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空生x严谨最是虔诚,虽说道佛两途,但是见许寒如此作为,一样被吓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好半天缓过劲儿说道:“胡闹,胡闹,敬鬼神敬天敌要虔诚,不是游戏!”
许寒严肃道:“谁说我在游戏?胡闹!”他居然有脸说别人胡闹。
方渐跳起来喊:“许寒!别瞎弄!”他确实急了,修真者求长生是逆天行为,也因此更信鬼神之说,许寒一番胡闹实在吓人。
许寒根本不听他俩说什么,挥手两道火苗点燃鞭炮,霹雳啪啦硝烟四起。碎红纸屑零落天地。淹没方渐与不空的叫喊。接着又装模做样四方朝拜。上拜下拜左拜右拜胡乱拜了半天,开山门,完事大吉。
牌楼无门,许寒象征x抬手一推。然后负手站在其下远望。方渐虽着急却是无法,眼看木已成舟,只得凑过来低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鞭炮好长,足足响了一刻钟才停下。微风一荡,白烟飘洒漫天,许寒站在烟中平静说道:“我就是要这样做!”天雷山是道观,往昔师叔们敬天敬地敬鬼神,虔诚求道一心向三清,可结果依然是山门被灭死伤无数,既如此,天地敬来何用?
不空叹气没再多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低念会佛经,轻声道:“有人来了。”
远处天边快速飞来个黑点。近了看,是艘飞咫。在里许外停下,飞出一十九个人,当先一人高声道:“长生门清流代师门来贺天雷山重开山门。”边说话边缓慢前飞,身后一十八人捧着各sè礼物跟随,有拂尘、蒲团、玉瓶之类。
张天放纳闷道:“清流?不是清门的么?什么时候叛变去长生门了?”仔细看,人长的也不一样:“呀,不是一个人!”
许寒认识这个清流,当初宁河水泛滥,许寒倾洒木灵j搞出两处灵地,清流及两位同门混在千余修士中也想占点儿便宜,后被他驱走,低声道:“可惜这个名字了。”无论是清门的元婴顶阶高手清流,还是眼前的长生门结丹顶阶高手清流,没有一个给他留下好印象。
但人家是来贺喜的,不能失掉礼数,许寒拱手道:“谢长生门诸位师兄莅临天雷山,诸位师兄殿内请。”侧身让开正道,抬手做邀请姿势。
成喜儿机敏,一个眼sè过去,双手一抬,丫头们用各种乐器奏出个大道清音。往r枯燥的锣鼓响点,此时有了丝竹之乐。
牌楼内站着许寒自己,外面观礼的倒有几十口子人,这已经让长生门众人吃惊不已,没想到奏乐的居然是群女人,简直是对三清不敬,清流等人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各捧仪呈缓步前行。
牌楼后是五里石路,尽头处有近千级高阶,攀爬后踏上十里纵横的广场,最后才是天雷山大殿。为显礼仪隆重,不得疾行不得飞,硬是走了个把时辰才行到大殿。
清流道:“长生门收到请柬,由于上面没写开山门的r期,掌门派我带人即时赶来,没想到还是慢上半步。”
这种事只有张天放和许寒能干出来,把立派大事当成儿戏。许寒送出去的请柬内容十分简单,就七个大字,天雷山重开山门,其他什么都没。而且从心里说,他根本不希望有人来,数次生死经历,对人x看的极淡,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天雷山大殿尽头处有一张椅子,那是掌门位置,其下分两列摆着矮几蒲团,既然开山门,有些东西就得准备周全。许寒将长生门一十九人引入大殿,等其坐好后,重抱拳礼谢,然后做了件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拿灵酒招待这些人,事实上他也从没想过这些人会来贺礼。
虚头八脑的客套话全部省掉,白玉酒瓶现于掌心,打开瓶塞,灵气破颈而出,长生门一十九人顿时抖擞j神,盯住玉瓶不放。
许寒道:“天雷山才遭大劫,没有什么好招待各位师兄的,谨以薄酒当谢诸位拳拳心意。”说着话执酒瓶为诸人倒酒。
既然拿出灵酒,就索x拿出没掺蜂蜜果汁的原酒,灵气丰厚浓郁,轻轻盈满整个大殿。斟好酒后,许寒举杯道:“此酒x烈,诸位师兄斟酌饮用。”灵酒虽好,但也要看自己修为能炼化多少适量饮用,别被灵气撑破丹田,把好事变成坏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大家是修真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小心、激动、兴奋,各种心情表情都有,浅浅饮用深深炼化,一杯酒喝了一个时辰才将将喝完。
也亏得来贺礼的十九人都是结丹高阶和顶阶高手,没有当场出糗,否则还真不知道能喝到什么时候。酒尽后。清流真心道谢。一十八齐起身施礼。他们是来送礼的,不想却因此得到更好的礼物。
许寒道:“算不得什么,诸位师兄请去休息。”灵酒入腹,首要任务当是炼化掉引为己用。一群人也不客气,告辞回客房打坐修炼。
长生门来的最快,此后几r陆续来人,七r后。正道六大门尽遣人来贺。一问身份,都是副门带队,领一十八人捧仪呈恭贺。许寒这才知道清流已经是长生门副门主了,想起真如掌门,叹息连连,为何活的越久见的越多叹息越多?
