告诉卡尔玛大人,亚索从来没有背叛过艾欧尼亚!”
说完,亚索带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倒映着落叶纷飞的瞳孔逐渐涣散开来,一片枯黄的落叶从半空中摇曳而下,轻轻的飘落在压缩身上。再也没了声息。
“好,我答应你!”
伊泽瑞尔郑重的点了点头,可惜亚索再也却听不到他的答复了。
“伊泽瑞尔!”
这时,喘着粗气的拉克丝慢吞吞的从后头赶了上来,看见伊泽瑞尔的身影后拉克丝放慢了步伐,捂着肚子靠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呼呼。你跑那么快干嘛,我总算跟上你了!”
走近后,拉克丝才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亚索,惊得她捂住了小嘴。
“伊泽瑞尔,你杀了他?”
拉克丝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大小姐,哪里见识这般场景,顿时吓得哆哆嗦嗦。
“嗯。”
伊泽瑞尔点点头。
拉克丝努力平定下自己的情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伊泽瑞尔面无表情道:“没什么,他想死,所以他死了。”
“什么呀。”拉克丝跺了跺脚:“别说这低智商种话来忽悠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要我忽悠我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哪有人放着活路不走偏偏要去寻死呢?”
“不信算了。”
伊泽瑞尔此刻也没心情和拉克丝瞎扯淡:“我打算把他给埋,你打算和我一起吗?”
拉克丝摆了摆手手:“额!我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