六大派门人y观礼未成,许寒告之,仓促间宗门已立,谢诸位厚礼。除长生门以外,其余五派门人未免有些不高兴。我们特意赶来观礼是给你面子,你倒好。把我们晾在一边自己玩?纷纷有不悦之意显露。
许寒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想,选一r把这些人凑在一起,在天雷山大殿开酒席,又以灵酒答礼。灵酒一出,万千不满齐消,无数渴望贪婪的目光几能融化酒瓶,待将灵酒吃到肚内,一群人对许寒又谢又妒,试问天下,有谁能有此肚量,轻易将灵酒送人?为什么这些好东西不是自己的?
丘倩光的攻势一强,本就强弩之末的江武艺就吃不消了,就看见绿玉剑节节败退,越来越支撑不住。
“武艺师妹,不过如此!哼,先踢了下台,再打那个黑厮!”丘倩光又一次加大攻击力度。轰轰地撞击声震得观战者耳朵里嗡嗡响。
“你做梦!”江武艺怒斥一声,强撑着绿玉剑做最后的抵抗,同时从储物袋取出一张火鸟咒,就对着丘倩光放了出去……
“火鸟咒?你以为这玩意有用嘛?”丘倩光狂笑一声,丝毫都不躲避扑面而来的火鸟,纹丝不动,只顾着催动飞剑发动最强劲的一轮攻势。
“轰!”最前边一只火鸟已经撞在了丘倩光身周最外一层的金光上。火属x灵气构成的火鸟顿时撞得粉身碎骨,溅出绚烂的火花。
“轰轰轰轰!”紧跟而来的火鸟丝毫不给丘倩光喘息之机,一个接一个,悍不畏死地撞在丘倩光身体外的金光罩上……
丘倩光所站的位置顿时变成了一团火海,火鸟们全部化做飞溅的火花,金光、红光,交相辉映,可用壮观来形容。
不过等所有的火鸟都粉身碎骨,观众们看见的是,红光不知何处去,金光依旧笑c风。
“武艺师妹,不用白费劲了,这金光珠的威力不是你可以想象!”丘倩光大声说道,“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上品飞剑合而一击的威力吧!”
此刻,绿玉剑已经别逼退到了江武艺面前,不过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合!”丘倩光一指飞剑,只见三把分开的金sè飞剑一下聚在一起,化成一柄宽宽扁扁的大剑,随后在丘倩光的控制下,金sè飞剑越来越大。
“让你见识我最厉害的一招,合力一击吧!”
丘倩光说完,双唇快速翻动,手指也不停地猛掐法诀……
看着那上品飞剑迎风而长,金光四sè,声势越来越惊人……下边曹俊锋忍不住了,开口喊道,“武艺,认输吧!你顶不住!”
看着那金sè飞剑已经长大到丈许,金光灿灿,声势可怕,而且就悬在自己面前的头上方,如果等它劈下,自己不死也得受重伤。江武艺其实心中也是有一点恐惧的。
不过随后,她看见了台下的某黑人,黑人还是淡淡笑着,只是对她挤了挤眼……
江武艺知道时间到了,根据昨天某黑人的叮嘱,只要他一挤眼,自己就装模作样打出一串法诀。
“别担心,他会解决的!”江武艺不去管面前高悬的巨型金sè飞剑,照着许寒前一天傍晚的吩咐,手指胡乱结了两个法诀,然后大喊了一声。
“隔山……打牛!”
围观者都是一愣,没听说过有这招啊,就连黄子萱都懵住了,问道,“这是什么法术,我看她法诀好象是胡乱掐的嘛……”
不是好象,就是胡乱掐的。许寒笑道。“看看就知道。”
“能行嘛?”黄子萱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让人诧异的是。江武艺一声吼出。对面正在默念法诀的丘倩光明显一窒……
可怜丘某人法诀念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裤裆中一疼,仿佛有什么虫子一口咬住自己小头上……
坚持!把口诀念完!丘倩光鼓励着自己。
不过貌似越来越疼了,仿佛有个什么东西钻到了自己身体里。那种痛苦简直就根插了根竹签到自己尿尿孔里一样。
不过现在不能停止口诀,更不能脱裤子查看。丘倩光只有使劲来回甩甩屁|股,觉得还不行,又猛地扭了几下。
下边观众眼珠子掉了一地。最郁闷的要数叶枫,他心道,丘师兄,现在不是跳舞的时候!拜托你赶紧把最后杀招给发出来吧!
丘倩光也不想跳舞,可他现在骑虎难下,口诀已经念了一半,若是停止就会受大量灵力反噬……忍!丘倩光横下一条心。
于是云符宗内比历史上,最丑陋的一幕出现了。一个男修士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来回不停甩着屁|股,同时一只手按在自己裤裆上……
不但观众们无法理解。就连台上角落的裁判也被他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不过裁判很快想起,不但有本门弟子。还有友好宗派的老祖在观看呢,不能让他丢了全云符宗的人!
“丘倩光!我现在j告你!停止你这种幼稚无礼的行为!给予对面同门女弟子足够的尊重,否则我有权判你失败!”
丘倩光都要吐血了,太郁闷了,太可恶了,老子疼啊!不过他念着法诀,也不好解释,只好不再扭屁|股,而是硬忍着……
众人就看见丘倩光停止了下流动作,不过他的脸却越涨越红了,牙也越咬越紧,眼睛越瞪越大……
“黑子哥,丘倩光到底怎么了?”黄子萱问道。
“想大便找不到茅房呗。”某黑人是这样解释的。
其实一只金翅蚁钻进修士体内,倒并没有生命危险,丘倩光决定就硬忍着,只要比试结束,自己再服用一颗丹药,就没什么大事了。
可是让丘倩光恐惧的是,那个小虫子钻进自己身子的速度那叫快,从鸡头钻进来,直接就往他小腹里钻……
突然丘倩光意识到,这虫子的目的地了――自己的气海!这女人是想毁了自己的修为,让自己无法修炼呀!
想到此处,丘倩光不能忍了,他可以忍疼,却不能看着自己成为一介凡人。
“你……好毒哇!”丘倩光指着江武艺怒吼了一声。
随后,大量灵气反噬的效果出现。丘倩光大口喷出一口鲜血,再随后,他头顶的金光珠失去灵力的供给,顿时暗淡下来。而他的上品飞剑也跟阳|||萎似的,立即收缩,变小。
等飞剑变回原样,飞到丘倩光面前时,就看他迫不及待跳上飞剑,逃遁而去。还有不少弟子还看见他一上天就忙着脱裤子。
许寒本想索x毁了这小子气海,不过那样一来影响就大了,不但江武艺要被责罚,自己拥有金翅蚁的事情也会被泄漏。
所以丘倩光一逃走,许寒也就命令金翅蚁原路返回,从丘倩光身上逃脱。
既然大方,就继续大方下去,他孤家寡人重开山门,六大门派这么多人来,算是给面子,待这些人辞别时,又分赠结丹期初阶到元婴期初阶四种进阶丹各九枚给六个门派,当是谢礼。得了好处的六大派门人眼热的很,几不y离去,这几r见的用的,除了好东西还是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动心?
热闹过后,许寒有点郁闷,天雷山重开山门搞的热热闹闹,消失很快传遍越国,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弟子回山归宗。琢磨琢磨,估计天雷山残留弟子要么藏在深山老林闭塞之处,要么逃到别国,甚至有可能出海或越过沙漠,总之是消息不便不见回转,可见昔r四大魔门对天雷山下手有多狠。
他的郁闷直到月余后才消散一些,天雷山存活弟子哩哩啦啦总算回来三百多人。主峰设有大阵,每一人进出许寒都有感应,当他发觉曾经的许多同门小心翼翼谨慎模样时,对金家药家又生愤恨。这些同门大多是低阶弟子,或落魄或憔悴或沧桑。共同点就是小心谨慎。在山门外周旋打探。面对曾抚育过他们的师门,硬是不敢轻易走入。
山门大典过后,丫头们和不空等人转回水潭边木屋,小猪小猫陪在一起。整个天雷山只剩许寒自己。张天放宋云翳等人想留下,被他拒绝,无论如何这里是天雷山主峰,外门弟子不可进入。
如此孤单数r。整r体会的竟是莫大压力,如何恢复天雷山旧貌,会不会继续破败下去,同门何时回山,许多问题无穷尽在脑海出现。当他发现第一个回山弟子时,见那弟子谨慎多疑模样,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住冲下山去,大声道:“宏悟恭迎师兄回山。”
曾经以为自己对天雷山不留恋,对天雷山同门没有多少好感。可是当他面对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低阶修士时,心情却一阵激动。他不在乎辈分高低不在乎修为深浅,宁肯以师兄称呼,只要你肯回来。
月余后,天雷山归宗弟子三百三十三人,结丹中阶修士二人,结丹初阶修士三十人,余者全是筑基弟子,这就是天雷山的全部力量。
想起以前近两万弟子的恢弘场面,此时的三百三十三人连主峰都住不满。许寒不嫌麻烦,一一为归来同门安置住处。往r抢来的无数张玉简有了用处,全拿出让他们随意挑选复制学习,又赠药赠法器,以后的天雷山要靠他们!
老话说男人不流泪,修真者更是没有眼泪,可是这些归宗弟子在确实知道山门重开后,大多跪泣于山门下,连带着许寒也有些不好受。
他重开山门,吸引的不只是残存弟子,还有许多贪妄修真者。对他们来说,天雷山遗徒这个名字就是宝藏的同义词,消息灵通者知道他厉害,连清门和金家都不敢逆其锋芒,也就偃息贪恋,这类人即使来了也只是抱着拣便宜的念头来看热闹,不会轻易动手。而消息不灵通者,修为又稍微不错的,自然就胆大包天攻向山来,可是几次尝试发现连山门都进不去,才知道这块骨头不好啃。
许寒对第二类人痛下杀手,你敢攻山我就敢让你死,借助五行八卦阵,借天势地威五行灵力,轻易斩杀数人,这才吓住山下蜂拥而来的修真者。
他索x做的更绝,于山门外立一石碑,上书四个大字:有胆者进!而就在五十米外,山门牌楼内,石道两侧草地种下十株万年草药,都是人参灵芝之类顶级药材,想要么?进来拿!
他却身穿伏神袍闭目盘坐在牌楼下,膝上横着伏神剑,当山门外众修士统统是假人。
太狂了!山门外好容易平静下来的众多修真者自然有不忿者冲动者去和许寒较量,结果和他们的前辈一样,无一例外死在伏神剑下,更有贪心者趁乱夺药,草地忽然长出青绿蔓草,轻易缠住绞杀之。如此几次,前赴后继丢掉许多x命,一众修真者才真的肯老实下来。
不空知道情况后特意来劝,太嚣张会招惹强敌,许寒不为所动,既然杀就杀个痛快,让这些人记住天雷山不好惹。张天放拎着鬼刀乱叫:“杀人带我一个,别忘了我是掌门。”
许寒于山门立威,他的凶名再一次向四方传播,山下贪心修真者好象此时才知道这家伙不好惹,纷纷退下山休息。
自他入世,以无数瑰宝引无数人追杀,他也杀死无数人换来凶名,天雷山遗徒对许多人来说是个恐怖的存在。可是再恐怖也总有人想来试探,尤其当这些人越聚越多,胆子变大,便认为凶人也不凶了,可以再尝试尝试。
许寒深受其害,赶不尽杀不绝的苍蝇带来无尽烦忧,终于迫使他在天雷山下做出疯狂行动,借八阵图的威力攻击,借冰晶力量自保,他要彻底打痛这群苍蝇。
一个月,数十次攻击,死亡数百人,苍蝇们终于知道退却,却还是不肯走,许寒仰天长叹:“贪之一念真是可怕!”
许寒的疯狂行为传播四方,到底引来元婴顶阶高手。
这一r,许寒照例于山门石道上打坐,山门前来了三个人,炽热盯看山门内的万年草药。虽然有法阵隔挡,察不到灵草气息,但看形状外貌,分明是顶级草药。
许寒觉得这三人气息有些熟悉,睁眼看,哇哈,跟屁虫又来了。当初追杀他的十七名顶阶高手分散后,各自寻找灵药延寿,其中出云子等人巧合撞见许寒,帮他打架得到五株草药为报,但这三人当时没在。他们是大限临近之人,得知天雷山有万年草药,自然不会放过。
许寒微笑道:“来了?”好象邻里打招呼那般随意。
三人沉面没接话,神识扫探大阵情况,隔好一会儿有二人同时说话:“阵不错。”“我要那药。”
许寒笑容不变,依然端坐不动,指山门外石碑说道:“有胆者进。”